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脚踩在椅子上大口喝酒的朱富贵身子一震,抬眼正看见一个身着青衣的妙龄少女和一个白衣翩翩的俊美男子,尤其是那女子的目光,平静中带着阴狠杀气,惊得他瞬间酒醒了三分。
“哪来的美人?过来陪大爷喝喝酒。”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走上前,不怀好意摸向叶琳的脸蛋。
安吉一张掌拨开那人扑向叶琳的手,一个擒拿手将他压制桌子上,手上一用力就听到咔嚓一声,骨头脱臼。那人哀嚎着退了几步,朝朱富贵喊道:“大哥,这两人存心挑事儿。”
叶林清秀的脸上泛起一抹嘲笑,冷声道:“你用桔梗假冒红须山参,害得王员外重病,又辱我济世堂的名声,光天化日之下,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听说衙门里有不少让人说实话的东西,老虎凳,灯油辫,朱舅父对哪种更感兴趣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倒卖假药材了?”朱富贵吃了一大口牛肉,得逞的笑道:“你要把你的舅父扔进牙门,亏我们朱家当初帮衬了你们娘仨,谁想竟是白眼狼。”
叶琳攥紧的指节咯咯作响,安吉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示意她冷静。她深吸一口气,笑道:“朱舅父说我们白眼狼,那又是谁假装脚瘸,又是谁拿了我的定亲彩礼,又是谁非要来我们的药铺做活,最后又卖假药才捅出乱子,要我们来为他兜着!”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份画押扔在他面前,一脚踩在凳子上:“朱舅母已经认罪了,她说都是你一时被银子冲昏了头,做了这档子害人的事儿,说不准,现在她已经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朱富贵看到那画押上板板整整的手印,一下子傻了眼,坐在地上大骂:“这个臭婆娘,竟然让老子背黑锅。”他和媳妇说好了死不承认,把罪责推到药农和和叶琳娘仨身上,谁料她胆子小,就这么供了出来。
这时一群家丁和官兵破门而入,为首的家丁大喊:“就是他!害老爷的伙就是他!”
前头的捕快厉声问道:“谁是朱富贵?”
那几个方才还指高气昂,称朱富贵为大哥的小弟们此时不知灰溜溜的跑到哪里去了,只剩朱富贵一个人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被官兵考上了手铐带走了。
“叶姑娘,是我们错怪你,错怪济世堂了。”员外府的管家赔笑道。
“说起来我们济世堂也有责任,没能及时发现以假乱真的桔梗草。王管家,快带我们去看看王员外的病情吧。”
——
叶琳和母亲提着药箱随网管家来到了员外府,在她一再强硬的要求下,安吉终于乖乖的留在了药铺。叶琳怎敢带他同去,现在员外府的仆人见了他,像见了老鼠见了猫似的,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害怕他什么。
王夫人已经从昏迷中醒来,面色苍白的伏在床头低声哭泣。
王管家来到床边轻声道:“夫人,叶大夫来了,您先出去歇会儿吧。”
王夫人哭哭啼啼的出了门,叶母坐下来为王员外把脉,良久道:“王员外的脉象紊乱,体内有湿火,他年事已高,加上身子弱,这桔梗加上灵芝的汤药,触发了他身上的旧疾,不过想救治不来,我先开些泻火解毒的汤药,缓解他身上奇痒难耐的症状。”
叶琳翻了翻员外的眼皮,又查看了他的舌苔,果然没错,他这就是过敏的症状。
“可以用先发汗解毒的荆芥,再加上细辛和白芷混合研碎,内用加外敷,还有用薄荷和生姜涂抹身上红疹严重的部位,绝对最好的效果。”叶琳流利的说道。
叶母琢磨了片刻,这确实是个治疗红疹的法子,寻常得这种病的人不多,她并没有太多经验,想不到琳儿竟然反应如此迅速。
为了保证不出意外,药材是叶母抓的,熬药的事是叶琳亲手做的。
丫鬟们按照叶琳的意思为王员外用薄荷姜汁间断擦拭身上疹子严重的部位,又喂喝下了熬好的汤药。半个时辰后,王员外竟然恢复了意识,身上的瘙痒也减轻了不少。
叶母谢过了王夫人的银两答谢,又开了些药材留下,带着叶琳回到了济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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