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火折子光下,祁圣的脸色有些苍白,此刻这个黑洞里静悄悄的,连我自己的呼吸声都觉得刺耳。
他就那样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一根手臂粗细的岩石尖尖的穿过他的胸膛,一向最爱穿的纯白衣裳被沁出来的血慢慢渗透过来,鲜红色和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全身都在颤抖,止不住的颤抖,双腿忍不住软了下去,我用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微弱如游丝般若有若无。
司空镜“祁师兄!祁师兄…你醒醒啊,你不要丢下我,我们还没有找到大师兄他们,我们还没完成任务,祁师兄,你快醒醒…”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下落,心底深处没来由的恐慌,我想起了沙罗的死,也是在一摊鲜红的血泊中渐渐没了气息的。
这时黑暗中一缕拖着尾巴的白光从我的肩胛处飞了出来。
小谷:“镜,你怎么了?”
那日出发,师傅便把龙猫妖放入我的身体里沉睡,此时它被大火灼伤还未完全恢复,精神有些不济。
我泪眼朦胧的看了看它,说不出话来。
小谷:“这是在哪里?祁师兄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小凡他们呢?!镜你说话啊!不要哭了。”
司空镜“大师兄他们失踪了,祁师兄…受了重伤,小谷你有办法救救他嘛?!”
小谷:“他伤在心脉根本回天乏术。”
司空镜“不可能,祁师兄不可能死的,他不可能就这么死了。”
小谷:“除非…”
小谷突然想起了什么,但是好像又不能说。
司空镜“除非什么?!你说啊小谷!”
小谷:“徐老头这次的任务是什么你还记得么?”
听到小谷提醒我突然安静下来,脑海中闪过祁圣说的那些交代,有些东西渐渐浮出水面。
小谷:“剩下的路你需要一个人去走了,我留在这里帮你照看祁师兄。”
我从袖中掏出一只小巧的陶碟,将一只蜡烛立在碟中,做完这一切,便用食指和中指合拢,口中念道。
司空镜“明灯照阳路,阎王绕道走,起!”
手指倏地对着白色的蜡烛,烛火应声而起,洞里没有风,烛光平静无波,烛光微弱,像极了此刻奄奄一息的祁师兄。
司空镜“小谷好好看着祁师兄和命火,我去去就回。”
言毕我摸索了一根树枝,决然的起身,借着微弱的火折子向黑暗的洞里走去。
这个洞一开始窄的可怜,坑坑洼洼的岩石在两边突兀迭起,一刻钟后突然开朗了起来,像进入了一个偌大瓶底。
火折子的微光太过薄弱,只够照亮脚下的寸土,我像盲人般扶着可触及的岩石慢慢推进。
大约走了十步摸到了一个拦路的柱子,触手冰凉滑腻,比之前摸到的岩石光滑很多。
我多摸了几下,突然发现这东西似乎像是个雕刻,不禁一喜,用火折子微微照去。
正如我所料,这是一个古老的石雕,雕琢的应该是个引路童子,头上顶着长明灯,只是不知道为何这长明没有亮起。
既然有了引路童子那么我就可以确定一件事情,这里就是师傅让我们寻找的地方。
我用手摸了摸接引童子头顶的灯盏,居然摸到些许油渍,却没有灯芯,身后的还很漫长,火折子不知道能支持多久,眼下正是需要烛火的时候。
我将外衣拖了下来紧紧的缠绕在用来当手杖的树枝上,润了些许灯油便点成了一个临时的火把。
火把燃烧起来固然比火折子的亮光好使的多,一下子便照亮了前面黑漆漆的甬道。
还没来得及继续前进,甬道尽头的黑暗处,那个女鬼又默默地站在角落里,一身白衣素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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