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提前招诸位前来,是为了这次祭祀大典途中所出的各种问题。”老人最终在神树下站定。苍老的声音却仿佛在你耳边响起。村里的人似乎对祭祀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感,听说祭祀出了问题,连忙询问究竟哪儿出了事儿。
村长叹息一声:“树神今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祭品,所以最近才如此骚动。若再找不出合适的祭品,怕是我们今年的祭祀只要失败了。”村民们闻言不安地讨论起来。名音皱着眉头插在众人中间,有些格格不入。并且名音发觉,那个村长,似乎一直在看她。
在众人惶惶不安中,村长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安静!”人群顿时平静了下来。
村长狭小却锋利的双眼扫过众人:“无论如何,今年的祭祀还是要办的,既然完美的祭品找不到了,我们就多送一些,以求树神大人宽恕我们的罪行!”
也不知是哪个词触动了人群,也不知是谁“悄悄”地“嘀咕”了一句:“说到罪孽,张合娶了外面的女人还生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就算是个大罪孽了。”
众人的情绪仿佛被点燃:“对!就是张合!还有他那短命女儿!”
“就是因为他俩!树神才找不到祭品!”
“将小怪物变成祭品献祭给树神大人!换得树神大人的原谅!”
“将小怪物献给树神大人!”
呼声越来越高,这群人似乎突然忘记了,他们口中的小怪物,也只是个五六岁不到的小丫头罢了。而此时此刻,他们只顾着嚎着,嚷着,要处决这个怪物,要将她献祭。
名音起得心口闷闷地疼,扒开人群走了。离开之前名音回头看了一眼宴会,在拥挤的人头露出的缝隙中,名音仿佛看到了村长意味不明的笑容。那一瞬一股寒凉顺着脚跟蔓延到全身。名音呆呆地冷在原地。
“快走!”一个声音在名音快要失去意识时将她从冰冷刺骨的幻觉中拉出。是杏雨来了。
杏雨拉着名音跌跌撞撞地逃下山,将她带回了小房子,然后把小房子的门死死堵上。在长久的沉默过去后,似乎是确认没有其他人追来,杏雨才离开门边,坐在了名音的一旁:“不是叫你别乱跑吗?”
名音抿了抿唇:“他们……要……”
杏雨见她这幅模样便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了,于是乎满不在意地摆摆手:“你在意这些干嘛,他们好几年前就说要把我拿去献祭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名音疑惑地看着她:“好几年前?”你小时候记性这么好的吗?
杏雨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我今年九岁了,你平日里以为我多大?”名音看着杏雨这瘦瘦小小的身体,嫩嫩的长相。陷入了沉思。
原以为是妹妹……结果,我才是小丑?
名音悟了。
“撇开这个不谈,名音……你想知道你父母他们在哪儿吗?”杏雨问名音,得到了名音震惊迫切的眼神后,妥协般自我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们被村长们带走,关押在村长家的地下室里,作为这次祭祀的主要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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