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天。是一个经营收老旧家具,古玩为生的收货郎,基本上每个星期都要去县城,乡下,村子里走街串巷,挨家挨户的敲门,收购老家具,再回到市里找有实力的买家卖掉,县城里其中一个叫三元村,最为熟悉。三元村在民国时期也是个大城市,重要的交通枢纽,各地商贩的集中市场。故此村子里留下来的老物件特别多。因为小宋天去的次数多了。村子里不少老人都认识小天。
这周日小天照常开着自己小面包车,来到三元村,上星期跟老李头谈好的,一把藤木圈椅。今天要来收购,路上车胎发出,咕隆,咕隆声音。下来一看,是让一个钉子扎了胎,宋小天再仔细一,看是木制钉子扎了胎。扎胎不稀奇。木头做的钉子,真是头一回,哎。没辙到三元村还有一段距离。因为宋小天昨晚跟几个朋友喝了大酒,下午才驱车往三元村走,正值10月中旬天黑的早,家具又是头一天谈好的。今天只是去拉回来。还想天黑之前回家吃晚饭呢。心想这下可耽误了时间。宋小天打开后备箱,看了一眼备胎,气也不是很足了,乡村小路,补胎的也少,想起往东,开个大概三十公里印象里有一家补胎的。就三下五除二换了缺气的备胎往东慢慢开。
三十来公里的路程本不远,但因为换上去的备胎气压也不大,就慢慢开了起来,天眼看就渐渐黑了下来。夜色笼罩下的山村,带着一丝丝诡异的气氛,宋小天开着车,因为扎胎一直注视着道路两边,盼望着赶紧出现一个补胎店,突然间看见一木牌上写着补胎二字。字不算大,木牌子破旧不堪。小天印象里这没有房子和补胎的人家啊,毕竟不是走过一次的路了,奇怪了。可备胎因为缺气,方向也一直因为缺气跑偏。在哪补不是补,就在这凑合补一下得了。
下车一看是一个紧闭的大门。房屋不大。门不小,还是老式大红色木门,带铜质门扣,出于行业本性还看了看这门得有五六十年了,上边门锁扣都锈迹斑驳。
宋小天上去,哐,哐,哐,去叫门,开门是一位,六十来岁老头,还没等宋小天开口。老爷子说:"怎么了,扎胎啦。来,我这能补。进来吧,"小天进屋,感觉有些冷,打了个冷颤,一进门正冲着一张老桌子上供着牌位,宋小天问大爷补一下多少钱,老头打趣。指了指桌子上的牌位,随便给点香火钱就行了。小天继续问,我常常路过这,没见过你这有个补胎的店啊,老头低头,看着轮胎说到。可能平时你开的快,没注意吧,我在这都二十多年了。小天继续问到。大爷,补胎到底多少钱。大爷说给五十,要知道这是乡下县城,哪来的五十块补胎的高价。小天说怎么这么贵,一般不都二十吗。大爷回复,我给你补过的胎不会再扎了。小天心想,净是胡说。算了。谁让点背,人生地不熟的,天也黑了。赶紧给我补上我好赶路。没十分钟补好了。小天开车就走。看着在后视镜里的老人在收拾工具,关门。
到了收货那人家。老李头家里,老李头问。怎么现在才来。都几点了。小天说,哎呀别提了,路上扎了个木钉子。找了个补胎的,贼黑。要了我五十块,老李头说什么钉子?木钉子?一通询问钉子型状。在哪里补胎的,小天也疑惑,我来收你家具,问这些这么细致干什么。老李头年过七旬了,突然跟个着急的小伙子似的。眼睛瞪得呗圆,惊恐说到,你怕是碰见了什么不该碰见的东西了吧。小天这无神论者可不在乎这个。说开什么玩笑,不可能。一脸不信的摆摆手,老李头说二十年前有一家专门补胎的店开在村外不远的道旁。因为那时候车少。扎胎的更少。也没什么人去。生意不好,店主叫老安,人长得描述下来跟宋小天见到的一样,因为生意不好起了歪心思,自己做了点木头钉子埋在路上,但凡是路过的汽车准扎胎,他就在不远处看着,有些扎了胎不知道。不停的司机,他还找借口阻拦下来。找机会告诉司机扎胎了。有一天晚上好巧不巧,过路的一位大车司机开的快,压了老安木头钉子直接爆了胎,随之转向失控,司机由于本能反应自救,冲着老安就开过去了,直接给老安当场压死。村里人知道后都说自作自受,自食其果了。老安无儿无女,就连给他上坟的都没有。
宋小天听了。虽然一脸的不相信,但脸色也慢慢开始有了变化。没多说。拉上圈椅就往回走。到了刚才给他补胎的附近,小天故意放慢车速,聚精会神的盯着道旁。木牌子也不见了,房子也没了。小天此时此刻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那刚才给我补胎的是谁?一路上飞奔,到了家。心想可是回家了。下车本想看那不知是人是鬼补过的胎,一看自己车上装的还是自己换下来的备胎。而仔细看放备胎的后备箱,还是那只还带着木钉子被扎过的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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