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走之前还安排了人送她去一座山上的小屋,他觉得那里安全,扶桑不知道危险来自哪里,只是他这样说,扶桑也就跟着他的安排了,只是走之前,她慎重的问了一句,“如果你死了怎么办?”
容珏沉默半晌,才说,“我死了也会回来的。”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送她离开的,是容珏的副将,姓霍,名字扶桑没问出来,扶桑就叫他霍副将了。
霍副将还是个小少年,头发乌黑,扎成一束高高的马尾,剑眉星目,唇角天生微微上挑,怀中抱着把剑,见扶桑看着他,凶巴巴道不许看。
坏脾气的小孩,扶桑摇头想。
那山名叫秦阴山,没什么讲究,也没什么看头,扶桑逛了几天就腻了,开始吵着要下山。
霍副将不肯,扶桑和他打了一架,毫无疑问的赢了,但霍副将唇角流着血还是要拦着她,扶桑盯了他一会,“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走。”
“尚负,尚且的尚,负心薄幸的负。”
“好听。”
扶桑毫无诚意地夸奖道,但霍尚负的耳根却红了,这人喜欢听好话,扶桑想。
后来她对霍尚负说了许多好话,哄他,去山下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她还教他认书习字。
扶桑觉得他们是朋友,所以当她发现霍尚负瞒了她容珏的消息时她很愤怒,她口不择言道,“你凭什么瞒我的他的消息!你算什么?”
霍尚负绷着一张脸出去了,扶桑打开信,发现容珏只写了几个字,“前方战事吃紧,我很想你。”
扶桑写了一封回信,“我也很想你。”
然后出去找霍尚负让他寄出去,霍尚负把手背在后面,拒不接受。
扶桑拧着眉,仰头道,“你不接受,我就去边境找他。”
霍尚负看着她,眼睛周围红红的,咬着唇不说话,扶桑作势要走,霍尚负伸出了手,扶桑把信交给了他,但是经过瞒消息这件事之后扶桑,已经不怎么信他了,于是她悄悄跟上了霍尚负,结果发现走到山半腰,霍尚负偷偷打开信看了一眼,然后把信给撕了,靠在树边假寐,扶桑气不打一处来,她回去重新写了一封信,然后下了山交给了信差。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她刚刚走到小屋旁边,就有一个黑影冲出来抱住了她,扶桑刚要动手,就听见来人呜咽着道,“对不起,我还以为你走了,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扶桑非常敷衍地拍了拍他的头,然后质问他,“你为什么要撕我的信?”霍尚负松开手,眼睛一阵乱瞟,就是不看她,“我先去做饭了。”
扶桑当天晚上没吃饭,第二天也没吃,第三天,天刚亮霍尚负就顶着一双黑眼圈敲了她的门。
“以后你写信我都会送的,你先吃饭好吗?”
扶桑点点头,又摇头,她记得,凡人长久不吃饭是不能一下子突然吃饭的,“今天我想喝粥。”
霍尚负松了口气,去厨房做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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