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在霍家度过了十三岁到二十三岁漫漫的十年时光。
十年里,她只有与霍汀南和于妈妈相依为命,霍父多年前早已因饥荒去世。沈怡带着自己身上留下的不多数银票和首饰度过些艰难的时日,之后的岁月也辗转多处跟着于妈妈做女工挣口饭吃。
十年过去,霍汀南也从儿时那个顽劣的少年长成了稳重的大人模样。他对沈怡最初的那种陌生敌意早已消散殆尽,反倒是十年的朝夕相处,让他们之间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可这份关系还未拨开云雾,沈家那边就来了消息。
原来是沈怡的一个远方表舅,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消息:沈家曾被没收的财产平反后下发了很大一部分,但这些财产除了沈怡,再没人有资格动。
于是这“可亲的”表舅费尽心思打听到沈怡的下落,巴巴的跑来,冠冕堂皇的说着要将他的小侄女接走。
山西农村的霍家庭院里,风尘仆仆赶来的人模人样的表舅带着不少人,一口一个小囡的劝说着沈怡跟他回上海。
霍汀南从外赶工回到家中,一进门便看见一帮人气势汹汹的围着沈怡大声嚷嚷,他立刻上前拨开众人,伸开双臂将沈怡护在身后。
霍汀南: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闯入我家!
远房表舅:我是囡囡的表舅好伐?你是她什么人呀?不要妨碍我们啦。
霍汀南:我…我也是沈怡的亲人,你们别想带她走。
沈怡(鬼新娘):汀南……
沈怡两方为难,父母亲留下的东西她是肯定要去取的,可是她也是真的舍弃不下霍汀南和于妈妈。
于妈妈前个月摔伤了,此时正卧床不起,沈怡思前想后,不顾外面那帮人,一把拉起霍汀南的手跑到里屋,关上了门,跪坐在于妈妈床前。
沈怡握住于妈妈因操劳过度而显得粗糙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不舍的留下眼泪,可她不得不缓缓开口:
沈怡(鬼新娘):于妈妈,你对我有十年的养育之恩,您就是我的母亲,孩儿不孝,在您病重的时候不得不去处理家中遗留的旧事物,原谅我。
霍汀南:沈怡!你要走!?
沈怡(鬼新娘):汀南,那是我的父亲母亲留下的东西,我必须把它们拿回来。
霍汀南:那你还会回来吗?
沈怡(鬼新娘):当然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霍汀南:那我就在这等你。
沈怡看着眼前早已高她一个头的霍汀南,男人眼中的神情变幻莫测,可那眼角分明红透半截,只是强撑着,眼泪才未落下。
沈怡转过头,咽下哽咽的声音,只当没看见刚才一幕,故作轻松的开口:
沈怡(鬼新娘):我会回来的,等我。
说罢,沈怡便跟着表舅一行人离去,独留下霍汀南一人在原地等待,可谁知这一等,就是半生烟雨,阴阳两隔,空留下一生的遗憾无法弥补。
笔者:我只能说这表舅一家不是人,可怜的沈怡和霍汀南再未相见,两人刚萌生的对彼此的爱恋还未说出口,就被永远的埋藏在了岁月的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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