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小念。”
“说呀我的天……。”浑浑噩噩的接通了电话,他却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拿我名字叫,我一边跟他说话,一边闭着眼睛伸手去身边摸了摸,南宫烈已经起床去了。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带我去看了些什么东西?我记得好像有这事儿,又不太真实。”
“唔,是去看了。”
“看什么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一只巨大的壁虎。”
“那不是壁虎,是个人。”
“啊?”叶帅的下一句话是:“你快起来,我们在米纯咖啡厅见面。”
果真勾起他的兴趣了,可我想如果他知道这一切都跟龙哥有关后,估计那感觉就像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这事儿我也心虚呀,要是叶帅发飚,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怎么办,好在这事儿是关乎到大众人身安全的,这才是唯一能在我心上说得过去的坎。
唉,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我起身收拾好下楼的时候,看到阿生正在餐桌前往一个木食盒里放东西。
看到我后,又急急跑去端早餐。
“阿生,你在做什么呢?”我很好奇,虽然是现代社会了,一切事物都只求新颖,可阿生这食盒不错,古色古香的,味道更足。
走近后看到食盒里放着几碟时鲜小菜,还有几个包子馒头。
阿生从厨房里端着我的早餐出来了,难得地脸上挂着些笑意:“后主子,主子说了,你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今天我们三个出去郊游。”
我愣住:“啊?”
“主子没跟你说吗,必定是想给你个惊喜吧,你看,阿生早早就起来准备饭菜了呢!”
“可是我……。”我没想到南宫烈有这样计划,那确实是,我一直在学校里和家里两头跑,但真正陪他到外面走走的时间真是屈指可数。
“娘子,你今天是不是有事要外出?”
就在这时候南宫烈从后院里进来了,他一眼便看到我背在身上的包。
“叶帅刚刚打电话给我,说有个案子。”
我的声音不由得变小,因为太惭愧了,他为我做了这么多,而我却连陪陪他都做不到。
“既然这样,不如改天吧阿生。”南宫烈没有再勉强我,但神情里有些淡淡的牵强,是因为他不得不忍受我又要跟叶帅出去办案子的事实。
“是。”阿生顿了一下,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的,只好答应下来,提起食盒进厨房去了。
我心里难受,反到是南宫烈上前来帮我顺了一下额上的头发:“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心里就暖得鼻头发酸,我垫起脚尖吻了他一下,转身走了。
这个世界上,无论三界中的谁,其实任何人都不可能绝对自由,我们必定会被一些制度和规律给捆绑着,只是有的人自己不会察觉,可有的人,就算知道也只能无奈承受。
我正是这种无奈而承受的人,我也想天天陪着南宫烈,可是更想早点修成紫心印,这样他就不用一直在阳间陪我而困于此世了。
……
米纯咖啡厅里面,我进去就看到了一个好像清瘦了些,并坠着两个大黑眼袋的叶帅。
这和我第一次看到那气质清华的他完全已是两个人,不禁让我怀疑现在面前坐着的是否是克隆出来的次品。
我说:“你不是吧,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度,这样天天喝酒,喝不死你呀叶先生。”
“哎,我说小念同志,这你就不懂了吧,酒在有的时候其实是个好东西,明白吗?”
“不明白。”我把他事先给我点好的蛋糕往嘴里塞:“也不想明白。”
“那我们还是聊正题吧,快跟我说说,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你又是怎么发现那东西的?”
“我也是有人告诉我的,那是别墅的女主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成了这样,我觉着这件事情可能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外,可是又担心她会不会出来伤人,所以才带你去看看,谁知你居然睡着了。”
“那是,有时候酒也不是个好东西。”叶帅一脸的懊悔,他是个术士,看到这种奇异的事情自然下意识想管,想要了解得更多:“那家人在哪里,允许我们介入吗?”
“允许呀,那个人就是知道我们两是工作伙伴,所以才会找到我的,目的就是想要请你出手,给多少钱都行。”
“是吗?”叶帅转了转灵动的眼珠子:“你先告诉我这人是谁?”
我看看四周,这才伸长脖子小声告诉他:“S市的党长。”
也就是这时候,我突然觉得既然事情紧急,那就不要先说出龙哥的存在,只说党长不就结了,否则等叶帅一恼怒不接这案子,后果可不堪舍想。
谁想叶帅听完是党长家,立刻脸色变了:“那不去。”
“怎么了?”我哑然。
“权高位重的人接触过之后,我以后的身份不好隐藏。”
“这也到是,可是我们总不能看着那女人就这样吧,据说一开始的时候只在房间里爬,后来可以穿过窗户爬到外面了,还好她怕光,白天不敢出来,否则的话要是被人给看到了,那这个世界就都乱了。”
“咦小念,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叶帅清明的目光揣着向分质疑,看得我略微有那么一点心虚。
我连忙说:“不就是党长让他手下的一个人去找的我,希望我帮你们两牵牵线,所以那人个人就告诉了我这么多。”
叶帅沉呤看着我:“可是党长怎么知道我是术士呢?”
