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庄
吴萧狸自幼医术了得,在不能闹出太大动静的情况下,把凌尚东尔的伤口缝上就靠他了。
现在南宫月笙也不方便去打扰他们,于是自己在院子里散步,无意就来到了凌尚新荣的面前:“新荣,你在想什么?一路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没什么。”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回过神来望着南宫月笙问道:“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她眼睛里时时刻刻都在透露着真诚,仿佛在求证着什么,但是南宫月笙也只是摸摸她的头笑着说:“你还是叫我一声月笙哥哥吧!”
南宫月笙的回答不冷不热,凌尚新荣都明白,不过仍浮现了少有的心安与温馨。
他的回答不足以让凌尚新荣失望,因为这一次或许不会那么轻易的失去,她很满足,月色下她跟在他的身后,找到了以前熟悉的感觉,便傻傻地笑了。
吴萧狸的院子里没有空出的寝室,又不能暴露这些人的到来,只得仓促腾出客房供这些人停留片刻。
南宫一行人有意隐瞒身份,吴萧狸又何尝不是,即使医术高超,这么多年也都未曾有人在意过他的身份。
皇宫对当年吴涛闹上晚宴的事也绝口不提,所以直到现在大家都只当他是容庄主捡回来的一只尚有一技之长的落魄小狐狸。
一大早,凌尚新荣准时醒了,她就是很在意,想去看看凌尚东尔,便朝着偏室走去。
屋子里亮敞干净,凌尚东尔还在睡觉,但是桌上居然有一碗汤药,还在冒气,是刚端过来的。吴萧狸昨天那么紧张她,这会儿竟没在床边守着照顾她。
凌尚新荣就坐在边上看着她,也就一会儿,凌尚东尔就醒了,她揉揉迷糊的眼睛,倒还真像她那个迷糊又调皮的哥哥。
她睁开眼一看到凌尚新荣,第一时间就是赶紧跟她解释,她坐起来说:“新荣,我是凌尚东尔,东尔不是男孩子……”
凌尚新荣不想听到这些,她做了个停的手势,说:“你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请别拿那他开玩笑,我的哥哥已经去世了。”她说着脸上的难过和无奈越发的明显。
凌尚东尔还是不放弃,在脑海里组织了下语言又接着说:“九岁生辰宴会其实我跑出去了,还有宇哥哥,可是后来龙牙令被偷走了,回不去,我们打算偷偷回来,但是中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再也没回到皇宫!我也……”
说到这,凌尚东尔迟顿了下,是……是吴涛和吴萧狸害的她,情绪过于偏激的她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吴涛和吴萧狸。
她接着说:“对了!就是吴萧狸偷走龙牙令,因为他,我连那个晚宴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在这,我没有死!”
见她没有被说动,忍着满眼的湿润,露出微微乞求的神情。
凌尚新荣对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完全不能理解,但是又十分不满:“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不偷走龙牙令你就能阻止那一切的发生吗?你怎么可以把责任撇得这么清楚?”
“他明明追了上来,只顾得上你,把你护在怀里。”凌尚新荣审视般的眼睛令凌尚东尔无所遁形。
她顿住了,好像确实是自己理亏了,慌乱中躺下转过身去,含糊地说:“我……我没睡够,你出去吧!”凌尚新荣也不多留。
凌尚新荣的这一番话她怎么也忘不掉。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最初简简单单的友谊顷刻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大概是这种感觉还未来得及细品,就已让人避之不及。
她恶语相向,吴萧狸会怎么想她,吴涛又会怎么想她……
她现在矛盾极了,渴望又害怕见到吴萧狸,不敢面对,她想,等这事逐渐理出了个思路,再作打算,总之这很复杂,很烦躁,甚至很沉重。
想知道这一切那就真该去找孟宝!
屋外不远处,立着两个人,似乎双方处境都挺尴尬的,这两人就是吴涛和吴萧狸。
黑色斗篷下的吴涛火急火燎的,话似乎都没怎么说利索,他拿着红珠串子道:“总之先给她带上!”
吴萧狸挡住了他的去路,吼道:“还不够吗?你就是要做一辈子的骗子是吗?什么时候你才能接受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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