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达县城,叶帅去小店里打了个电话,等了一会儿后就有一个大约十七八岁,长得眉目清秀的男孩开着一辆车来了。
男孩长得很好看,光那脸粉白的肌肤就让我郁闷,为啥这些男人却一个比一个好看?
“尖尖,快叫小念姐。”上了车后,叶帅朝着男孩扬了扬眉。
“小念姐,你好。”声音也很好听。
“你好。”
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名字‘尖尖’这算是个人名吗?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叶帅摸了摸尖尖的头顶:“房间准备好了吗?”
“保你住得舒服。”尖尖笑起来也很好看,光一个侧颜就有种明耀亮眼的感觉。
“不错。”叶帅搂了搂他。
车子缓缓启动,而我却因为叶帅对尖尖的这一摸一搂,惊悚地想起一个情节来,以前在杂志社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同事曾经跟我说过,说叶帅是G。
呃,可就算性,取向有问题,咱也不能祸害青少年吧,尖尖……他可能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拒绝。
接下来便是一段很长时间的车程,这其间我打了个盹,迷迷糊糊地醒来,又再次睡过去,耳朵里好像一直听到叶帅和尖尖在聊天,两个人时不时的笑几声,像是聊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只到车子停下,看看时间,居然整整开了两个小时的路程。
“这里是东泯,一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镇,你先在这里躲些日子。”叶帅回头对我说。
“东泯?”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地方,从车窗里看出去,我们的车子居然停在一幢超级豪气的别墅前,别说那幢欧式的建筑风格楼,就连院子里那片巨大的绿菌地都让我瞠目结舌。
原谅我没见过世面,当下我就懵了。
只听叶帅说道:“别拘束,这是我的其中一处房产,一年中有那么一两天会过来渡假用得上,所以就买了。”
我怔。
有钱人的世界我们永远不懂:“对了,这里离S市有多远,我想要给宽爷打个电话。”
“这几天暂时不要打,以宽爷的本事,他能算出你平安无事的卦像,所以先忍一忍。”
尖尖体贴地帮我的行李拿进屋内,我却再次被屋里的复古欧式装修给惊到了,这些再一次证明叶帅的的确确是个有钱人,那边尖尖忙出忙进,又去给我倒了杯果汁。
我余心不忍,想要自己动手,他却笑嘻嘻的说他就喜欢做这些事情,否则闲得太久都要发霉了。
……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在隐隐焦虑的情绪下打发着时光。
尖尖会下载些电影和电视剧让我看,但却不让我上网看新闻。
估摸着外面一定知道了乔家寨人口失踪的事。
以前在网络上也看到说国外某某小村庄在一天晚上,全村人突然消失不见了,看过后大家都还嗤之以鼻,都以为网络传言不可信。
然而现在眼睁睁就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我这个当事人却不能站出来说句实话,否则最坏的打算就是被送进精神病院。
而相对于我的焦虑,叶帅却显得很气定神闲。
他会穿着酒红色的衫衣,露出一把凌冽的锁骨,挂个黑色的围裙兴致勃勃地在厨房里给我和尖尖做饭。
叶帅做饭的时候就像正在雕刻的艺术家,他的手法一流,尖尖很捧扬,每道菜都要夸。
真搞不懂这个男人还有什么不会的?
我除了每天包下该洗的碗后,基本就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自从来到东泯后,南宫烈就没再出现过,大概是因为叶帅术士的身份,他的不再出现,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高兴,只是内心深处有些迷糊的,就连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小小失落感。
东泯小镇人口不多,但镇子干净漂亮,一面靠海,到的确是不错的渡假静心地。
只是……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心越来越慌了,我担心宽爷,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怎样了?