这刻我差点就露陷了,还好平时他教我的,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波澜不惊,我便说:“他不知道你是术士,他是找你帮他老婆做心理辅导呢。”
对呀,叶帅对外的身份是国家级别的高级心理医师,这条说得过去了。
我暗讨着,看着叶帅的神色,后来许多时候想起这个场景,我才知道叶帅这么容易被我给骗了,其实是源于他对我的信任。
所以顿了顿后,他才点点头:“行吧,我跟你去一趟,你约个时间,我们就装做是心理医生,其他的等看到那个女人再说。”
“不用约时间了,我们可以现在就去。”我把别墅钥匙拿出来:“党长家全家都不敢回去了,已经搬到了酒店。”
“可以呀小念。”叶帅伸手来拍了我肩上一下,笑得眯起眼睛:“外交能力不错了,不过我跟你说小丫头,虽然我昨天晚上醉了,可如果我看到的那一幕是真的话,说明这个女人基本上是不可能再正常交流了,所以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得当面问他党长大人的好,你说对吗?”
我噎住,他说得没错,无论是心理还是法术,首先我们得找到根源才好下手。
叶帅说:“那还不快去,打个电话给党长,问问他在哪家酒店,我们现在就过去。”
“是,叶先生。”我朝着他吐了吐舌作势敬了个礼的样子,跑到外面打电话给龙哥,当然,他必须得听我的,第一不能再党长面前透露叶帅的身份,如果问起来,也只能说是去帮太太看看有没有心理疾病。第二,他们帮会的人一个都不可以在酒店里出现让叶帅看到,总之在我们去酒店的这段时间里面,他们能走多远有多远。
龙哥喜不自禁,这事儿要答应下来还不容易,二话不说,报了酒店名和房间号。
事情虽然通了风,可我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以昨天晚上我看到的党长那副高傲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有事求人似的,如果今天叶帅去了他还是那样,估计我们的叶先生得拍屁股走人。
反正大家都是在各个领域里的顶级人物,所以谁也不愿给谁面子,这是肯定的。
我打电话出去,叶帅已经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走吧。”
实际上他在摁捺着自己的迫不及待,我看不出来么?
……
我们在红宝石看到了党长,不知是昨天晚上的光线原因,还是真有一夜白发这种事儿,他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而且态度也谦虚了许多,分别和我们握过手后:“两位请坐。”
“党长,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们此来的目的了,既然太太有疾在身,那我们也不必再多说,看你能不能跟我们讲讲太太在发病之前经历过什么,当然,是不能有一点隐藏的,如果你不方便的话……。”
“方便,方便,这也没什么。”党长干笑着打断了叶帅的话:“事到如今我只希望她能快一点好就成了,家里已经乱成一团,孩子在国外,一直想要看妈妈一面,可是我一直瞒着他,但这种事情也瞒不过去多久,目前只希望我太太能尽快好起来,其他都不重要了。”
党长给叶帅发了一只烟,两个老烟枪开始烧烟草,我拿着录音笔在一边录下党长的话。
当然这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叶帅说过,非常时期得用一些非常手段,我们总不能为了办案子赚点钱,却任坏人逍遥法外吧?
虽然,这已经违背了龙哥找我的初衷。nbsp; 以下是党长的讲述:
这么多年以来,我太太最痴迷的东西就是美容,女人嘛,这些东西就像男人的香烟一样吸引着她们。在这一点上我从来不反对,因为只要她追求的是一种健康的护肤美,能让自己看上去更精神,那没有什么错。所以多年来,她花了大量的时间在美容院里,我也觉得习以为常了。
就这样,只到一年前,家里唯一的孩子被送到国外上大学,在这之前都是太太和佣人在家里陪他,可孩子一走,太太更松闲了,她便时常在我耳边念叨,说孩子到国外上学去了,她整天闲得无聊,想要开一家美容院。
这事儿我并没有反对,但也没有立即答应她,你们也知道的,如果我答应她开美容院的话,以我的身份地位,从此后就会有很多人不管喜不喜欢,都会去她哪里开卡或者是买化妆品,这种变相行贿想必你们也明白,更何况这两年,上头抓得那么紧,所以我没有及时答应她。
可她就天天在我耳边念,只到两个月前开始,突然不说这事儿了,而且还兴高采烈地说,她想通了,女人的美丽只能独享,如果她开店的话,那岂不是让天下的人都和她一样美丽了,她不愿意。
我当时还取笑她真是妇人的小心眼儿,我太太到今年也已经四十了,但可能真的是保养得当的原因,她看上去才三十出头的样子。但是之后,我却时常看不到她的影子,打电话也不接,后来佣人告诉我,说太太前不久出去做美容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推荐美容的,那个人向太太推销了一种很好用的化妆品,而且还教太太怎么做,所以太太就整天和那个人关在地下室里研究。
那时候的我第一想法就是‘胡闹’哪有化妆品还能在家里现实研究的?
