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见到那素衣青年时候,玉琅篁笑弯了眉眼。“到我这去吃酒吧?”玉琅篁问他,而那人却不理会玉琅篁,只是将目光集中于街市尽头。那里是一队官兵小跑着,扬起尘土来,而方向却是不远处的屋子。
那里是嬴子楚曾经的屋子,如今只有他留下来的孤儿寡母两人。想起那还未满两岁的孩子,玉琅篁转头说:“走,咱们去看看。”说着就拽起那人的衣袖,就往那头去,边走还边说:“异人,异人,这名儿还真有意思。”说着看了青年一眼,“玄素你说是不是?不过我认得他的时候,他已经改名为楚。”
那被玉琅篁叫做玄素的青年没有回答。
两人来到嬴子楚的屋子,还未进去,就见那气势汹汹的官兵闯了进去。而玉琅篁在外头看到领着孩子的赵姬。“来,快到这儿来。”玉琅篁招呼这娘两。随后又向屋子那边看过去,眼见着这群人找不到他们就要出来,便领着他们来到自己的住处去。
待到安顿下来,赵姬对玉琅篁是连连道谢。即便自己有些家世渊源,如今这般情状,怕是回家都不一定会安全,说不定还会将祸患带给家人。赵姬深知其中利害,但又不想将祸事带到玉琅篁的住处,对此也有些是担忧的。
“怕什么,他们也找不到。”玉琅篁对此很不在意,常常拉着玄素就要一起吃酒。玄素被玉琅篁烦到,导致后来,只是偶尔才会出现在玉琅篁的住处,叫玉琅篁扼腕叹息。
年幼的孩童见到玉琅篁叹息,有些好奇地问他为何叹气。“我找了他好久,最近也不知怎么的他一直会出现,有这个机缘不找他吃酒不是可惜了?所以呐,要把握时机呀。”孩童有些懵懂,却对玉琅篁这话有了深刻的记忆。
待在玉琅篁这里,玉琅篁教孩子写字,看到那样多不同的字体,孩子问他:“同样的一个字,为何会有这样多不同的书写方式?”玉琅篁看着小小的孩子会有这样的疑问,笑着刮他的鼻子说:“因为有这样多不同的国。”孩子疑惑更甚,直言:“若是只有一个国家,是不是就只有一种文字了?”
听他这样的话语,玉琅篁笑意更深:“是啊,这样不会有征战,你和你母亲也不用东躲西藏了。”那一段记忆烙在孩子心中,带着些许不安。听到玉琅篁这样说,孩童若有所思。
日子过得很快,随着邯郸之围解除,赵姬与赵政也算是能够安顿下来。见自己有住处,而玉琅篁就要离开,似有不舍。“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要走了,再见不到了!”玉琅篁偶尔觉得这孩子可爱,又觉得他很可恶。那孩子想了想,说:“那你就住在我们这里。”
“我才不,我要去找玄素了。”
再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是在他与母亲回咸阳的路上,孩子问他是不是跟他们一起去咸阳。那小小的孩子心里头,还是有着对那个地方的不安情愫,那样陌生的一个地方,还有一个陌生的父亲。
“不去,我要去找玄素。”他是这样对赵政说的。“你还没有找到他吗?”赵政有些不解,一直奇怪玉琅篁为何总是在找这个人。“是啊,这个道君总是叫人找不到。”玉琅篁也有所不满。“你说气人不气人?”
见玉琅篁这番模样,孩子多少觉得有些有趣,那心头的不安去了几分。
“喏,这个拿着。”玉琅篁递给孩子两片竹叶,那竹叶是透明的,仿若琉璃。“你……”孩子看看手中竹叶,又想说什么,再一抬头,人已不见。
再见到玉琅篁时,那孩子已经成为一个少年,坐在那样高高的王座上。他在殿上看到外头一闪而过的人影,对自己将来的迷惘变得淡了些。见到玉琅篁也不吃惊,只是给他备好了酒食。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啊~”玉琅篁说。少年却只是看他一眼,不语。“唉,你真不好玩。”玉琅篁看他不说话,撇撇嘴。“我记得以前还对你父亲说过,他有了儿子我要玩玩的,现在看起来这句话可以对你说了。”玉琅篁坏笑。
少年又看他一眼,看起来不是很想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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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听到你说这个玉白泽嘛,我看是假的哦。”放学回来的武君祐发现他们所有人都在前厅,已经在门口听了好半天,也没听到玉琅篁说到手中那个玉。“怎么可能~”玉琅篁示意玉无咎伸手,在玉无咎不明所以的神色中,把那枚玉白泽放到他手中,语气欢快地说道:“这就归小无咎了。”
“这……”若这枚玉白泽当真是用和氏璧的玉石所刻,那当真是无价的才是啊!“没事儿,这玩意儿我早就想给你了。”玉琅篁是挥挥手,完全不在意这是那价值连城的宝玉。
“哎,别停呀,继续说下去。”放下自己的书包,武君祐也走过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到玉琅篁身边催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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