……
“小念姐姐。”第五个傍晚,我正在海边独自散步的时候,尖尖微笑着跑来叫我:“他叫你快回去一下。”
“是宽爷有消息了吗?”我惊喜问。
“你回去就知道了,反正是好消息。”尖尖弯着好看的桃花眼。
要说他比叶帅小几岁,可是他从来不叫叶帅哥哥,或者其他称谓什么的,尖尖叫叶帅的时候,总是叫“他’,这称呼反到像两个小夫妻似的,这更确定了我的猜想,他们两果然是……
我急忙和尖尖一起跑回别墅,就见叶帅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正在低头拿着一叠文件细心看着,听到我们的脚步声,这才抬起眼来,把那叠资料道到我手上:“小念,你看看有没有瑕疵。”
拿过那叠资料,只见上面写着:杜念,二十岁,美藉华裔,毕竟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心理学高材生,目前职位,叶帅助理,之后又是好几页学习成绩,各种简历之类的。
看得我一头雾水:“杜念是谁?”
“不就是你。”叶帅笑笑:“这样东躲西藏的不是办法,我有这方面的朋友还不错,就让他帮你做了一份档案,放心,就算他们到美国去查也会有这份真实的档案。”
“……档案能做得这么完美的确是高手,只是,就算那些资料改了,可却也改不掉我的容貌,我总不能去整容。”
“这到不必。”叶帅的脸色认真起来:“小念,你有没有听过一种手法叫捻骨。”
我摇摇头。
他继续道:“捻骨其实就一种用法术驱骨令改变外貌的手法,这有个好处,只有你想要让他看清你真面目的人,比如我和尖尖,我们看到你的时候,你是现在的样子,但别人看到你的时候,将会是捻骨捻出来的样子。”
“那岂不是比整容好多了,即让别人不会发现我就是曲念,又可以用真实面貌面对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听到有这种办法,虽然很诡异,但我不由得高兴不已。
“不过……。”叶帅的脸色认真起来。
“不过什么?能不能一次说完,你这是想要急死我吗?”
“就是捻骨的时候会很疼,据我所知,好像还没有一个人有真正的勇气做过。”叶帅道。
尖尖这时候插了句嘴:“小念姐,捻骨说白了就是把你脸上的骨头重新再组合一遍,而且是在没有任何科技麻醉的情况之下进行,你可得想清楚了哦!”
这话听得我手心里立刻被冷汗给溢湿了,可是,还有什么办法比这个更好的呢?
“我不怕痛,帮我,只要能快点见到宽爷,再痛我也不怕。”
“你确定,我们也可以不用这样做,只是得多躲些日子而已。”
“不想再躲下去,你放心,我的忍耐力不会让你失望。”
……
做捻骨必须在深夜十二点进行,对被捻者也有着极高的要求,比如得洗过澡,穿上那身尖尖为我准备的白色宽棉袍。
别墅楼下有一个地下室,我从来没有下去过,一切准备妥当后,尖尖把我带到门口,推开门后他就不下去了。
只见一条亢长的台阶一直延伸下去,底部的密室里有桔黄灯光映出一片来。
身后,响起尖尖关门的声音。
因为知道密室里的人是叶帅,所以在心理到也并没有那么害怕。
可当我下到密室后,看到叶帅坐在一块黑色的毡毯上,周围点满了油灯时,心里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他张开眼睛:“小念,到这里来。”伸出白暂的手臂迎接,我把手递给他,迈过油灯进去,和他一起坐在那块黑毡上。
“等我一开始之后,就算再疼你也得忍着了,想好了吗?”
我点点头:“开始吧!”