当天晚上,我就跟太太聊起了这事儿,我告诉她,叫她不要轻信那些江湖骗子,再说家里比不得一般百姓,把这样的人带回家里来叫怎么回事?
太太当时也没生气,而是问我,她是不是更年轻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得意地把家里所有的灯都给打开,让我看她脸上的皱纹还在吗?
太太平时喜欢皱眉头,所以她的眉心之间有一道浅浅的纹路,她这么一说,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还真是,那条自从认识她开始就有了浅纹居然也不见了,更离奇的是,她怀儿子时候小腹上的妊辰纹也不见了。
我很惊讶,真有这么管用的话,他怎么不拿到市面上去推广,光卖给你一个人能赚多少钱?
太太骂我笨,说人家是高人,金钱和名利看得很轻,怎么可能拿到外面去大力推广。
这种话,自然是骗骗她们这些女人的,想必这所谓的金钱和名利看得很轻,才是他的高妙所在,但只要管用,只要太太高兴,我也懒得去理会那么多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也就是太太让我看她皱纹还在不在的那天晚上,大概凌晨两点来钟吧,我突然醒了过来。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觉得屋里多了样什么东西似的,我睡得很沉,也没有作梦,但却一惊醒了过来。
谁想张开眼睛就看到梳妆台前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我吓一跳,扭头看看床边太太不见了,这才反应过来是她,她就那样在黑暗中坐在镜子前,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我问她在做什么?一边问一边把床头柜上的灯给打开,就着灯光,居然才看清楚坐在镜子前的太太两眼紧闭着,这会儿灯亮后,她就站直起来走到床边,依然闭着眼睛,可是却一步不错,也没有撞到任何地方,就那样走过来拉开被子,又躺了下去。
当时我吓得怔住了。
我太太从来就没有夜游症,这还是头一次发作,隔天我想问问她,又怕吓到她,所以只是问昨天晚上睡得可好,她说挺好的,问她有没有做梦,说没有啊。
很显然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梦游的事,而且也只是一次而已,所以我也没往深里想,谁想到隔天晚上,我是在同一时间醒过来,之后便又看到太太坐在镜子前。
她依然那样,披头散发的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样子看着挺瘆人,等我把灯打开后,她又站起来回到了床上。
这一次她躺下的时候,喉咙里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就好像猫睡着了打呼噜似的,一下一下地在胸腔里发出来,当时我听着这声音很不是滋味儿,睡不着了,便想要把她给叫醒,我伸过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因为我觉得她大概是睡姿不正确,所以才会发出这种声音来。
我叫了她好几声后,她才转过身来,迷迷糊糊问我怎么了,这时候我还没有关床头灯,转过身来的太太居然长着一张平板的,没有五官的脸,脸上就好像挂着一片切得平平整整的肉。
我吓得缩回自己的手,同时一声短促的叫声从嘴里喊了出来。
耳边就听到太太的声音问我,怎么了?怎么了?
而这时候我因为吓得紧闭的眼睛再度张开,才猛然发现刚才那一切居然是做了个梦,我床头柜上的灯没有打开,身边也没有躺着一个没有五官的太太。
可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却又看到梳妆台前,太太正闭着眼睛坐在那儿,这时候的时间正好和头天晚上一模一样。
我吓得浑身冷汗,这一打眼又看到她坐在那儿,自然不敢再开灯或者是去叫她,只好下床悄悄出了卧室到客卧里去将就了一晚。
隔天早晨,太太还问我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
我撒了个谎,说半夜闹肚子,怕影响到她,所以就在客房里睡了。
她也没再多问,而是懒洋洋地吃完早餐后,说还要睡一会儿,又上楼去了。等太太上楼后,我悄声问佣人她这几天在家里的情况。佣人说太太最近很奇怪,吃饭很少,却总叫她出去菜市场买活鸡回来,取鸡血给她吃,说当时她看到太太就这样当着她的面把一大碗鲜红的鸡血给吃下去的时候,她听到了太太脖子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个佣人跟了我家十几年,她是不会说谎话的,而且正如她所说,太太脖子里会发出那种感觉的声音我也听到过,虽然……那只是一场梦,可是隔天早晨看着太太的脸时,我总是会想起梦里她没有五官的样子。
自那天开始,我知道她一定是出什么问题了,因为她开始贪睡,吃新鲜的血肉,还一直不停地照镜子,我找来一个心理专家到朋友家里帮忙,可是却测不出任何心理上的问题,她很正常,除了有一点点异食癖的习惯之外。
可我不相信,我让一个佣人整天跟着她,并且派手下要捉住那个推销化妆品的,谁想到,我手下给的回复是,那个买化妆品的进了我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这怎么可能,家里虽然大,可是多了一个外人我竟然不知道,问佣人他们也只是一问三不知,居然一个个说不清楚那个卖花妆品的每天是什么时候进的院子,又是什么时候走的,更夸张的是长什么样子他们都不知道。
后来我让人调出来了大门口周围和院子里的监控视频,居然也没有发现太太说的那个推销员,还记得那一天我莫名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如果那个人真的进入我的家,比如坐在太太的车子上一起进来的,可是后来却没有出去过,那么他究竟去哪里了。
想到这些我便跑到地下室里去看看情况,地下室的门被太太锁了起来,我让人把房间门给撬开,因为当时心里已经有种不好的想法,所以撬开门后,便让其他人走开了,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进去。
而几乎就在才踏进门去第一步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一股剌鼻的臭味儿,顺着那股作呕的气息,我找到地下室那些杂物中间有一个不知是什么时候买的浴缸,浴缸里居然有许多红色的线虫,这些虫子爬在不知名的肉块上。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肉,也没有勇气去看,当时心里想着,这或许就是那个推销员,也许是我太太自己的身体原因所以才会杀了他,想到这些,我想到了更远的东西,如果真是太太下的毒手,那我的前途,儿子的未来怎么办?
