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蒲:阿婆,你是说,春树从您的窗外,往楼下掉,但是,他永远都掉不下底吗?”
虽然阿婆的说法很有意思,但是,正常人应该都不会相信,为了防止她继续说个没完,我对阿婆的所有话的内容做了一个总结
白小蒲:您今晚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
阿婆哪有啊,我来这里,是想让你告诉春树,让他不要老是从我的窗外经过了,从昨晚起就是这样了,白天过了还不消停,今晚再这样,已经影响到我的睡觉了。
白小蒲:可是我找不到春树了。我和您说过,他昨晚就失踪了。
阿婆你是不明白,还是不信我?你也知道是往下掉,我不是住你下一楼嘛,所以,春树也是从你的窗外不断往下掉的,明白了吗?不怕告诉你,我从进这件间屋子,就发现了,你家的窗帘一直在动,你为什么不敢拉开窗帘看看呢?
白小蒲:啊?
我惊讶叫出声,心想完了,大蒲还在窗帘后呢,要露馅了。
阿婆说完起身,我连忙阻拦,但是已经晚了,阿婆一步抢上去,嘶啦一把拉开窗帘——
阿婆愣了,我也愣了。好一会儿我开口道。
白小蒲:您看,没有骗您吧,真的就是您看花眼了。
窗帘后啥也没有,窗外也空空如也,只有这座城市幽蓝的夜空。
阿婆啊哈哈,看来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阿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飞快地告辞走了。
随着门的关上,我长出一口气,心里却没有平静,大蒲呢?我试着喊了几声。没人应,她去哪儿了?
我感到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悲凉,难道,这一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我小声地哭了一会儿,哭着哭着,我在哽咽的间隙,听到床下好像有声音,细听竟然是鼾声。
白大蒲:哎呦,我的头。
大蒲被我摇醒,爬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头,我也感同身受,暗自直呼痛。
白大蒲:今天来的是谁啊?
#白小蒲:楼下的阿婆,你不是能掐会算嘛?而且,她进来说的话,你没有听到?
白大蒲:那会我没有感觉。只是今天逛街逛得太累了,躲床底下,搞得我都睡着了。
大蒲抱怨家里的床太矮。
#白小蒲:不是叫你躲到窗帘后面去吗,你干嘛躲到床底下?
我看着大蒲,鼻头都是灰,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白大蒲:躲床底下安全嘛。哎呦,头好痛。
#白小蒲:我和你一样的痛,床底下对头可不怎么安全,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镜像,你这么冒失,最没有安全感的应该是我才对。
我嘴里斥责着,其实心里看着大蒲,就觉得格外喜悦。
白大蒲:我宁愿撞头一百次,也不愿在躲到那窗帘后面了。
#白小蒲:为什么啊?
白大蒲:你不知道,那窗外老有个人影晃来晃去的。
#白小蒲:啊?
我听完,冲到窗台边,窗外依旧是那挂着两个月亮有气无力的天空,下方,是被灯光映照的城市单调的夜晚。但是,就是空无一人。
我猛地拉开窗户,呼呼的冷风直灌进来。大蒲嚷着让我关上窗。
白大蒲:这会没了,那会有的。你隔着窗看嘛。
……
夜里睡下的时候,我还在想窗外人影的问题。还往窗外多看了两眼,睡前,我又打了一遍春树的电话,还是关机。白天我已经联系了几个他和我共同的好友。但是都说没见过。
已经不能再问了。不然我们吵架的事情,就是我们好友圈里的一个笑料了。但其实我不在乎,别人在我们这个年龄,无不是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的样子,我们的生活,老早就是好友圈的一个笑料了吧。
那我在乎的到底是什么呢?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春树回来,他去了哪里呢?要么是还在生气,他性格温柔,从来没有生过这么久的气。要么他就是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里。我格外后悔自己昨天的言辞和举动。
想到这些,我辗转难眠,又用被角蒙住眼睛,哭了好一会儿。
如果是意外的话,会是什么意外呢?难道,真的跳了楼,就像阿婆说的那样,阿婆说的,是真的吗?大蒲看到的人影又是什么呢?还有,大蒲……对,这不科学,那面镜子为什么会制造镜像,为什么会有大蒲?
想到大蒲,我不禁翻身看了一眼睡在身旁的她,她已经有了微微的鼾声,看来白天确实逛累了。
我不禁有种似曾相识的踏实感,以往她那个位置,睡的都是男友春树,春树上班累,也入睡早,也是这样,入睡必有鼾声,留我数着他的鼾声入睡,我们有很久都没有性生活,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眼前的身边的大蒲,不是那种山一样的体验,被子拉扯程度的不同,女人的微微香气,侵占到我枕边的发丝。不得不承认,和自己同睡一张床,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大蒲的睡意也侵占着我的意识,又或许是我真的哭累了。生活的变故和一夜夜漫长的鼾声,追得我心力交瘁。
我边哭边等待着梦神的宣判,却不曾发现,打着鼾的大蒲,黑暗中悄悄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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