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2

唐琳：她的茶几乎等于为她专门准备的？

张永海：像这种老顾客，我都是格外照顾的。极尽所能让她感到满意。

唐琳：她喝茶时也用专门的杯子吗？

张永海：那倒未必。它们的样式基本上都一样。

唐琳：这些昨天都用过吗？

张永海：我可记不住了。当时也没想到你们还要调查这个，就把餐具茶杯统统洗了。

张永海：李小姐其实人还是很不错的。经常给小费。人也长得漂亮。为什么有人想要那样伤害她呢？

唐琳：我也很想知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要把她用的那包茶叶和这些茶杯带回去检验。多少钱按原价给你。

张永海：用不着给钱了。这也也没几个钱。

曹青：案发那天，你们店的那个叫侯富贵的人是不是也在？

张永海：我记得上回你来做笔录时，我说过。当天上午是他和谢兰的班。他每天早上八点钟到，下午一点钟下班。听说他在其它地方还做小时工。替人打扫房间。晚上在一家厂子里打更。

唐琳：他在这里干什么话？

张永海：抹桌子，给客人端食物什么的。你们好像对他很感兴趣，为什么？

唐琳：没什么。谢谢你，张老板，如果我们还需要了解的什么的话会来找你的。

武义研究着手里的城区地图，对曹青说。

武义：从光明路拐进去，穿过机械厂旁边的那条土路。

曹青按照武彪的指示，转动方向盘把捷达开进光明路。他原本想和范晓鹏按照名单上的疑犯展开排查。却被武义叫来开车，他稀里糊涂，也不知道武彪想去哪里。对这个刑警队里的一把手，他从心底发怵。或许他这种温和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当警察。

他用余光打量武义，有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武义：到路口向右。看到那趟平房了吗？就在那里

砖瓦房还是上个世纪的七八十年代的产物。随着城区扩建，成片成片的被扒掉，或者用油漆写上又大又醒目的“拆”字。这是一个整容手术的过程，同样的人换上不同的脸。出现在武义和曹青眼中的这趟平房属于城区的一部分，但又明显被排斥在城市之外，就像只做了隆鼻手术，眼睛还很小。

武彪让曹青放慢车速，他按图索骥，看见一根歪斜的电线杆，上面悬着一个老式昏暗的路灯，路灯下是从右数第五间平房。

武义：就在这儿。你可以呆在车里。

曹青：武队，您要找什么人吗？

武义：嗯

曹青：名单上有人住在这里吗

武义：没有。

曹青：那您找谁？

武彪看了他一眼，推开车门

武义：侯富贵。

侯富贵的住处像众多背井离乡到外地谋求生路的农民一样，相当之简陋，除了一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厕所之外估计不会再有多于的空间。这样房子居然还有一个小院子，外表上看十分干净整洁，窗台上还摆着几盆花。

武义站在门外打量这间房子的时候，心里产生了怀疑：住在这里的人有可能对李淑珍做那样的事情吗？敲门时他听见里面传出电视机的声音，有人趿拉着拖鞋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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