所以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且出了地下室后,命令下人把门依旧锁起来,但是从此以后,不得有任何人靠近地下室半步,包括太太。
没想就为这事儿,太太居然跟我大吵一架,她说她在里面研究化妆品,为什么不能进去。可我无论她怎么闹都不再理会她,有时候又觉得奇怪,她平时可是个胆子很小的人,再过份也不可能杀生,怎么突然就杀了个人呢?
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推断,而且她闹起来的样子那样问心无愧,让我一点也看不出来她真的杀过人。
从那以后,渐渐的太太变得越来越不正常,她时常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甚至有一天晚上。
太太居然摸进佣人房里掐其中一个佣人的脖子,这件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有两个佣人就选择了辞职,而等家里走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冷清后,太太的病情也一天比一天严重了,我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精神科医生。
都没有用,她不仅行为举止上怪异,连长相也……
……
说到这里,党长已是满头大汗,不知是因为害怕当时的情况,还是因为将要拿给我们的手里的照片。
我接过来,两张照片,第一张太太的照片确实是明艳照人,不得不说,能保养成这样对于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而另一张照片却。
看得到心里一阵发紧,照片上的女人目光精锐,眼窝深陷,且不说她的皮肤白得瘆人,那精锐的目光里带出来的阴冷足于威慑到每一个人,可就这点也到没什么,最可怕的是,太太的整个五官都起了变化。
她原来是端庄的相貌,之后变化出来的却是整个面部T字部位的位置都有种往前突的感觉,这让她看上去脸更尖,而且整张中间部位尖得像某种鸟类似的。
我很吃惊自己心里居然有这样的定论,没错,太太的脸,就好像一只从侧面看的鸟。
叶帅把照片拿过去端祥了一会儿,问党长到:“她开始四肢着地是近段时间的事情吗?”
“是的,后来她越来越疯,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也就再也没有带她出过门,只到昨天晚上……。”看了我一眼,这才说:“昨天晚上我才知道,她居然已经会爬到天花板上行走了。你们说,这究竟是怎么了,是返祖现像吗?“
瞧党长的神色,他要是知道他太太不仅爬天花板,还已经爬到了别墅外墙上的话,估计得疯。
叶帅摇摇头:“返祖症状其实只是一种心理模仿而已,不可能连面部都有变化。”“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你太太心理疾病不一定能疏导回来,我们目前能做的,只是尽量阻止她不要出去伤害到其他人,你心里先得有个数,据体情况,我们去看了再说。”
党长哑然看着他,他的本意是想要救回太太的,可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最近不知请了多少医生悄悄到家里会诊,可有哪一个不是看了两眼就吓跑的。
我和叶帅,算是最主动的了。
所以党长只好无奈地点点头:“拜托你们了,最好……能留她一命。“
……
我和叶帅离开红宝石酒店到达帝心园别墅门口的时候,一路上紧张的气氛却被他一句话淡淡地给打破了。
“哎呀,忘记了买吃的,我们应该叫个外卖。”
我愣:“们不是来办事的吗?”
“那当然,可是你想过没有,这大白天的要是让她跑出来就不好了,所以我们得等,等到天黑后才能开始工作。”叶帅笑嘻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了,很紧张的样子嘛。”
“紧张?”我白了他一眼。
“不紧张,邪不能胜正。“
说完这句话叶帅摁开了别墅的自动大门,大门缓缓打开,我们的车子进去。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这种感觉的原因,我怎么觉着这大白天的像是阴风阵阵。
“哎,小念,你打个电话去叫外卖,我们得在这里蹲守一天,总不能等工作之前就给饿死了吧?”
就知道吃。
我满头黑线的查了个外卖电话打过去,叫了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盖饭,之后又问他一句:“你确定在这个地方,还真吃得下肉?”
