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抓住他们……”
秦小雨话音未落,秦家院子外小路上陆陆续续传来脚步声和愤怒的嚷嚷声,高举的火把让整片天地如同白昼般。
“哈哈哈……你们逃不掉”话音未落,秦小雨飞快隐去自己狰狞的面容,又变成了那个柔弱可怜的少女,她冲着曲尽戈几人阴测测笑完,又带着凄厉的惨叫声直扑出自家院子外面赶来的村名们,嘴里不停叫着:“救命,救命啊,曲尽戈他们要杀了我,救命啊,来人啊……”
重黎怒不可遏,低吼道:“这蛇蝎女人,真是恶心,变脸比翻书还快,草。”
“我们中计了,该死的。”靠近曲尽戈几人,勾芒冷着脸瞪着匆忙赶来的村民们。
秋蓐泪眼婆娑地盯着远远走在村民前面的秦家三姐妹,飚着泪狠声道:“被这三个女人给耍了,阿尽,我们怎么办?”
曲尽戈没说话,拉过重黎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什么,只见重黎一张愤怒的脸随着曲尽戈的话,慢慢变成了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他严肃地点点头,转身回到了灵堂。
“先生,你是发现了什么吗?”玄疆轻声问道。他离得曲尽戈最近,之前在灵堂翻看五婶的尸体时,曲尽戈的表现就很怪异,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却被勾芒的惊呼声和秦小雨的突然发难打断了。
曲尽戈缓缓张开自己的手,月色下,勾芒几人发现他的手心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根稻草。
“阿尽,这稻草?”秦家算神龛村的富户,所以早几年前便是砖漆瓦盖的大楼房,猪圈鸡窝都是清一色的砖漆瓦盖,就连围栏也都是木头桩子竹绑成,鸡窝应该会有稻草,然而曲尽戈根本没有时间去。而且,曲尽戈手心的稻草上有血色。
“阿尽手里的稻草,难不成是五婶身上搜到的?”盯着曲尽戈手里的稻草,秋蓐猜测。他们一路过来,曲尽戈只碰过五婶的尸体,“这稻草上有血,难不成跟五婶的死有关?”
几人猜测着,曲尽戈一直没有回答他们,眼睛直视着院子外面越来越近的村民,嘈杂声喧嚣声响彻整个神龛村,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他们迅速把秦家团团围住。
“曲小子,你们竟然真的在这里”扫了眼被破坏殆尽的灵堂,还有拎着五婶和秦村长出来的重黎,李叔气急败坏怒斥道:“死者为大,你们闹够了没有?阿黎,还不快快放下他五婶和村长的尸体!”
“啊……阿爹阿娘……放开我阿爹阿娘……”秦家三姐妹哭嚎着扑到重黎面前,去抢五婶和村长的尸体,重黎瞟了眼虎视眈眈的村民们,松了手。
见此,李叔语重心长道:“曲小子啊,当初你们兄弟五人无处可去,是村长好心收留你们在这神龛村住下,安身立命。这些年,咱们村里老老少少也算对得起你当初的帮忙,可是你怎么能恩将仇报,杀害村长两口子啊!?”
“就是,曲小子,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是你当初帮咱们消灭了蝗灾,咱们神龛村老幼都感激你,但是你也不能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就随便杀人啊”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对,杀人偿命!”
“……”
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受到秦家姐妹蛊惑的村民们认定村长夫妇都是曲尽戈几人杀害,纷纷怒气冲冲高喊着,让他们偿命。有些村名没有说话,只是事不关己的站着,冷漠看着被逼的曲尽戈几人。
“李叔,我们是修行之人,不会滥杀无辜。”良久,曲尽戈正色道:“十年前我们兄弟五人无处可去,确实受村长照拂颇多,村里大伙也是对我们曲家热情仁义。但是,我曲家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们不会认。杀人放火总要有证据是不是?总不能因为我曲家人会些本事,就认定村长夫妇是我们杀害,这与渔夫能打鱼就认定鱼是他杀的有何不同?”
“你要什么证据?曲尽戈,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搂着五婶哭嚎不已的秦家大女儿秦小风恨声质问:“我爹娘没有恶疾缠身,身体一向康健。他们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致命伤口,属于骤然猝死。这是派出所他们那边给出的结论,整个神龛村除了曲尽戈你会妖法之外,还有谁能不声不响杀害我阿爹阿娘?你还不肯承受,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你给我爹娘偿命!”
嘶吼着,秦小风拽着不知什么时候握在手里的水果刀冲了过来。
“叮……”
秋蓐擒住秦小风的手,令她松了刀子,冷冷道:“照你这话说的,那不是所有有本事会法术的人都可以杀你爹娘咯?”
“放屁!别人有什么理由杀我爹娘?”秦小风怒目而视,狠狠道。
“那我家阿尽有什么理由杀你爹娘?”秋蓐反唇相讥。
秋蓐这话一出,村名们开始议论纷纷。
密密麻麻的火把发出啪啪的声音,一直低垂着头颅的秦小雨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清澈杏眼里闪过阴翳和毒辣。
“你……”
这边的争执让村民们混乱,又觉得秋蓐的话有道理。李叔抬手让秋蓐松开秦小风,看着搂着村长夫妇痛苦的秦小雨问道:“小雨,你说今夜会让杀害你爹娘的凶手自投罗网,但是我觉得小秋和曲小子说的也有道理啊,他们没有杀害你爹娘的理由啊。”
“怎么没有?”秦小雨抬起狰狞的面容,猩红着一双眼恶狠狠反驳,李叔被她这模样骇得后退了几步,正待细看又发现秦小雨还是那个柔弱哭泣的可怜孩子。她放开五婶的身子,站起身悲戚道:“李叔和各位叔叔伯伯们有所不知,这曲尽戈他是个会妖法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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