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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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则最近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村长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黑斗篷男子询问道。

“还没有。”男子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村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就在他发愁的时候。门却呼啦一声被掀开，而巫师大人穿着血红色的祭服，祭服是件长至脚踝的长袍，长袍正中央的图案绣着的是一只蜘蛛在织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那是祭服上所有的独特气味，这件历代巫师都要穿着它举行祭祀典礼的祭服，上面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你先走吧，一旦孟则有消息传回来马上告诉我。”村长说道。

等到人走后，村长这才看向了巫师大人，笑着说：“栖寒，祭祀典礼还有一小时就要开始了。你不在广场那边，到我这来做什么？”“我还以为，你知道自己的心腹要背叛你。现在正急着找人去把他带回来呢！”巫师大人一边说，一边挑衅道：“不过看来，你还是打错了如意算盘嘛。血浓于水，他又怎么会帮你对付自己的亲侄女。更何况他的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也都是死在你的手上。如此血海深仇，你就不怕他有一天报复回来。”

“不劳你费心。更何况他还没有这个能力和我抗衡。”村长说道，然后看了眼巫师大人，冷冷开口：“与其在这里挑拨离间，不如先做好祭祀吧。”

巫师大人气愤地一甩袖子，转身而去。

村长看着巫师大人的背影，却陷入了沉思。刚刚那番话，是他故意要气一气那个冷栖寒。可他也知道孟则叛变，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过要是孟则亲口承认实在太没意思了，如果他打算欺骗自己的话，那么他也不介意和他好好玩一玩。

坐在飞机上，我和小璃还有那个叫树的美少年踏上了前往海城的旅途。小璃坐在最里边，一直看着窗外的白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树则低着头翻看着一本杂志。

自从小璃和我坦白了她所有的过去之后，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就变得越发浓厚了。还有树，小璃和我不清楚他的目的，不过他那天说的话真的很有吸引力啊。

“在想什么？”树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到底是谁呢？”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伤害小璃。她需要自己成长起来，依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而你，还有我，都不可能永远保护她。”他说道。

“不可能的，要是小璃遇到危险我也一定会保护好她的。我不是懦夫，她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不会要她独自一人面对。”我信誓旦旦地说道。

“非常好听的漂亮话。”树轻笑了一声。

看他不相信，我正打算辩驳几句时，小璃说话了：“容非，树先生说的对。我应该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才对。”

而就在村子里，祭祀典礼开始前半小时。所有村民都被迫来到了广场中央的祭台下面集合。

祭台呈半圆形，高5米，宽3.5米。是用一整块黑色的不知名宝石打造而成。而在祭台的两边燃放着火堆，冲天的火光照亮了被绑在祭台中央柱子上的人——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庞，宛如冬日的白雪，那么纯洁而又高贵。被绑着的女子长发凌乱地散在脑后，一双怨毒的眸子死死盯着站在她面前拿着匕首的巫师大人。

“呵呵，冷栖寒。你就是个魔鬼，你连自己的母亲都能杀死，你现在还想杀掉自己的姐姐。哈哈哈，你这个魔鬼。”女子大吼道，而她吼出的话却要不少村民都竖起耳朵听了个遍。不过碍于巫师大人一回村就杀了两个议论他的村民，所以他们有什么话也只能憋在心里面。

村民们内心都对于今天被献祭的女子感到意外。那女子可是巫师大人唯一的姐姐，却没想到如今要遭受这样的痛苦。难道说巫师大人果然如同外界传闻那样六亲不认，人鬼合一了吗？而有些胆小的村民却早已闭着眼睛不忍心再看过后的祭祀。

“呃呃呃”女子的脖子被一双布满疤痕的手死死掐着，就在她快要断气的时候。巫师大人这才放开她，来到她身边，俯下身说道:

“记住，是神选择了你。为了平息神的怒火，这一切不算什么。还有，她不配做我的母亲。至于你，我的好姐姐，你可以去陪伴她。刚才只是个开胃菜，等祭祀开始，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