“这有什么,我们出外办重案的时候,在尸体边上也吃。”
好吧我服了,我给自己吃了碗素面。
这会儿才想起来昨天的事,我原本想要打个电话跟他说以后放弃王正这条线,可谁想后来居然被四哥给押到了帝心园,这会儿称着想起来,就跟叶帅说了。
叶帅听完后虎了下清澈的眼睛:“这他妈还算是个男人吗,居然这样。”
我耸耸肩:“无所谓,反正看清楚乔诚的真面目后,我已经对什么所谓的校草不感冒了。”
他扬了下眉稍表示赞同:“记得啊,下次他再这样,一定打电话给我,虽然我不能亲自出门,但至少可以叫尖尖给他吃点苦头啊,而且还让他发生什么事了都不知道。”
我们边走边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叶帅已经打开了正厅的大门。
然后我们两都愣住了,只见党长家整个一楼大厅里就像被抢劫了似的,古董碎了一地,那些个包枕,杯子,红酒之类的碎得到处都是,可见昨天晚上屋里面那位太太发了多大的疯。
也还好他们没有留在这里过夜,否则后果不堪舍想。
我大吃一惊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来的时候,这屋里还整整齐齐四处透着奢华,可现在,跟垃圾场没什么分别。
叶帅到是淡定,他以为这屋子早已这样了,还很乐观地说:“幸好哈,电视剧没被她给摔坏了。”
我小声问他:“要不要去楼上看看?”
“不用,还是尽量不要去逼她,虽然说她怕光,可万一要是逼急了,这女人跑出别墅外去了,大白天的,不定得吓死多少人。”
既然这样,我只好转身把沙发大概整理了一下。
之后就听到大门处的门铃响了,内线电话里有人说:“外卖到了。”
……
而后接下来的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到要不是这一地的垃圾,我都要觉得这屋子里其实没那么恐怖了。
叶帅吃完饭后居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此时已是正午时分,他大概是昨天晚上喝醉了的后作用,我把电视调到最小声,一面看着无聊的打发时间,一面也有几分困意。
楼上的党长太太居然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起身去找卫生间。
这屋虽然不是头一次来,可是找卫生间还是头一次。
二楼自然不敢去,在一楼找到一间,上完厕所后去洗手台洗手时候,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镜子里好像有谁在看着我。
那种感觉让人后背忍不住一阵发凉,可是等我站直了仔细打量着镜子的时候,却又发现那个看着我的,不正是镜子里的自己?吓一跳,被自己给弄得苦笑一下,转身擦干手准备离开洗手间。
谁想就在我刚走到门口时,寂静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正如党长说的,有点像猫打呼噜似的,一下一下,从头顶天花板上传下来。
我头皮发麻地抬头看向天花板,上面什么也没有,但声音依然在,脑海里立刻想出这样的画面,党长太太就在这二楼的洗手间里面,她整个人贴在地上,所以呼噜声才会传下来。
真是越想越可怕,我连忙扭头就走。
谁想却和一个刚要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这一着更加把我吓得尖叫了一声。
“小念,是我。”叶帅的声音懒懒地响起来,他扶了我一把,之后便打着哈欠说:“怎么了?”
“上面有声音。”我定了定神,
才发现这会儿告诉叶帅的时候,那声音居然消失了。
叶帅有些惺松地抬了抬眼睛:“别怕,这宅子里有那玩意儿,有声音也是正常的。”“哦对了,你先出去,我要小解。”
无语了!
我转身走到客厅里,怔怔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院子里灼热的阳光,心里七上八下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叶帅出来了,像是洗了把脸,脸上带着一层水珠子,走过来抽了张纸巾擦掉,这才说:“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
我一愣:“现在吗,你不是说得等晚上。”
“晚上是晚上,但我们得在太阳落山之前把阵法给摆好了。”
他一面说话,一面从包里拿出法器来。
