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凯音到了终点站就下了车,留意了一下那老先生,竟然跟自己一条路走,杨凯音想走个大道,奈何村子边只有小土路,身旁来一辆车就扬起尘土,扑了一身,杨凯音左躲右躲就走到老先生身旁了,老先生倒是不紧不慢地走着,他细微的动作,在嘴角上呈现,在笑,他知道杨凯音是个不寻常的人,能来这村庄,一定是有什么私事。
“唉唉唉,看不见人啊?要起飞啊?扑我一身,呸呸呸!”
杨凯音蹦哒着躲树林里去,两手快速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她走着路,路上一个坑接一个坑的,估摸着村里人穷的铃铛响,连个路都不舍得修,太磕碜了。
“呵呵,姑娘是外乡人?”
忽然,老先生笑道,他没有停下脚步,但是,已经跟杨凯音并排走了,杨凯音扫了一眼老先生,老先生正呵呵笑着,听着他手里的手杖,正泠泠作响,杨凯音才感觉到老先生已经注意到自己了,于是,提高警惕,探他个虚实。
“可不是嘛,我这好多年才知道回老家看看,也不知道家里盖房成啥样了?”
杨凯音故意这么一说,眯着双眼看着前方的村口,这不瞅一眼还真有点惊奇了,看那村口,大门上披着红布,隐隐约约中又露着白色的布,这让杨凯音有点看不明白了,一般这种情况可是阴阳不和,强制冥婚用的,这个村能搞起这个,那一定跟刘旭脱不了关系,她必须找刘旭算账去。
杨凯音赶紧快步上前,然后呆呆地站着,故意等着那老先生跟上。
“姑娘在看什么?”
老先生徒步缓慢跟过来,停在杨凯音身旁,他虽然有点瞎,但是,耳朵出奇的很灵敏,歪头对着杨凯音笑道。
杨凯音低头瞅一眼老先生,闪动的眸子就看出老先生的情况,原来是个孤家老人,靠算命维持生计,不过,还好命硬,不然,他给人算卦迁坟改风水,早死千八百遍了。
“老先生,你有见过村口披红白布吗?”
杨凯音装作不懂地问老先生,她手里紧握的酒葫芦,手心都有点出汗了,倘若这事跟刘旭脱不了关系,那这酒葫芦就是自己的了。
“红白布?怎会是红白布?”
老先生倒吸了口凉气,发出嘶的一声,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问题。
杨凯音斜眼看一眼那红白布,想来这老先生应该是不知道这里有些事,请他的人在瞒着他。
“老先生不知道这事?”
杨凯音想着请他的人一定不敢自己来迎接,因为被瞒了事,先生要是弄不好就会丧命,想他一个大半身子入土的人,凭算命也要给自己积点阳寿,多活几年的,这事瞒了可是他的大忌。
“不知道,姑娘还是改日再来这里吧,今天的事可是在犯忌,对年轻的你不好,快走快走,千万别回头。”
老先生连门都没有往前迈就扒了扒杨凯音的手臂,让杨凯音后退几步,扭头就走,不能回头,自己既然被请了去,肯定得命悬一线,走这一遭,可不能拉上个年轻姑娘上路。
“唉?我跟你可不一样,我里边有人,你不会是怕死不敢赌吧?”
杨凯音退了几步,反手抓住老先生的手腕,摸着骨骼的确快入土了,不过,命硬就能多活几日,杨凯音这个阴司可是得管一管冥婚这个事的。
“撒手,姑娘,这可不只是冥婚这么简单的事,弄不好就把你搭进去了。”
老先生缩了缩手,杨凯音就是不放,杨凯音想着自己跟着他应该能帮他逃过劫难。
“老先生,我里边真有认识的人,你要是怕死,你就找一个叫刘旭的人跟着你,他会保护你的。”
杨凯音解开自己腰间揣着的酒葫芦,强行塞给老先生,老先生闻酒香就反应缓和了。
杨凯音见老先生也是爱酒的人,就笑了笑继续说道:“老先生,刘旭腰间揣着酒葫芦,你问酒香就知道是不是他本人了。”
原来杨凯音是想老先生自己先去村里探探风口,自己在身后偷偷跟着,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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