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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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梦

这应该是最接近我生活的一个梦。我终于知道了我有多么我无能,在梦里我有多无能,梦醒以后就有多渴望更有权力。我知道那一个梦唤醒了一种名为野心的渴望,但那是一只野兽,在我没有能力掌握之前就得把它牢牢拴住,以免让人知道我的不自量力。那是高三时做的一个梦,不过我们先来说说一件奇怪的事。

有一天,我在半夜被一个阴森的声音吓醒,而刚好第二天我们学校附近的殡仪馆在举行葬礼。那种声音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醒的时候应该是凌晨3点吧。第二天,我问我的室友,她们都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后来听室友中的一个人讲那是找替死鬼,但在奶奶那里我听到了这是祖先路过来看我。我不知道该信谁,反正我记得在我要答应的时候有一个声音说:“别答应,你会死的。”那是很好听的声音,emmm,很好听,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很亲切,好像听了很多年,如果真的要形容那就是——空灵。我对那个声音的主人大抵很熟悉,有一瞬间我好像要脱口而出一个名字,但我又说不出口。我相信那个声音的主人不会害我,很依赖她,所以吓醒以后我又睡着了。醒了,就去早读了。

那个梦是一次放假回家时做的。你能想象身上只有50的无奈吗?当然我想你们会说“50节约一下可以用很久了”“50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很大的数目”......但你知道吗?那是身上最后的50,没有工作,要交房租,要交水电气费,要给自己爱的人买她心心念念的排骨,梦里我24.那一年我18,我知道了成人的世界真的可以很卑微。没有钱,你什么都不是,路边的乞丐都可以对你冷眼相对。

我和阿栖是在一间酒吧认识的,其实我很难想象那样一个人是大家族的小姐,我承认我对大家族的小姐有误会,但大概很多人都不会允许他们的子女到酒吧群魔乱舞吧?因为他们很可能成为继承者,如果私生活不检点,我相信前任族长完全有理由废除ta的身份。阿栖大概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好看的,但相对的是最没有形象的,因为第一面她就喝了我的酒,然后亲了我。在一起以后,我问她为什么,她说:“看你像一个僧人一样,与酒吧格格不入,我想捉弄你嘛。”

我当时想:”这是哪里来的蛇精病,麻烦精神病医院院长管好你的病人好吗?“我很核善的对她说:”这位女士,你喝了我的酒,麻烦你赔偿我一杯,谢谢。至于你亲我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喜欢,我喜欢你,我们交往怎么样?这样我就不用赔你的酒了,亲你嘛,自然也就是顺其自然的咯。”

这是第一面,中间的我记不清了,大概是梦自己跳了吧?我们在一起后,她的父亲很生气,断绝了和她的关系,冻结了她的银行卡。你们会说:“一个大家族的孩子不管怎样也会有特长吧?”是,她是有特长,但是她病了,是癌症,骨癌。如果感兴趣,可以去了解一下“骨癌是什么”。医生说视情况而定。我失业了,父母也跟我断绝了关系,反正他们有3个儿女,不差我这个,更何况我还是领养的。

以上是第二幕,中间有很多都模糊不清,甚至根本没有出现。我们都知道梦的逻辑性不强,所以我没办法将这个梦有逻辑的理清。

第三幕便是我拿着最后50块去菜市场买排骨,心里还在想回去做什么菜,买多少排骨,要不要买配菜。可是心里突然一空,感觉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不见了,只有阿栖是我最重要的人了,那一定是她出事了。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去买了排骨,回到租住的房子做了她很喜欢的红烧排骨,端给她,静静地守在她床前。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晕了过去,醒来是在她的家,那个和她在名义上断绝关系的家,说来讽刺,我是她的姊妹,同父异母的姊妹。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吗?

最后一幕,我将那里一把火烧了,抱着她的骨灰罐,死在我放的火里,除了我,所有人都还活着。我对那里毫无留恋,让我留恋的不过是她的曾经,所以我要带着她的回忆下地狱,让人分不出我们的骨灰,再不分彼此。

这是梦,却让我难受,我爱的人是不是都不会有好结果?那我还要现在爱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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