叶帅的这个黑色旅行包就像宽爷的道包似,只不过他用的东西更多一些,方法也更诡异无常。
首先拿出一瓶红色的粉末,我以为是朱砂粉,他却来一句:“这是请人晒干后磨出来的黑狗血,真像电视剧里放的,临到想用的时候再去找,去哪儿找啊,哪里会有那么多的黑狗。”
又拿出一把黑色的锁魂钉:“这个用得着。”
他一直在碎碎念,之后把这些东西全部塞进我怀里:“走。”
我在心里翻了记眼,跟着他一直走到院子外面。
在正厅的大门口两边,叶帅用黑狗血摆了个阵法,进门后,再用朱砂绳和锁魂钉将正门封了,从此后我们出不去了,除非破坏阵法和收伏楼上的女人。
等这一切做好后,叶帅才突然想起一事似的扭过头来看着我:“对了小念,党长他老人家有没有说给我们多少报酬?“
这原本正在专心摆阵的,突然来这么一句,弄得我一下子有些愣怔,连忙说:“哦,他说了,我们可以自己开价。”
“真的?”叶帅两眼一亮。
“真的。”
“那我一会儿得用心考虑一下最近去哪里渡假比较合适。”
“……”
一楼的阵法摆好后,我们到达二楼。
想起昨天晚上走到楼梯上时,看到天花板上的爬行女人,现在想起来依然心悸。
二楼的走道上,一条黑色的长长的拖痕延伸着,痕迹就在走道的中段部份不见了,不知道那个女人又朝哪一边的墙上爬走了。
叶帅薄薄的唇勾起一抹笑:“有点意思。”
“你到挺乐观。”我小声道。
“做人不得这样嘛,不乐观的话,你看看党长家,有这么多的钱,有毛用?“
“那到是,像你这种即有钱又乐观的人,少见,极品。”
叶帅哧地笑了一记。
他拿出一只毛笔来,再拿出一瓶红色的汁水,告诉我:“这一瓶,的的确确是朱砂粉了,不能浪费,我用的可都是极品朱砂。”
“好,我知道了,极品。”
这次轮到叶帅翻了记白眼:“嘴巴越来越会说了。”
一边说话,一边从朱砂瓶里蘸了朱砂粉在门上写符咒,他写咒的时候又像换了个人似的,神色变得稳沉和严肃,嘴角轻膳念着咒语,分别把客房都封好后,我们就下楼了。
只等太阳一落山,才能开始行动。
至于主卧室门,叶帅说要是封起来的话,必定会将她逼得往窗外去,那样的话就更难抓到她了,所以留下主卧门,就是等着她自己从里面出来。
就像一招瓮中捉鳖,他笑着说。
下楼后,实在是无聊,叶帅让我陪他打两把扑克牌。
说实话我有些心神不安,因为我们下楼后不久,就听到楼上传来几声撞门的闷响声,想必一定是感觉到我们摆的阵法,所以太太不舒服,开始烦燥了。
她现在就好比站在一堆火旁边,口干舌燥进退不能。
可在这种情况下,叶帅居然还有心思打扑克牌。
但我们也仅仅只是玩了十分钟而已,楼上的撞门声越来越响,之后响起呯的一声巨响,像是某道门被撞碎了。
“比我想像的要厉害呀。“叶帅这时候才把手里的牌一扔,清澈的眼里闪过一点凌洌:“小念,抄家伙。”
“啊?”
抄什么家伙?
我看了看四周,刚才他也没有吩咐我要拿什么呀,再者因为知道他叶帅大师要来,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带五帝钱剑,那剑应用不当会损坏的,到时候宽爷必定饶不了我。
而后我看到桌子上的一叠符咒,只好满头黑线地拿了起来。
感情叶帅所说的‘家伙’就是这叠符咒而已,真是一本正经的瞎说。
而说完抄家伙的叶帅此时已经走向楼梯口去了,我拿着符咒连忙追了上去。
等我们到达二楼的时候,看到主卧室的门已经碎了,门口一角里坐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身上的衣服基本已经分不清颜色了,只见她坐在角落里,头低在双膝间,一双枯瘦如柴的手却环回来紧紧抱着自己。
若是事先不知道她的经历的话,这样看起来,就是一个可怜的流浪女人而已。
叶帅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便试着叫了她一声:“太太,你还好吗?”
我们在走道这头便停下了脚步。
而且这一句问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并不期待会有反应,可谁想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居然说话了,声音楚楚可怜的温柔:“我难受,请你给我倒杯水。”
我看了叶帅一眼,这水当然不能倒。
但还是故意问她:“你哪里难受啊?”
“脖子疼,一身疼,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钻啊钻的。”“快去给我倒杯水。”太太的声音幽幽的。
“不如,你先回房去,我这就去给你倒。”
“好啊!”
