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越沉,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刘天才走了,八戒准备回山。
半路遇到了有人说话。
“听说了吗?刘萍被她上私塾的儿子,用柴刀给砍伤了。”花格子大妈一脸兴奋“现在还在医馆呢”
“严重吗?”胖婶问道
“哗,那叫一个个惨呀,身中七八刀,叉叉叉的,像剁五花肉,伤口血糊糊的足有二十多厘米长” 花大妈手舞足蹈;“光胳膊上有中了六个刀,左手韧带都被砍伤了,再狠那么一点点这手就没了。”
“这,怎么下的了手呀,这崽是刘萍亲生的吗?”胖婶听了抽冷气。
“这还不算厉害的 脖子上还有两刀,琵琶骨挡了一下,都差点断了。”花格子大妈摇头,叹息“这要砍脖杆上 估计脑袋得掉了。”
“这还是母子吗?”胖婶打了个寒颤。
“这要是我儿子,我早把他掐死了。“这刘萍呀,我看是遗传基因有缺陷,你想呀,要不然怎么生出怎么一个逆子。”花格子大妈有些气愤。“这刘萍良心也是坏的,他这个儿子就应该除死,刘萍还担心自己说出去,会影响那小东西的前程,这不是想害死我们么?还好我们家二毛看见了,铁证如山。
“这孩子是不是吸毒了?欲罢不能,所以当母亲刘萍阻止它时,他失去了理智。”胖婶道。
“什么失去理智嘛! 这孩子就是品性坏,特能装,平时看起来乖巧,懂礼貌的;私塾先生说这小子门门功课都比我家二毛好,我看都是給这小子骗了,什么品学兼优;我呸! 刘萍还睁眼说瞎话,说她儿子听话懂事,懂个屁啊。”
“哎,这母子俩租住在私塾附近的一个地窖里,孩子他爸平时在外背石头,很少回来。刘萍除了照顾儿子生活,还要到附近给苦力洗衣服贴补家用。平时,看来蛮勤快,骂不还口的,想不到是这么个货色。”胖婶惋惜道。
“ 呵呵!,丈夫不在身边,这刘萍应该安全感极度匮乏,骂不还口,她恐怕是将焦虑转移到孩子身上。变成了对孩子的要求,来平衡心理吧,”八戒摇头苦笑“,母亲强势,孩子的诉求长期被打压,情绪自然不稳定,他又不知道怎样才会得到母亲的理解,愤怒呀。
……………………
两时辰后,八戒回到了山上。躺在床上八戒做了个梦
那是深夜的小屋,灰暗的月光,照在破床上,在几张破纸之下,瘦弱渺小的身躯,发着高烧,为饥饿,苦痛,羞愧颤动
在她的右边,是压弯她脊梁的柴草。
“妈!”一岁多的女孩被开门声惊醒,在草席围着的屋角小声叫起来。
“还早哩,再睡一会罢!”她惊慌地说。
“妈!我饿,我们今天能有什么吃的?”
“我们今天有吃的了。等一会有卖烧饼的来,妈就买给你。”她欣慰地紧捏着掌中的硬币,低微的声音悲凉地发抖,走近屋角去一看她的女儿,移开草席,抱起来放在破榻上。
“还早哩,再睡一会罢。”她说着,抬起湿润的眼睛,无助地一看了看破旧天窗外黑漆漆的天。
天空动荡,场景变换,
小屋内焕然一新;青年的夫妻,一群小孩子,都怨恨鄙夷地对着一个垂老的女人。
“我们没有脸见人,就只因为你,”男人气忿地说。“你还以为养大了她,其实正是害苦了她,倒不如小时候饿死的好!”
“使我委屈一世的就是你!”女的说。
“还连累了我!”男的说。
“还连累他们!”女的说,指着孩子们。
最小的一个正玩着一片干芦叶,向空中一挥,仿佛一柄钢刀,对着她大声说道:
“杀死你!”
那垂老,骨立的瘦小女人站起来了。打开门,迈步在深夜里。头上只有高天。
她衣衫褴褛,石像似的站在荒野中,任凭电闪雷鸣,一刹那间照见过往的一切:饥饿,苦痛,惊异,羞辱,欢欣,
瞬时并合:眷念与决绝,养育与歼灭,祝福与咒诅。……她举手向天,干瘪的口唇,间漏出人与兽的声音。
八戒呻吟着挪开了放在胸口的一只手。醒了过来,走出了小屋,来到了自己的小院里。
一个穷光蛋,辛辛苦苦,诚诚实实的工作一生,不是也许被吃掉了,就是钱贬值,通货膨胀了,或者因为节衣缩食得病后被医生给和谐了。
但是总有人给他幻想,让他们以为自己可以通过这样的努力,可以让他们摆脱贫苦。
结果那些安分的去耕田,种地,拣大粪或是生产的,克勤克俭,背着苦闷,进行着毫无希望的奋斗。终于绝望侵蚀了人心。
他们挤来挤去,又不敢向悬挂于头顶的斧头宣战。只能认定自己的冤家是那些和他一起爬的,支着发抖的腿汗透衣衫的穷光蛋,就这样被自己兄弟的戾气挤的支离破碎,重现人间地狱。
坐在自己院子中的石凳上,八戒有点走神,加入赤火宗也有好几天了,除了在自己和风清扬的小院子里学习,就去了藏书阁几趟,不说内门,就算外门,他都有太多的地方没见过,这不是成了不见风雨的小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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