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皇宫外的一处酒楼。
翟心正着黛青色小袄和黛粉色下裙坐在雅间榻上。
一边则是小陌。
翟心问,“你本名不叫小陌吧。”
小陌低头回答,“是。”
“你没有名字?”翟心又问。
小陌沉默两秒,“早已忘却了。”
“哦?”翟心似乎有些吃惊。
“你便是那个女官吧。好像姓何来着……”翟心回忆着。
小陌的脸已经卸了易容术,露出的是一张看上去极其妖艳美丽的脸。
小陌恍惚一会儿,才慢慢说了句,“……是。”
“哦……”翟心应了声,“你还真是上了不小的年纪了。”
“以游魂之身,显出活人之形。你是跟丁局长签了某种契约吧,你给了她什么东西,能够让她给你一个载体来承载你这魂魄。”翟心打量着小陌这具身体,眼睛边看边说。
“没有。”小陌说。
“你没有给她东西?”翟心反问。
小陌闭着嘴没有答话。翟心细细看着小陌的这具躯壳。然后收回眼说。
“丁局长倒是心地善良……如果我来当这个局长,肯定把你这样的废物踢出去。”
小陌神情多少不自然,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抬头走向另一边去了。
明皇宫,皇后寝宫。
那女医师提着红木药箱缓缓走进,放下箱子给钱氏行礼,然后走进打开箱子,取出一方手帕,和一个小枕头,恭敬的说,“烦劳娘娘腾出玉腕。”
钱氏伸出手放好,女医师放好帕子把脉,目光低垂,神情自若,钱氏看着倒觉得此人极不一般。
“可曾把出什么原因?”钱氏柔声问。
女医师收回帕子,回道,“禀娘娘,因着娘娘肝火过旺,而内里极阴,一阳一阴两相冲撞,损了身子……”
钱氏听着,眉头微微蹙起,脸上有些忧郁,却并没有发怒。
何渚在一边忙问,“那可有何破解之法?”
女医师微微侧头,回答说,“此法简单,只需要进补土木之物……”
“土木之物?”钱氏说了一遍,很有些不解。
“土木之物,好比于五脏之脾,阴阳交汇,调和生息……”女医师向钱氏解释。
“原来如此……”钱氏觉得自己真是有些井底之蛙了,到底比不上人家自小闯荡,阅历丰富。
“那又是哪一些药材?”钱氏问。
女医师说,“待臣写下药单,稍后再去太医院抓药。”
钱氏点点头,“如此甚好。”又叫了何渚,“去拿纸笔来。”
女医师写好药单,钱氏细细看了看那字,秀丽规整,倒有些相似与一些书法大家的字。
“你这字写的真是不错,可是自小练过?”钱氏看向女医师问。
“未曾,只是写的见的多了……”
钱氏点点头,把药单拿给何渚,让她去太医院煎药。
“这也可见你实是天资聪颖。”钱氏夸赞。
女医师微微低头,“娘娘谬赞了。”
“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丁,单名一个盼字。”丁盼回答。
“盼,这名字倒是不错。”钱氏说,“很有希望之感。”
“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可曾婚配?”钱氏又问。
“禀娘娘,臣今年十九,未曾婚配。”
“十九了,竟是比我要大一岁呢,想来像你这样的人,都应当是专制于医术吧。”钱氏说。
。。。。。。。。。
1446年,下一时间点。
周淑女顺利生下一个女儿,封为重庆公主,而钱氏仍然无有怀孕征兆,丁盼也在一年前辞行回乡。
1447年,明宪宗,明朝的第八位皇帝,朱见深出生。
1449年。明英宗率兵亲征瓦剌,而后土木堡之变,被俘。
一瞬间天塌下来一般,朝廷暗波汹涌,钱氏犹如一只孤舟一般在浪上漂泊。无依无靠。
北京富户急着转移财产,朝中大臣也慌忙要送子女去南京避祸。
午门血案,鲜血溅在地砖上,于谦拉住了朱祁钰的衣袖,
孙太后及其一干朝臣立朱祁钰为帝,朱见深为太子。
随后瓦剌兵至北京城下,孙太后,及于谦等臣攻退瓦剌。
风波暂时平息。
如今明皇宫里多了一位皇后,那是明景帝朱祁钰的妻子。
钱氏搬离了皇后寝宫,开始日夜哭诉。
偶然在夜间,也能听的一阵哀悠哭泣之声,钱氏以自己的日夜跪拜,妄想取得朱祁镇回京的结果。
一年的昼夜哭泣,明英宗被迎回京,尊为太上皇,居住南宫;钱氏的一双眼睛已经瞎了,一条腿也已经残废。
昔日明媚婉约的皇后如今好比残花一般。
明景帝并未厚待,派人围守南宫,并砍断了周边的树木,更是堵塞了南宫的大门小门,衣食住行更是怠慢,为了生存,钱氏开始刺绣,只能让人将绣品送出宫外叫卖,然后换得银钱。
1452年,明景帝废除朱见深太子位,改立其子朱见济。
1457年,夺门之变,昔日的明英宗复辟,钱皇后恢复了往日的荣誉。
1468年,时间节点。
钱氏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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