她说完话,转身一点一点扶着墙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上半身转朝墙面,下半身却是脚尖往前正常站立的姿势,试想一个正常人的话,怎么可能将身体扭成这种角度,除非他是练软骨功的。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骇了一下,而叶帅却不由自主地张开臂膀,将我护在了身后。
突然用怪异姿势站起来的太太双手往墙上一撑,整个人便靠着这一撑的弹力,像个巨在的青蛙似的朝着我们扑了过来,她距我们大约有十米那么远,可是却只是弹了两下,我和叶帅仅仅只是退了两步而已,她就已经弹到我们面前来了。
我吓得大叫:“怎么办,她已经不怕光了。”
跳到我们面前来的女人已经面目全非了,她的脸比党长给的那张照片还更可怖,五官整个突起来像一只鹦鹉似的,连嘴巴也变黑往前突,她的眼睛呈一种黄歇色,那眼里,却像带着几分笑意。
而用这样一张脸得意看着我们的太太,嘴巴张开后说出一句很温柔的声音:“不要这样,他们是好人,不要杀他们呀。”
我一边退,一面诧异地看叶帅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他冷笑不语,手中拿出银色链子,这是他的独门法宝驱魂链,这东西我只在乔家寨的时候见他用过一次。
银光一闪,驱魂链向女人打去,冷凌如一道闪电。
女人蓦地一下就弯下腰去伏在地上,两手两脚迸用,一下子就爬到了天花板上,头下脚上,那把头皮全部披散下来,头发缝里面,视线阴森森地看着我们,做势想要击攻。
“虐畜。”叶帅大骂一声,手里驱魂链再度甩出,这一次他薄唇轻启,喃喃念着咒语,那链子自然力量大增,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劲风给递了出去,啪的一下,就打到了女人身上。
女人尖叫一声,像只受了伤的蚂蚱似的在天花板上跳来跳去,几个纵跃之后,居然就往大卧室里跑。
“不好,她已经不怕光了,要是跑出窗子外就完了。”
我和叶帅几乎是容不得多想就往大卧室里追,谁想刚跑进去,就有什么很耀眼的东西朝着我们飞了过来,叶帅大叫一声:“小心。”话完抬手摁住我的脖子,两人同时急急低头。
几声咣当的响动之后,我们再抬起头来,便看到几把水果刀,剪子之类的东西插进了地板里面。
女人却像一只猴子似的整个人坠在水晶吊灯上,在那里一晃一晃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突然用尖尖的嗓子说了一句:“曲念,你不想知道苏妙现在可好吗?啊,哈哈哈……。”“你想知道的吧,那就向我屈服吧!”
声音尖锐而剌耳 ,像魔音似的往我耳机里钻。
我原本已经坚定不再害怕的心却一阵动摇,因为听到了苏妙,我从小到大最好的小姐妹的名字,是她,她还好吗,她还活着吗?
不知为什么心神竟一下恍惚了。
“小念,不要受她的引诱,她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要让她控制你的思绪。”耳边蓦地传来叶帅的声音,他似乎拍了我眉心间一下,我晃晃摇袋清醒过来,好险,要不是叶帅在,我就着她的道了。
叶帅再次将驱魂链打出去,这次他用了十分的力道,铁链未到,女人抱着的水晶灯却开始片片纷扬碎裂了。
女人大惊,急忙放开灯扭身就要往窗子处跑,好在中帅挥链的力道一转,链子及时裹在她有脚上硬生生将她给甩住,再往后一拉,女人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
我瞅准这时机跑上去在她的天池穴上拍下一张定魂咒。
“放开我。”这会儿,她总算是笑不起来了。
只见她抑起头来尖叫着,愤恼让她挣得满脸青筋突暴。
叶帅收回链子,那边一条朱砂绳已利落出袖,三两下就将女人捆了个结结实实,还不忘嘲讽一句:“啧,也不怎么样嘛。”
“放开我,放开我。”女人发出一阵怪叫声,叫完又用温柔的声音道:“术士,救你了,杀了我。”
这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视频里面,当时的画面里,女人也是一边跳着,可是跟里却叫着:“别跳了。”就像这个身体里面,还藏着另一个女人似的。
我诧异的看向叶帅:“这什么意思,难道党长太太还活着。”
“也不算是活着吧,是她的身体被另一个灵魂给占据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的面部会变成这样了,你想啊,明明只可以装一个灵魂的身体里面,却硬是塞了两个,这不是很挤吗,这一挤,不就……。”
“你是说党长太太的身体是被两个灵魂给挤得变形的。”
“嗯。”
叶帅很肯定的点头,这让我有点崩溃,以前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
叶帅说:“这跟附身是两回事,附身是魂魄重叠,只是一会儿的事,可这,是明目张胆挤人家呀。”
这个时候女人又说话了,她的五官虽然还是那么可怕,可是大概因为恶灵被压制住了的原因,她的目光也变得柔和:“术士,杀了我吧,我和他已经没办法分得那么清楚了,而且我浑身骨头都已经变形断裂,即便将他驱出我的身体,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和叶帅竟一时无言以对。
我们都本着救众生的心来做这些事情,要说真去杀一个人,那还是万万无法做到,更何况叶帅是不能杀生的,他最多只能将对方控制住,可是以现在党长太太的情况,只要我们一走,那只邪灵又会出来控制住她,而且后果一定比现在还可怕。
大概是见我们两迟迟不动手,她又接着说:“你们不必担心,我其实是罪有应得,自从几个月前认识这个人后,他就一直引导我用一些邪恶的办法助我养颜美容。”
“现在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其实是我自己的报应,杀我吧,救你们了,我实在受不了这个罪了,还请你们告诉党长,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他,让他好好照顾孩子长大,功成名就都是过眼云烟,万事看淡就好。”
党长太太说得字字入心,我情不自禁有些动容了。
可是事实正如她所说的,就算生生把那个邪灵从她身体里拉出来,那她的一半魂魄也会失去掉,她将会变得痴痴呆呆不算,这身寸骨尽断的痛苦也让她活不了多久了。
党长太太说:“请你们快一点动手吧,太阳就快要落山了,不要再给他第二次反抗的机会。你们这么做是成全了我,我打小在儿子心目里面就是最完美最好看的妈妈,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只想要带着那么一点仅有的尊严走,求你们了。”
听到这里,身边的叶帅便张口问我一句:“小念,你敢不敢成全她?”
