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色的雪纺衬衣没有曲尽戈莹白的肩背通透,明亮的灯光下的这一幕,当得起秀色可餐四个字。
“咕咚……”几声口水声,如同某种信号,令曲尽戈的呼吸更加急促,心如擂鼓。咬咬牙,他喃喃着半天,“我我……”他想要说的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他又慌又急整个脊背都变成了粉色。
轰
空气里似乎烧起了看不见的火,曲尽戈紧张的转身,想要说些什么缓解紧张的气氛和陡然升高的气温,结果他此时研丽妩媚的模样,正好落进本就如狼似虎的四双眼睛里。
面对四双灼灼的目光,曲尽戈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不断滚动喉结吞咽唾沫,脚下更是开始频频后退,嘴里支支吾吾道:“我……我……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我……我我害怕”
太恐怖了,他有种要被生吞活剥的预感。
“呜呜呜……阿尽……我我好想你……怎么办?”挥手布下一个结界笼罩住整个房间,两步跨过来,秋蓐哭唧唧地嚷嚷着,一边哭嚷着,水汪汪的眼睛紧紧盯着曲尽戈,水幕后面是浓郁至极的思念。
“…阿尽我也想你,小秋你个哭包,有本事一边去先哭完。”勾芒迫不及待紧随其后。
玄疆不说话,盛满星河的双眸里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感,他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走向他的先生,在他身后跟着面色通红,羞涩难当的重黎。
片刻之后,曲尽戈身上多了四个光溜溜的人形挂件。早春的窗外冷风嗖嗖,夜凉如水,屋内却是完全的天差地别的温度,犹如火山爆发,岩浆喷发般,让人止不住的浑身滚烫,汗流浃背。勾芒特意购买的大床上,终于派上了用场,当初买这大床的时候,曲尽戈曾一度嫌弃说,家里地方本就不是很大。干嘛非要废那钱买这么大的床,弄得一间屋子里除了床,竟是什么都放不下了。
紧紧搂着人,重黎那蛮横的力道跟他像猴屁股一般晕红的脸庞一点都不搭,羞涩盈满水光的眼睛,闪躲着,似乎又隐忍着什么,害怕着什么,他的视线始终无法集中。
有一道炙热的视线从如同雷达一样,不断的在他身上脸上各个地方来回,他只觉得自己如同那点心思被完全拆穿了,他的所有感情被完全看穿,被剥白出来,晾晒在曲尽戈的目光下,让他不自在又紧张,让他期待又慌乱……
让他患得患失,想要他知道,又怕他知道。
“阿尽……我……我再一会儿,你别看我别这么……这么看我……我会……我阿尽……先生……我”重黎弱弱地哀求,耐心的哄着,连从来不肯叫的称呼都憋出来了“先生……我我……我你”
实在没了办法,重黎伸出大手捂住了曲尽戈的眼睛。
“阿尽呜呜呜……人家也很想你……”扒拉着曲尽戈的手,碰碰他修长瓷白的指尖,勾芒可怜巴巴道:“阿尽……还有人家啦……”
“呜呜呜……阿尽……阿芒学人家,阿芒你这个讨厌鬼可恶……”被模仿,被鹦鹉学舌,秋蓐又急又气,又拿勾芒没有办法,只能哭唧唧凑上来求安慰,期待曲尽戈能收拾勾芒这个恶劣的家伙。
“先生……”玄疆沁满星河春光的双眸深深凝望着曲尽戈,隐忍不住也只哑声唤他一句先生,以安放自己无处陷落的炙热情绪。
听着他深深浅浅的声音,凝视他轻抬的羽睫嫣红的唇瓣和眼尾滑落的晶莹泪珠,胸腔内鼓动着灭顶的欢悦和幸福。好久好久,好长好长一段时间,他们疲于奔命,为了寻找治好他的天地灵宝,他们煞费苦心。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成功了。
这样健康的曲尽戈,才是他们熟悉的人。
凝视着玄疆,曲尽戈哑着嗓吐字:“过来。”
重黎起身想要离开,结果下一秒,整个人突然又僵住了,曲尽戈不知道踢到了他哪里,他哀嚎一声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裹着被子不断的滚来滚去,哀嚎不已。
玄疆凑上来扫了眼昏昏欲睡的曲尽戈,他呼吸一滞,一双清冷如霜的眼眸瞬间无火自燃起来,瞬息之间,整个房间的温度再次飙升,玄疆道:“先生累了,睡吧,很晚了。”
懒懒的阖上双眸,曲尽戈道:“还是阿玄最好。”
给曲尽戈施了个简单的清洁术,玄疆拦腰把人抱起来,秋蓐阿芒重黎三人飞快的找出床套被单换上,玄疆才把人放到床上。月已中天,五人并排依靠着,陷入深眠。
同一时刻,秦家。
一团笼罩在黑雾里的黑影踏进了这里,萧瑟寒风里刮起来人兜头的连体帽,露出来人惨白的下颚和猩红的唇瓣。
院子里熟睡的鸡鸭似乎被某种力量惊吓住了,纷纷叫嚷开来,刹那间静谧的院子里变得吵闹喧嚣。屋子里,正在织一条蓝色围巾的秦小雪听到脚步声猛的起身,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来人双眸中闪现的绿光给魇住了。
白的过分的食指点上秦小雪白净的额头,黑气瞬间从男人指尖窜进秦小雪眉心消失不见,男人薄唇亲启道:“我叫雾影,是你交往多年男友,此次赶来为与你成婚。”
秦小雪清澈明亮的双眸逐渐暗淡,变得混沌,她安安静静点头,好一会儿,雾影的梦魇之力才侵入秦小雪的记忆。
再抬眸时,秦小雪眼底的混沌之色不见踪影,她冲着雾影扬起羞涩的微笑,明亮的灯光下竟有些惑人。雾影冷冷放开手,她便如同真是雾影女友般迅速抓住他的手,把他一路拉到床边,让他坐下,开始轻手轻脚给他脱鞋脱袜甚至去解他扣紧的连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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