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
梦月冷丝毫没有避讳魏蒙的意思,魏蒙也安静地像个机器人,一声不吭。“你可以把眉心骨给我吗?”
“哈?!”没听错吧,只是因为自己听了个故事,就要把眉心骨给送人?狐凤儿只是个听故事的局外人,给是不可能给的,这辈子不可能的。
狐凤儿赶紧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你,你要我眉心骨做什么?”
“你有所不知,解铃还须系铃人,月儿那么贱的女人,你也很气愤吧?”
看着梦月冷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狐凤儿捂住额头的手又紧了一分,看样子,这女人怕不是那么友善。“只听你的一面之词的话,确实是那么回事,可不代表我就要给你眉心骨。”
梦月冷愣了两秒,好像是说了一句话,可狐凤儿只看到了她的嘴型,没明白意思。过了一会儿,梦月冷突然笑了。
“哈哈,当然不会让狐凤儿白给,嫣嫣。”
又一个丫头出现在这里,身后还带着一副棺材,这棺材破旧不堪,快散架了似的。梦月冷示意狐凤儿站到棺材旁边,自己一巴掌掀开了棺材盖,狐凤儿看进去,却什么都没看到,莫名其妙地盯着梦月冷。
“你要我看什么?”
“你看不见?”梦月冷挑了挑眉,狐凤儿点头,她稍微有些意外,想也没想,一巴掌拍在了狐凤儿脑袋上。
“嗷!!”狐凤儿对着莫名其妙的一掌很不满意,刚要发作,就看到了刚才没有看到的东西。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男人,皮肤是青灰色的,狐凤儿伸手去摸了摸,很硬,可是看上去没有丝毫腐烂的意思,身着土黄色的寿衣,狐凤儿猜,这寿衣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因为过了太久,才成了这个模样。
“给你开了天眼,我一直以为你有,结果才发现你开的是鬼眼。”梦月冷只解释了一句,就低头看向棺材里的男人。
“你们此行是要寻找能够镇压女鬼的新郎吧,这新郎与女鬼的力量相差无几,只需要你用眉心骨来换。”
狐凤儿看了一眼男尸,又看向了梦月冷,“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新郎的?”
她只是轻笑一声,“我们之间有缘啊。”
狐凤儿看向魏蒙,见她依旧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觉得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魏蒙是假的,以前,魏蒙不爱说话,那是惜字如金,现在,魏蒙不爱说话,这是傻。
“你要我眉心骨干什么?”
“干什么?诅咒那个狐狸精啊!她无恶不作,现在却在这世间转世轮回,活的逍遥自在!”梦月冷绕过桌子走向狐凤儿,狐凤儿不禁后退。
“你是要和我撕破脸皮吗?”
“撕破脸皮?”她重复了一遍,“看来你发现了?”
狐凤儿有些疑惑自己发现了什么,可能是魏蒙的事吧,点了点头。“没错。”
“……发现了……发现了……你已经发现了……”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像是短路了似的,突然发出一连串的疯笑,冲狐凤儿就扑了过去,狐凤儿毫无准备,被她扑倒在地,死死掐住了脖子。
“那你就应该有自尊心地去死吧!快去死吧!!!”她声音尖锐到接近疯魔,歇斯底里的,震的狐凤儿耳膜疼,脖子也被她掐着,快要喘不上气了,即便如此了,魏蒙依旧呆坐在一边。
“你……放手……我,我……招你惹你…………”
那双雪白的小手力大无穷般,任狐凤儿再掐再挠也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就在狐凤儿觉得自己快要死翘翘的前一刻,女人的身体像是受到巨大冲击一样飞了出去,撞到墙上。
“哈……咳咳咳咳咳,哈……”空气重新开始供给,狐凤儿开始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还没缓过神,就听见梦月冷讨好一般的声音。
“夫君,夫君你怎么来了?”
显然,那娇滴滴的声音里满是乖顺,可突然却变成了痛苦的低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梦月冷,我念在情分收你做妾,如今才发觉你的想法,是我考虑不周,今日我便特许还你自由之身,快滚吧!”说罢,男声像是松开了手,狐凤儿听到一声闷响,应该是梦月冷摔到了地上。
有一个沉闷的脚步逐渐靠近着自己,狐凤儿此时此刻却是害怕的一动也不敢动,连头都不敢抬,尽管大脑一直催促着四肢赶紧逃跑,四肢却像冻住一样,丝毫不动弹。
随着脚步逐渐接近,她的心提到嗓子眼的刹那,脚步停住了,身后再次传来了梦月冷歇斯底里的哭嚎。
“夫君,你不要离开我啊,你离开我我怎么活啊?求你了,做妾也好,让我做吧,让我留在……”
好像又被掐住了脖子,声音骤然消失,紧接着,是那个低沉的男声,“你不配叫我夫君,要不是你替月儿开了天眼,让我能够以神躯发现她,立下一功,否则,你早就魂飞魄散了,要我送你一程吗?”说罢,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用膝盖想也知道,梦月冷这是被丢出去了,像个垃圾一样。
“月儿,记得我吗?”一双大手把狐凤儿给抱了起来,她身体的第一反应是想抵抗,并且心里满满当当,全是厌恶与惊恐,她突然想起那个梦。
“啊啊啊!!!!”恐惧的叫声久久萦绕在这座白色的宅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竟然停不下来,男人也没有了动静,就这么静静抱着狐凤儿,像是在等她累了停下一样。可自己就是不受控制地大叫着,喉咙都已经痛了,嘶哑了,都不曾停下。
就这样持续了好久,狐凤儿觉得自己的喉咙好痛,她自己想要停下,可身体就像不是她的似的,依然这么叫着。
男人伸手拿出了什么放在狐凤儿手里,她刚一接触到,叫声立刻停止了,手紧紧握住了那东西。
“月儿,记得我吗?”
狐凤儿听闻此语,不受控制地张嘴又要叫,似乎是连身体都在抵抗这个问题。
男人在她叫出声的前一刻捂住了她的嘴,用异常温润的声音说到:“梼杌。”
这个名字一出现,狐凤儿突然不叫了,似乎是绝望至极,刚刚大叫还是在反抗,现在,绝望地连反抗也不曾有了。
刚刚梼杌递给自己的是一串红绳串成的铃铛,刚刚不知道为什么,这铃铛好像有抑制自己大叫的用处?
“月儿,你忘了?这串红铃你落在了月溪里,莫须有很想你。”
似乎是提及了莫须有这个名讳,红铃微微振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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