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你…”秦大人气得手指发抖,刚才趁着醉意什么都敢说,现在清醒了,虽然生气,但无可奈何。
还没说出来什么,北冥又是一脚踹过去,将他踹趴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他的背上,论道行,他不知比秦大人高出多少。
“秦大人这委屈的模样莫不是…回去还要向家里告状?”他一直看着秦大人,那笑让人瘆得慌,“要是这样,本公子也要告状喽。”
秦大人连忙摆手,意识到打不过,又深知北冥要是告状,就是到九君面前,“不不不……本大人是…就是玩笑,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北公子不会记在心上吧。”
“可是……小孩子都会记仇的。”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向云清,“我这小丫鬟,伤的不轻呢。”
他对云清使了个眼色,云清立马了然,上前对着秦大人又是一顿猛踹。
她虽然力气小,但这一次每一脚都用了全力,秦大人在地上嗷嗷直叫。
“啊……北公子……我错了我错了……啊……”
一会儿过去,云清也累了,北冥一招手,她便收了脚,退到一旁,心里的怨气消散了几分。
“北公子,我在也不来清昭阁闹事了,今日只是一时醉酒,公子饶过我吧。”秦大人这时整个头都肿了,身上的伤也不知怎么样,但他站起来都颤颤巍巍,一看就伤的不轻。
“哎呀,小孩子就是不知道轻重,秦大人可还好?”
“无事无事……”
“无事便好,那秦大人……可要再玩会儿?”
秦大人连忙摆手,颤巍巍往后退,“不了不了。”
说完,赶紧跑了,好似有猛兽追他一样。
“哎!”
北冥从后面叫住他,他顿时惊了似得停下,颤巍巍回头望着他。
“公子还有何事?”
“我这人可记仇了……”
秦大人连忙又赔罪,又是作揖又是服软,额头出了细汗,“公子莫气,公子莫气……”
“公子打了也骂了,要是……要是气还没消……”
“怎样?”
北冥追问他,那秦大人吓得擦擦汗,闷声想了想,“公子,公子……饶了我吧……”
“行了行了,走吧。”
他才一招手,秦大人忙又跑了。
他这一闹,众人心情都不太好了,只有烟烟和北冥和平常一样。
“清儿,去处理脸上的伤吧。”
“奴婢无事……嘶……”刚刚还只是红肿的脸,这会儿肿的更大了,一看就是那秦大人下了死手,但得到北冥的关心,她心里欢喜,脸上也不觉得疼了。
“去吧,你爱美,莫留下痕迹了。”北冥关心道,云清原本清丽的脸红肿一片,看着她脸上的伤,也有些心疼了。
然后就带着烟烟去了前厅,云昭跟在后边,看着几个人的背影,云清叹叹气,也准备回去上药了。
倒是云柔看见云清一个人走了,忙追上去,“清儿姐姐,我帮你上药吧。”
“你?你去前边伺候吧,我自己可以。”
云清拒绝了她,她是没有被人伺候的习惯的。
“前边有昭姐姐够了,清儿姐姐,你脸这么肿,还是我来帮你吧。”
……
与此同时,烟烟几人到了前厅,饭菜已经凉了,云昭去热菜,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前厅敞着门,风吹进去有些凉凉的,烟烟往北冥那边靠了靠,北冥见了,宠溺一笑,“可是冷了?”
“没。”她自然的就说没有,但其实手脚都是凉的,因为出生占了雪水的原因,她的体质很不同。
北冥拍拍她的肩膀,眼里了然,已经拆穿了她的逞强,温暖的眼神都让她身上暖暖的,“你在此等我片刻。”
起座一拐,去了后面,不一会儿变拿出一件紫色披风,面料一看就很柔软,上面绣着祥云。
他温柔的披在她肩头,在胸前拢了拢,“这样就不冷了。”
一边说,一边给她系带,将她的长发掏出来散到后背,这些动作烟烟看在眼里,两人离的很近,烟烟甚至闻到他身上的梅花香气,沁人心脾,比酒还醉人。
烟烟红了脸颊,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很不习惯。
“你这头发得挽起来,总是散着也不行。”说着,起身走向烟烟身后,双手动起来,从他自己的头上取下一支银簪,“就用我的吧。”
温热的手指不时划过她雪白的脖颈,像是被绽放的梅花亲吻,或是被初升的暖阳抚摸。
北冥虽然手法不是很娴熟,但是挽得很仔细,不一会儿就好了,银色的祥云簪别在墨发间,美得像副画,额间的丝发被拢上去,魅惑清雅的面容完完全全露出来。
“本公子的手艺还不错,小黑球,你觉得呢?”他一手撑着桌子,像是在欣赏她。
“我又看不到。”她被北冥目光盯的不自在,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的心里,是欢喜的。
“很好看。”
烟烟轻哼一声,头拧到一旁不看他,嘟囔道:“有多好看,我又看不到。”
北冥只是看着她笑,没有再说话了,屋子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进来的声音,两个人好像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又过了一会儿,饭菜热好了,两个人还是不说话,北冥脸上一直挂着笑,悠闲吃饭,烟烟则把脸埋在碗里一直扒饭。
“怎么不吃鱼肉了?”
他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的安静,烟烟停止扒饭,抬起头看他,他又夹了块鱼肉到她碗里,“你吃慢些,小心噎着了。”
“我吃好了……”她没有动那块鱼肉,气氛总是怪怪的,让她浑身难受。
“今天吃这么少?”北冥又笑,他永远是不羁的笑,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他整个人,烟烟越来越看不透了,对她很好,但是又好像没有,一切事在他做起来,都像是理所当然的,好像和别人不一样,但是又好像一样。
这种感觉让她迷迷糊糊的,甚至不知所措,没有安全感,但是心里并不排斥。
“嗯,我先回去了。”然后赶紧起身,匆忙出去。
她一走,北冥伸了个懒腰,对云昭招招手,示意她收拾桌子,随后回去歇着了,临走时还不忘说:“昭儿收拾完,也歇去吧。”
“是。”云昭就是这样,从没有半句废话。
他喜静,加上清昭阁本身就不大,所以人也少,四个云氏丫鬟,两个送酒的仆役。
这会儿前厅没人,所以活儿都交给了云昭。
当烟烟回到房间时,屋子里的烛火还亮着,四处一看也不见云柔,想到是北冥的地盘,就没想她了。
进了房间,她先伸了个懒腰,然后在屋子里踱步,不知怎的,就走到了铜镜前。
铜镜就像是预备好的,上面是祥云暖阳花纹,烟烟容颜映在里面,她仔细瞧了瞧那支簪子,也是祥云花纹,别在她发间,宛若黑夜里的星河一般美。
食指抚摸着那支簪子,仿佛能触到真的祥云,她的表情也渐渐不自觉的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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