叶帅的脸庞在灯光下显闪动着一层蜜汁般的光泽,他的眼睛变得从未有过的冷凌,那瞳孔里有漆黑像一个看不到底的漩涡,他让我闭上眼睛。
紧接着,他凉凉的手指冰凉一点抚到我脸颊两边的太阳穴上,蓦地皮肤下一疼,疼痛一点点漫延,只到额头上……
我原以为无论再疼,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而且无论再疼,于我的坚强我一定能挺得过去,可我万万想不到这种疼像脸上有一双手,他正在慢慢地顺理着我脸上每一根血管,摆着我脸上的每一块骨头。
“啊!”我终于忍耐不住抑头大叫,但无论我怎么叫,怎么抑头,那双手依然在慢条斯理的做着这一切,这些叶帅都提醒过我,会很疼,只是没想到,短短几秒钟的时候,这种疼痛就像把我全身所有细胞都炸开,全身冷汗淋淋,我毫无意识的双手揪住身下的黑色毛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了宽爷,为了能活下去,我一定得挺住。
等下颌骨开始移动的时候,我已经接近了疼到意识模糊的状态,耳边好像听到叶帅微喘的声音:“小念,再坚持一下。”
最后一刻,我已经到了极端溃败的边沿,我紧紧地咬住嘴唇,毡子在手里被捏得咯吱咯吱作响,就算死,也绝不能让自己说停手,绝不!
……
“小念姐,小念姐,醒醒。”等耳边响起尖尖的声音时,我蓦地睁开眼睛,怎么晕过去了,成功了吗?
“尖尖,成功了吗?”
/> 才发现居然天亮了,那些油灯早已燃尽,地下室的小窗子里透进金色阳光。
尖尖还来不及回应我,他手里的那碗水便被我给抢了过来,一照,没变,还是跟原来一模一样,顿时有些沮丧之极:“原来没有成功。”
“哧。”哪成想尖尖却笑了起来:“小念姐,这捻骨只是让那些陌生的人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而你自己和你想要他们认识你的人,还是看到你原本的样子的。”
“也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尖尖的话让我舒展了眉头,昨天晚上脸那么疼,可现在却感觉不到任何了,想要问尖尖我现在长什么样子,但他好像看到的也是我的原貌。
我这时才发现:“叶帅呢?”
尖尖脸色微暗:“他原本就受了伤,再帮你做捻骨法,自是修力耗废了不少,现在正在楼上休息呢。”
“那我得去看看他。”一个才成为朋友几天的人能为我这尽心付出这么多,听说他内力大耗,我自然是得上楼去看看人家。
哪知尖尖却说:“现在他睡过去了,睡之前告诉我,让快点带你到小镇的照相馆里拍照片,人家美国那边等着给办各种证件。”
“那好,谢谢你了尖尖。”我把那碗水喝下,在尖尖的陪同下,去照相馆里拍了几张证件照。
只见照片上的姑娘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一看就是英气逼人的女汉子型。
“原来这就是别人眼中的我。”说实话,看到我的脸在别人眼里原来这么英姿飒爽,其实还挺好玩的。
“这算捻得好的了,我以前见过一个,被捻瞎了一只眼睛。”尖尖看我脸色吃惊的样子,又急忙解释道:“当然了,那个人手法不入流,怎么可能是他捻的呢!”
“那么以前叶帅还帮别人捻过吗?”
“没有了,就只有你一个。”
我愣……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其实术士一辈子只能捻一个人,而且还是得有极高修力的术士才能做到,像尖尖说的那些不入流的,如果真的做到了,也只会捻出一个长相丑陋,要么掉鼻子要么掉眼珠子的人。
想想都后怕,我是得多幸运,才会遇上了叶帅这个怪才。
……
一直到隔天早晨。
我才得于找到送早餐的借口上楼,帮我捻骨后叶帅就一直没有出现过,尖尖又吱吱唔唔的不敢说实话,索性自己上去看了才踏实。
哪知推开门,就见屋内一片黑暗,厚重的落地窗帘垂直紧闭,挡住了窗外清晰的阳光。
这要是曾经的我,第一件事一定会跑过去拉开窗帘子,因为我始终认为,只有清鲜的空气才能让一个人很舒服。
可现在不同了,我已经完完全全相信叶帅关上窗帘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所以我只好摸索着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后,再去摸墙壁上的灯。
啪……
壁灯亮了,可我入眼就看到卧室中间那张宽大的地毯躺着一个欣长高瘦的身影,他是于伏状倒在地上的,应该是在走路的过程中突然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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