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春燕煮了端进去,纤琂也醒了过来,正好趁着粥热好下肚。
“良娣起来了,刚熬好的粥,趁热喝点儿。”
春燕是四个丫鬟中最年长的,也是最懂事贴心的。纤琂和春燕之间就像两个成熟要好的人,不会太亲近,也不会太生分,这种关系算得上是顶好的了。
纤琂接过碗,刚准备下口。门外白祁走了进来,脸色有些难看,精神恍恍惚惚的。
纤琂将还未碰的粥放下了,“你,怎么了?”
“父皇刚刚下旨,韩婕妤不守宫规,私养蛊虫,判了斩立决。”
纤琂立马站起来,有些吃惊:“皇上怎么会知道?”
白祁摇了头,今天蛊虫的线索全都指向了韩婕妤,而当二人猜到可能是诬陷时,婕妤又被下旨斩立决,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这时辰余从门外进来:“殿下,四殿下求见。”
“知道了。”纤琂随着白祁去了大厅,看得出白文淮神色愤愤。
“四弟怎么来了?”
“太子今日去了素阁?”白文淮阴森森的,语气有些渗人。
“是。”
“你看见我母妃养的蛊虫了?”
“是。”
“你告诉皇后了?”
“什么?”
白祁甚是奇怪,今日是去了皇后处,可半点也没透露关于蛊虫的事。白祁明白,韩婕妤的死对白文淮打击很大,可也不能因此气昏了头乱说吧。
可在白文淮眼里认为白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白祁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明白白文淮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今天是皇后亲自带人捉拿我母妃,皇后下旨将我母妃斩立决。”
“不是父皇下的旨吗?与我母后有什么关系?”
“是,父皇是亲自下的旨,如果不是皇后紧紧相逼,父皇又怎么会下旨。”白文淮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你什么意思?”
“父皇一直都知道母妃在养蛊虫。”
白祁被震惊到了,纤琂也是。但仔细想来,确实如此,深宫中人多眼杂,韩婕妤养蛊虫之事不可能不走露一丝风声,原来这背后是皇上在帮忙掩饰。
“四殿下,你确实误会太子了,今日是我陪着他进了宫,他的确没有与皇后说你母妃的事。”纤琂站出来为白祁解释。
“沈良娣,太子以后是要继任皇位的,你就不怕他也会像父王一样,碍于身份选择放弃女人吗?”
这句话戳中了纤琂的心,看着白文淮的离开纤琂心中思绪万千。
“他说的话你信吗?”
“不知道。”
纤琂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信了,毕竟韩婕妤的下场刚刚发生,怎么会不受到影响呢?
翌日,纤琂起的很晚,日上三竿才醒过来,冬雪端了水为纤琂洗漱。
“春燕呢?”纤琂问冬雪,因为平常这些事都是春燕来做。
“不知道,一大早就没看见她,可能上街采买了吧。”
洗漱完,冬雪又端着早饭进来,纤琂还没开始吃便闻到了一股焦味。“这粥谁煮的?”
“回良娣,我煮的。”
那难怪了,平时都是春燕准备早膳,冬雪从未下过厨粥煮糊了也是正常。看着冬雪在一边期待的等待纤琂的回答。
为了不让冬雪伤心,纤琂勉为其难地抿了一口,可马上就吐了出来。一个人能把粥都煮得这么难喝,也是门技术啊。
冬雪赶紧拿出帕巾为纤琂擦拭嘴角,自己还委屈巴巴的:“良娣,真的有这么难喝吗?”
“没有,我只是烫着了。”
“良娣骗我。这粥明明都冷了好一会儿了,怎么会烫呢?”
“冬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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