女子一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破口大骂:“冷栖寒，你以为你成为了巫师。你就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你永远别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你以后的下场只会比我惨一百倍。我诅咒你，诅咒你一辈子都不得安宁，就是死你也要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

“啊，村长。”“村长”原本还在看戏的村民见到被一群穿着黑色斗篷包围着的人走来时，都低下头喊道。

村长冷眼看着祭台上那名女子大喊大叫的样子，冷笑道:“垂死挣扎，白费口舌。”

巫师大人转过头，恰好看见村长在望着这边，他从台阶走了下去。朝村长颌首示意，结果没想到村长却主动过来和他攀谈起来——

“栖寒，你真的不后悔吗？她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姐姐啊！”村长用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说道。

“从纹上蜘蛛，把眼睛染蓝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为了神而服务。”巫师大人说道。

“为了神？你不过是为了复仇吧，不过看你做的多好。你当初那么努力地跟着那个变态巫师，可没少被他虐待吧。”村长毫不客气揭起了他的伤疤。

巫师大人没有丝毫恼怒，而只是说道：“村长您呢？一个被遗弃在村子里面的外乡孤儿居然成了掌握村子的当权者。这件事情还真是有趣呢。”

“好好祭祀吧。对于你讨厌的人不用怜悯她。”村长重重地拍了拍巫师大人的肩，便走下了台阶，站到了村民面前。

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巫师大人便跪在祭台中央，开始吟唱起了古老的歌谣——“愿意献出生命，愿意献出一切，伟大的神

哟，求您不要发怒。伟大的神哟，保佑我们哟。”

“愿意献出生命，愿意献出一切，伟大的神哟，保佑我们哟。”而祭台下的人也跟着唱了起来。

“地狱的火焰烧不死您哟，愿为您承受这一切哟”

“地狱的火焰烧不死您哟，愿为您承担这一切哟。”

“现在就献上自己哟，为您服务哟。

“现在就献上自己哟，为您服务哟。”唱完最后一句，巫师大人来到被绑着的女子面前。拿起一把雕刻着古老花纹的匕首，将匕首在她头上转了三圈，口中念着咒语。

紧接着，那把匕首便刺进了女子的胸膛，然后猛地转动起来，女子睁大眼睛，极力忍受着苦楚。她现在只求可以速死，结果接下来巫师大人的话却让她彻底崩溃，只见巫师大人每次转动匕首，都没有刺入心脏，他轻轻说道：“你的诅咒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还有这次祭祀你得要承受挖心之苦，不过你的皮肉过于肮脏。为了防止神降罪于村子，得先用这把刀替你好好清洁一番才行。”

女子惊恐地看着他，就在她快要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的时候，刀尖忽然向内进入几寸，接着她看见自己的还在跳动着的心脏被挖了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被挖出了心脏还没有死去，她依然有着意识，她刚想开口说话，巫师大人就拿着火把，一把将火扔到了她的身上。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广场，伴随着的还有女子在火焰中的哀嚎。

自此，祭祀结束了。那砰砰跳动的心脏将被带去北山就地掩埋，而那女子烧焦的尸体也被带去埋掉。

“村长，巫师大人他坏了规矩！

”站在村长旁边身穿黑斗篷的男子说道。

“什么规矩？”

“明明这种小祭祀，用火刑就可以了。可是他偏偏要挖心。”那人说道。

“那又如何，他是巫师大人，他想怎样安排祭祀都没有问题。别忘了，他可以与神沟通。”村长漫不经心地说道，对于这些他根本不在意。

“可是，巫师大人他对村长你颇有不满。还对村里的不少工作不配合，我怕他有一天对村长不利。”那人说道。

“他想要的没有那么多。”村长说完，便看向了还在祭台那里的巫师大人。

巫师大人刚打算回家，村长却叫住他说道：“栖寒，你觉得孟则会什么时候打电话回来呢？”

“他又不是我的心腹，我怎么知道？”巫师大人抚摸着匕首上的花纹说道。“是啊，不过真不知道他又会说什么谎话了。”村长露出邪恶的笑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