我怵住。
是真的不敢,怎么弄,难道真的上前去捅她一刀。
可是我也见过上次叶帅为救我,情急之下一招杀了小云男朋友,就这样动了杀生戒,,当时他便脸色苍白,跟没了半拉魂似的,也是后来,我才从尖尖嘴里知道原来叶帅不能杀生的秘密。
所以这一次不能让他上了,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
就在这时党长太太突然身体一僵,抑头大叫起来:“不行,他缓过来了,他想要反抗。”
话完我和叶帅都还想要出手压制,却见她一下子便从地上站起来,尖叫着用飞快的速度往前一冲,咣当一声,低着头重重地撞到了那个实木书架上。
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么希望自己能早点解脱,那撞出去的力道之大,顿时血流如注,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从伤口的角度看,八成已经一命呜呼了。
而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令人措手不及,叶帅的散魂链已经打了出去,我才看到党长太太的身体里飘出一抹黑色的浅影来,那邪灵没了能依付的身体,居然还想带着这一缕残魂跑,自然被叶帅这一铁链给打得三魂不稳,一声尖叫后,灰飞烟灭了。
这案子总算是了结了,下楼后我给党长打了个电话,让他从酒店里回来一趟。
党长大人回到家上了楼,看到自己的妻子后,当时就被她现在的面貌吓得惊恐万状,问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把大概跟他进了一下,但自然是隐去了一些其实我们两方之间心里都明镜的事情,如果党长真的相信医生,也不会不把太太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这一点叶帅会看不出来,再另一边,太太行为举止这么诡异,党长心里自然也明白那是什么。
在我把太太最后说的话传达给他后,他暗然伤神了片刻,而后问叶帅:“叶先生,那现在我太太的尸体怎么办?“
“自然是烧掉,而且越快越好。”
“好。”党长点点头:“我这就叫人来办。”
叶帅提醒他道:“对外面,你最好就说你太太是整容失败选择了自杀,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明了得多了。”
“对,对,我明白。”又问叶帅给他卡上打多少钱。 叶帅想都没想就竖起一根手指说:“这个数。”
“好,明天一早就到账。”
……
离开帝心园别墅区的时候,太阳才刚刚落山而已。
叶帅的红跑车驶出大门时,我看到党长独单地站在院子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楼上的太太虽然死去多时,但他依旧不敢上楼去,还会像电视剧里演的抱着老婆痛哭流涕?做梦了。
走了一段我才跟叶帅说:“你也太黑了呀,居然跟他要了一万块。“
“哧。”叶帅就很瞧不起地看了我一眼:“再猜。”
我惊:“十万?”
他摇摇头。
“啊,不会一百万吧,你这也太那个了吧?“
“哎小念,傻瓜,你有没有想过,要多一点才能显得我们很值得请呢?再说了,这一百万我又不是自己花的,前不久刚才答应人家一贫困山区要捐一所小学,现在正好了,以我们两的名誉捐出去,多有意义是不是。”
我愣了愣:“可你怎么说要出去渡假?”
“我的确说要去渡假,但没说要花党长的钱不是?”
好吧,这又算是让我重新认识到了另一个叶帅,他做的事情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我不禁向他竖了竖大拇指:“不错哦,叶先生。”
“那当然,不过你也值得表扬,一点点在进步了。”叶帅朝着我勾了勾唇,笑意在眼有边荡漾。
……
这一晚的餐桌上,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给南宫烈听。
他淡淡地勾唇,认真听我讲。
从来不插嘴的阿生突然开口道:“后主子,真有这种事情吗,两个灵魂可以共用一个身体。”
“对啊,要不今天亲眼看到我也不相信,叶帅说了,正是两个灵魂在一个身体里面,所以才会把党长太太给挤得相貌变了形。”
“啧啧。”阿生摇摇头:“听上去真可怕。”
就好像他不是鬼似的。
南宫烈淡淡开口:“一般强占别人身体的阴灵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最终有一天,寄主的身体会死,到时候如果他找不到下一个寄主,就只会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另一边要是被冥界的阴司抓到也将会不得善终,所以还是不试为好。”
阿生吓得脸色稍微变化,急忙表明:“主子,此事阿生绝对不敢去想。”
南宫烈便没再说什么,夹了一点白豆腐送进嘴里,很矜冷地慢慢咀嚼着。
他的食物餐餐和我的不一样,那个味道上次我在元阳街的时候尝过一口,那味道就别提了,居然有点土壤味儿。
后来上楼去歇息时,南宫烈才告诉我,阴灵这些对付人类的方法也都是他们自己一点点琢磨修炼出来的,就好比人要变坏似的,只要他有那个心思,就会想出千奇百怪的坏方式。
所以方才他才有意提醒阿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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