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较量

王晓芬来到省城政府办公大楼前，她给马良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传来了马良的声音“哪位？”

“领导你好！我是马凯的妻子王晓芬！”王晓芬小心翼翼的说。

“奥——有事呀！”那边又传来了不冷不热的声音。

“马凯约谈了T市市长林志成。”

“那又如何？”

“林志成是冤枉的。”

“何以见得？”

“我能当面给你汇报吗？”

“现在几点了？我下班了，明天九点去我办公室吧！”

王晓芬一听楞住了，现在是下午七点多，虽然是下班时间，但不是很晚，如果马良通知马凯，马凯来省城截她，她明天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马良了，那林志成的事也就由着马凯说了，马凯说扁就是扁，马凯说圆就是圆，没办法，王晓芬立刻说:“领导，有人给了我一本T市原机床厂会计的日记本，我想当面交给你。”

对方停了片刻后说:“你现在在哪里？我让秘书去接你。”

“我现在就在省政府办公大楼的下面！”

对方“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向她走来，到她面前后说:“你好！你是王晓芬王女士吗？”

王晓芬答应到:“是！我就是王晓芬。”

那小青年说“王女士，我是马省长的秘书，请给我来吧。”

王晓芬随着秘书来到了政府大楼的最高层的一个办公室门口，秘书上前一步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进”的声音，他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晓芬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秘书随手关门，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和马良。马良在看文件，当他听到关门的声音之后，抬起了头，看了一眼王晓芬，脸上顿时出现了温和的神情，笑咪咪地说道:“弟妹请坐！”

“谢谢领导！打扰你休息了，抱歉！”王晓芬说着在沙发上坐下来。

马良站起来，慢步踱到王晓芬面前笑嘻嘻地说:“弟妹风采依旧，当年我在马凯家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好羡慕马凯，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他小子艳福不浅啊！”

王晓芬皱起眉头心想:这是什么套路？

她摸不清套路只能淡淡地说:“谢谢领导！俾人惶恐！”

“而且我猜想你一定是一个贤妻良母，在家以丈夫为天，全力配合丈夫的人！”

“在这里等着我呢”王晓芬心想，然后她接过话题说:“我一直在努力做一个贤妻良母，但是我是现代女性，不会像古代女性那样愚忠。”

“难道女人不都是喜欢嫁给有能力有地位的男人吗？既然嫁了，就应该全力以赴的配合丈夫的工作！”

“领导你应该知道有个词叫‘助纣为虐’!”

“幺，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呢！”

“不敢当！但是我敢保证，马凯阴暗的一面，你一定不知道！”

“放肆！”马良突然变了脸，脸色铁青，令人不寒而战，“难道你跑到省城来就是诋毁自己的丈夫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毁了马凯，毁了你们的家吗？”

“我不会因为他是我丈夫就去帮他杀人放火！”王晓芬毫不示弱。

“可是，你两次嫁给马凯，不就是贪图他的能力和地位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却是在毁他？”

“是，我两次嫁给马凯，但是，决不是你想像的“贪图他的地位’！”王晓芬也激动起来，“马凯私自挖山开采石材已引起民愤，林志成配合省里调查组调查，马凯记恨林志成，二十多天前，马凯为了报复林志成，雇人制造车祸，害死了林志成的女儿。”

“放肆，你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调查组是我派去的，马凯不会不知道，他是配合调查的，怎么会报复林志成？”

“我说的也是事实！”王晓芬不亢不卑地回道。

“你和林志成什么关系？”马良审视地看着王晓芬。

王晓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话说的，也太犀利了吧！但是她决不能承认她和林志成是初恋情人，所以表面上她仍旧冷静地说:“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你为了救林志成不惜诋毁自己的丈夫，你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多了！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她见都没见过就抛弃了，婚内出轨，逼婚，害死她的女儿，可是这些事，一时半会说的清吗？王晓芬捡重点说道:

“我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出生时马凯说是个死胎，实际上是马凯嫌弃是女孩给扔了，被林志成夫妇捡到并收养，我很感激他俩口子！”

“是出车祸死的那个孩子？”

“是！”王晓芬呜咽起来。

“唉……”马良长出了一口气，语气低缓下来，“马凯这是自掘坟墓！”

一场针锋相对“舌战”终于平息了。他们开始僵持着，比谁有耐心。

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马良终于开口了。

“机床厂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林志成女儿的男朋友侯博文，怀疑车祸有蹊跷，他在调查取证的时候被天女教教徒诱引，扯出了二十多年前T市机床厂的事件，马凯怕出事就先下手为强，扣压了林志成。”

“你说的日记都有谁知道？”

“只有我和林志成的妻子，还有她女儿的男朋友侯博文，共三人知道！其余的人都不知道。”

“林志成知道吗？”

“不知道。”

“奥！……”

“你找我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已经弄明白:这件事情是天女教教徒想利用机床厂事件搞内乱，我们三人一致认为，不能让他们得逞！因而他们委托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让你妥善处理，但是前提条件是:让马凯放了林志成！”

又是僵持！

又过了五六分钟，马良问:“谁让你来的？”

“我自己想来的，我们都相信你！”

又是沉默！

马良思考了很久才说:

“马凯太没底线了，不管如何都不能出人命，有了人命案子，谁也救不了他。”

“他现在正在全城搜捕侯博文！”

“你把东西放下回去吧！我马上让马凯放人！”

“马凯，你打算怎么处治？”

“真是最毒妇人心！”马良眯起眼冷冷地盯着王晓芬，“你就这么恨他？”

“你认为他能逃得过法律的制裁吗？”王晓芬针锋相对地怼了过去，“就是我不追究，侯博文愿意吗？”

“我得考虑考虑，我不能像你们那样快意恩仇，我要考虑到各个方面，得把影响降低到最低，最起码我得把对你娘俩的伤害降到最低！”

王晓芬站起来，把日记本放到马良的桌子上说:“谢谢领导！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不送！”

王晓芬转身向外走去。

望着王晓芬的背影，马良露出了欣赏的目光，心想:真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女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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