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精星儿稀,月儿忙,吾家大仙娶新娘,新娘长得俊又俏,生得鼠儿一箩筐……
寂寞的荒野上,谁在唱着欢快而喜庆的歌谣。
钟小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身体晃得厉害,像是坐在了被风浪摇摆的小船里。晃了晃神才反应过来,哪里是坐船啊,这分明就是在老鼠精的大花轿里。
双手被反绑在了身后,钟小凌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挣脱出来
老鼠精……新娘长得俊又俏,生得鼠儿一箩筐~天为被,地为床,快送新娘入洞房……
花轿外,难听的唱歌声依旧吵个不停,吵得人心烦气躁,忍不住想发火。
不过是纸糊的大花轿,还想困住姑奶奶我?
钟小凌磨磨牙,伸手捏了一个千斤坠的法决,顿时魂魄重如巨象,压得花轿变了形,几欲破裂。
这花轿虽然是纸糊的,但却也是经过妖术淬炼,承受的是灵体魂魄的重量,而非肉体。
如今连钟小凌的千斤坠都承受住了,只怕这花轿的主人也是个难缠的主儿。
果然,一道妖气袭来,有些走形的花轿再次恢复了原状。
灰老爷:娘子,你醒了?
轿子外响起了一道沙哑的声音,轻笑着。
灰老爷:醒了也好,拜堂成亲这等大事,自然是要娘子印象深刻的。
先前被老鼠拼死咬了一口,这会儿怕是余毒未清,连带着四肢依旧有些有气无力。
钟小凌伸手摸了摸,身边并没有自己的铜钱剑,连着噬魂鞭也一起不见了。最气人的是,连那半个烤地瓜也被顺走了,真是不要脸!
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挣扎个鱼死网破都没办法。
老鼠精星儿稀,月儿忙,吾家大仙娶新娘,新娘长得俊又俏,生得鼠儿一箩筐……
轿外歌声未停,着急的同时,钟小凌又有些感到不可置信,她钟小凌从十七岁便开始跟着奶奶驱邪,山精水怪,凶灵恶鬼,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如今真要送在这儿给一老鼠精当媳妇?
我呸!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正当钟小凌着急的在脑海中想着应对之法,外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鼠群惨叫连连,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
摇晃的花轿猛然一顿,停了下来,透过晃动的帘子缝隙,钟小凌见黑压压的老鼠全部往一个方向奔去。
莫非是遇到了什么天敌?正疑惑间,轿子猛然往前一倒,钟小凌直接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摔了出来。而先前抬轿子的几只精怪,这会儿也不知被什么打倒在了地上,惨叫连连。
灰老爷:娘子!
那老鼠精见钟小凌摔在了地上,也顾不得迎敌,赶紧从空中退回了钟小凌身边。
钟小凌这才看清了它的模样,怕也是修炼了几百年,才修出了如今这幅人类皮囊。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胸前绑着一朵巨大的红色绸花,当真是不伦不类滑稽至极。
而在钟小凌的法眼下,也不过是一个贼眉鼠眼的大耗子。
钟小凌:闭嘴!我才不是你娘子!
钟小凌被恶心得不行,从地上抓起一把枯枝杂草,砸向了近在咫尺的老鼠精,虽然伤害值姑且为零,但是不砸它难消钟小凌心中那口郁气。
灰老爷一把将钟小凌拥入怀,深情款款。
灰老爷:让娘子受惊了。
钟小凌顿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即使身体依然有些酸软无力,也不会因此就束手就擒。
手掌做鹰爪状态,向着那人形精怪的印堂探去。事发突然,老鼠精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只得一掌将钟小凌打飞了出去。
钟小凌只感觉像是被疾驰的火车撞上了一般,五脏六腑都快撞碎了,还来不及呼痛,便已经像坐火箭一样飞了出去。
钟小凌做好了摔得粉身碎骨的准备,却不料砸进了一个怀抱里。
林晧姑娘你没事儿吧?可有哪里受伤?
声音很悦耳,像是轻快的竹笛。
钟小凌:还好,没什么大碍,多谢。
钟小凌刚一开口,余光便见那老鼠精愤恨的扑了过来。
灰老爷:娘子,你竟然要伤我!
老鼠精目露凶光,显然对于被钟小凌偷袭一事儿十分气愤。
林晧别怕。
男子上前一步,挡在了钟小凌面前,钟小凌这才有机会打量起男子的侧颜。五官俊朗,目光坚定,精致的面容上却还带着几分稚嫩,想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
要不是瞥见了他身上的八卦镜,钟小凌都快怀疑是不是哪家的小狐狸修炼成精,出来迷惑世人了。
林晧人妖殊途,有违天合。
林晧为一己之私伤人性命,实在不是修行之人该做之事。
男子平静而悲悯开口,可惜他忘记了,他面前的只是一只妖,哪里有什么人性可言。
男子手持的是一柄桃木剑,上面镌刻着古老而复杂的符文,只打得那些灰老爷哀嚎连连。
传承千年的驱邪桃木,又岂是那几百年道行的老鼠精可以承受的。
灰老爷很快便被桃木剑逼得现了原形,明明是个耗子,却壮得跟头小猪似的。
灰老爷:璨璨……
灰老爷怪笑两声,身前突然凝现出五道人影,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生前被老鼠精取了亲吸了精气,连灵魂也被禁锢在其身边。
也算是一群无辜的可怜人。
眼见着逼到老鼠精面前的桃木剑生生顿住,不敢再贸然前进一尺。普通的女鬼碰上了桃木剑,只怕瞬间就会魂飞魄散。
女鬼:夫君~
那五位女鬼娇滴滴的唤着,显然已经被老鼠精迷惑了心智。
灰老爷咧嘴,残忍一笑。
灰老爷:杀了他们!
女鬼:是~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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