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在心里气急,他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她花了好大力气把他救回来,还不惜用自己的裹胸布给他包扎伤口,他要是就这么死了,怎么对得起她……的裹胸布!
“陈叔,陈婶!”叶琳朝屋内唤着,她明显感觉到青衣男子的身上越来越热,脸色也泛起惨白,看样子很是痛苦。
她当初并没有太多打算去救他回村,可是人已经救了,她可看不得他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看到这人奄奄一息的样子,叶琳就想到了前世爷爷奶奶和母亲去世时的场景,她太害怕失去身边的每一个人,她太害怕生离死别……
“咋啦?小玲儿?”陈叔听到叶琳带着哭腔的敲门声,赶紧拖着鞋子跑了出来,看到她浑身血迹地扶着一个人,陈叔心底一慌,赶紧问道:“你这是受伤了?怎么弄的浑身是血啊!”
叶琳摇了摇头,哽咽的指着身上的人,眼泪大颗落下:“是他!这个人受伤快死了,救救他吧。”
青衣男子朦胧中闻到一阵淡淡的温香,感觉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境地,被一个瘦小单薄的身子扶着。一阵抽泣声从那个身子里传来,她在哭吗?她在为了她哭吗?他不禁勾起淡淡嘴角,把一丝笑意埋在她带着清香的衣袖里。
“快快!先进来再说!”陈叔拍了拍方才坐在地上碾药弄得满身碎屑。说来陈婶多病,久病成医,陈叔也就此学了不少艺术,再加上陈叔家有三个屋子能安置的下他,叶琳没办法之下就不得不麻烦陈叔。
陈叔比叶琳有力气,三下就把青衣男子扶进了偏房。此时陈婶也走出了屋子,着急赶出来问道:“咋啦?小琳儿,你身上咋流血了?”
叶琳赶紧解释:“我没事,陈婶,这血不是我的,是我和小鱼从山上救下来一个人,他受伤了,伤的不轻,我们家也没有屋子安置他,只能带他来这里。”
“救人要紧,别想那么多!小琳儿,陈叔陈婶的家就是你的家。”
叶琳心底暖暖的,在这桃溪村里,陈叔两口子是对他们最好的人,两口子没有子嗣,一直把她和小鱼当做亲生孩子对待,有什么好吃的都不忘叫上他们。她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一无所有,她很幸福。
“姐,我们来了!”小鱼抱着药箱向叶琳跑过来,身后的叶母跑得慢些,第一句话便满脸忧色地问:“玲儿,你身上的血……”
“不,不是我,是我和小鱼救回来的那个人,他的伤势很重,我们帮帮他吧!”叶琳拉着娘亲的袖口,声音里带着恳求。
“行,咱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快去准备些热水。”叶母快步拿着药箱进了屋子,铺开针灸的毯子,为青衣男子揭开被鲜血渗透的外衣,顿时她的眼底一愣。
这个人身上包扎的不是……叶母回头看了一眼抱柴烧水的叶琳,眼眸一沉。
见少年的气息渐稳,可是高烧却退不下来,叶母为他把着脉开了一副退烧消炎的药方。
“娘,水来了!”叶玲端着热水进了门,却险些被门槛绊倒,她把水放在床头,止不住地喘着粗气,怎么会突然这么累?叶琳下意识的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痕,她今天在锦囊拿了指南针后就一直感觉精疲力尽,难道是和它有关?
“琳儿,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歇着吧。”叶母看到叶琳苍白的脸色,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发角。
“娘,我没事,倒是你的腰病犯了,不能久坐,煎药的事就交给我和小鱼,家里不能没有人看着。”叶琳提着娘亲带来的药材正要迈步去厨房煎药,却被叶母叫住。
“琳儿,你……可是喜欢他?”岳母看着青衣男子被换下来的绷带,在这个时代女儿加家贴身之物的裹胸部布只能给自己的丈夫看,而自己的闺女又向来性子柔,她今日救了这个少年回来,怎会对她没有心意?
“娘,你想多了,我当时只是顺手救了他,你说是吧,小鱼。”叶琳揪了一把旁边的小鱼,红着脸轻咳一声。
“是的,姐她本来不想带他回来,是我先听到声响让姐姐去救的。”小鱼呆呆的回答,却不知姐姐为什么脸红。
“好吧,等着孩子的伤好,我们就送他回去,以我们的家境是多添不下一口人的。”
“我知道,娘!”叶琳撇了一眼床上沉睡的人,心底暗暗的有些忧伤。
叶琳虽然疲惫的像是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却没有表现出半分倦意。磨药和煎药的事,有陈叔帮着,她亲手端药,一勺一勺喂给青衣少年,天黑时她把小鱼遣了回去,自己留了下来。
趁着夜色,她静静地坐在床边,打量着熟睡的少年。他苍白的脸色已经泛起了些许红润,嘴唇因为高烧而干的快要裂开,可那副俊俏的面容还是那么好看。为什么要拼命救他?叶琳在心里问自己,她可不是小说里那种心地善良的白莲花,当初小鱼拉着她去找人的时候,她从没想过带他回来,可是看到他的样貌,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时,他总觉得有莫名的熟悉感。
难道在她来这个世界之前,他们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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