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尚白黑哥,这不干我的事啊!是另一个人把我带进来的。
我指向前方,却尴尬地发现尚白早已经无影无踪了。
步溟皱了皱眉,然后对我道。
溟:也罢,你同我来。
步溟带着我穿过花海,周遭的阴差都远远地看着,向他行礼,叫他“溟大人”,我疑心他在这地府中也是有地位的大人物。
不久眼前出现一座大庄园,我跟上他步入庭中,一旁的老苍头迎了上来,他看着我,又迟疑地看看步溟。
步溟朝他挥挥手。
溟:无妨,你退下吧。
溟:阎王那边不敢与我论罪。
步溟抬脚进了屋,有侍女进来奉茶。
溟:坐。
他随意地指向屋内一把太师椅,我战战兢兢地坐下,感觉自己如坐针毡。
步溟没有说话,我料想他现在心情不会太好,便也不开口。屋里茶香四溢,萦绕房梁,他轻轻抿了一口茶,而后转向了我。
溟:其实……
他话未说完,我连忙疯狂点头。
洛尚白是是是,我都知道了,黑哥。
步溟愣住。
半晌,他忽而地笑了起来。
溟:你知道?
溟:你都知道什么?
溟:我看你就是瞎猜,唉。
他把茶盏轻轻搁在红木卓上,发出“啪嗒”的清脆响声。一手扶着额,一手把玩着一串珠子。玉珠在他把弄时亦是一颗一颗,极有规律地发出响动。
我忍不住了,问道。
洛尚白那黑哥要我做什么?
步溟却摇摇头。
溟:算了。
洛尚白怎么了?
步溟摆了摆手。
溟:此事交予你,怕是难。
溟:还是我亲力亲为为好。
我最受不了别人这般说我——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自己的能力被轻易否定的,步溟定是抓住我身上的这个弱点。
可即使明知是激将法,我还是入了他的圈子。
洛尚白黑哥,咱们这么多年了,你还信不过我?
洛尚白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步溟猛地一抬头。
溟:此话当真?!
洛尚白当真!
我不知哪里来的自信,这般笃定。然而时至今日,我仍然庆幸于当年的踌躇满志,才使得我没有错失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步溟笑了。
他很少笑,一笑却能波动人心。禁欲的面颊上多了一丝魅气。
可他一笑,我就知道自己真的上钩了。
洛尚白呃……
我手里拿着一本名册,站在小巷口,仍有些恍惚。然而脑海里回荡的步溟的语句,却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真的有阴曹地府!真的有牛头马面!
我按捺下心中波澜起伏,深吸一口气,回想起步溟的嘱托。
溟:老二,这个你千万收好。
溟:其实我本来也不想找你的……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溟:老二,你要把这名册上的鬼魂都带回来,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却仍心生疑惑。
洛尚白为什么是我呢?
洛尚白不能是别人吗?
步溟摇摇头。
溟:不能。
溟:因为你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
我连忙追问。
洛尚白他是谁?
步溟沉默了。
我自知不该多问,便直接告辞,步溟不知道用了什么术法,把我直接送到了巷口,给了我一个白玉扳指,说是出入地府的凭证,时候到了他就来找我。
我打开书,只见上面第一个写了大大的两个红字,让我近乎窒息。
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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