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6日,星期六,清晨,晴,5:15。
乔峰半蹲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只乳胶手套,缓缓套上。
武义掐着腰站在两米远的地方一脸阴沉。一张四方大脸像是被砂纸用力打磨了一遍。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即便用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脸色也不会比现在难看多少。
他的目光在尸体和乔峰之间来回移动,带着疑问。
乔峰从头到脚,从外到内,按照顺序逐次检查尸体。
武义:凶器是什么
乔峰:是军用三棱锥之类的凶器。
死者趴在已经干涸的血泊中,脸朝下,背部血肉模糊的伤口呈现出黑紫色。
乔峰把手指按在死者的伤口处,破裂的皮肤动了动。乔峰倒吸了一口冷气。
乔峰:她被刺了不下二十刀,背部有十几刀,腰部三刀,大腿上两刀。没有固定部位。每一刀都十分用力,伤口直达胸腔。我估计她的肺叶已经千疮百孔了。毫无疑问,失血过多造成的休克性死亡。
他翻开死者的头发,露出了半边脸。他扳住死者的脸,轻轻转动,朝向自己。
好像那张脸并没有死,好像随时都能够睁开眼睛,可爱的冲他微笑。
武义:死者死亡时间。
乔峰:死者腹部的紫色尸斑已经呈现稳定,用手指按压也不易改变。同时死者眼角膜成轻度混浊,尚可透视瞳孔。因此估计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五个小时。具体估算应该在昨天傍晚……六点到八点钟之间。
武义:嗯。
武义打量着现场
武义:现在还是夏天,至少得等到晚上七点之后天才开始黑。我估计就算凶手胆大妄为,也不敢光天化日行凶。何况他扎了死者那么多刀,肯定当时的作案条件很很充分。再根据你说的,凶手作案时间可以缩减到大概在七点到八点之间
乔凯没吭声算是默认,目光下移,捏着死者的裙角慢慢掀开。他仔细检查大腿内侧,皱起了眉头。
乔峰:现在室外平均温度21摄氏度。死者直肠温度28摄氏度。推测出的死亡时间与方才温和。不过有一点让人奇怪。
武义:哪一点?
乔峰:死者没有遭受性侵犯的痕迹。
武义:没有?
武义:把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女孩弄到这里,只是为了杀她?
乔峰:这儿。武队
乔峰在死者的身上摸出了一张塑料卡片。他把近视眼镜向上鼻梁上推了推,念了起来。
乔峰:佳汇私立外国语言学校,高中部二年级五班,宋佳,十六岁。
武义沉默了一会儿
武义:的确有点儿意思。这个家伙能穷凶极恶到残杀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绝对是一个极端的疯子。那他为什么不强奸她呢。我接触过那些被害者为未成年幼女的恶性案件,凶手的主要目的就是满足畸形的性欲望。这个家伙却为什么例外?
乔峰:也许他丧失了性功能,压抑造成了心理变态。或者凶手是一个女人?
武义:女人?!这个我倒不敢想……算了,别在这儿胡猜了。
武义敲了敲脑袋。
武义:先把尸体带回去。既然有能够确认死者的身份就好办。围绕她的学校家庭逐一排查。还有那个手机,看看女孩子平时净与什么人来往,她临死不是通过一个电话吗,查一查对方是谁。
场地转换
程天启揉着乱蓬蓬的头发,没精打采的看着桌子上厚厚一摞用麻线穿钉的复印材料。
陈浩泽:回去认真读,不懂的地方来问我。其它的书不用看。这些都是我几十年来的工作记录,都读懂了我就给你硕士学位。
那个自负的胖墩墩老头子打发完程天启,就坐回他的摇摇椅上,拿起了一本书,漫画书,《名侦探柯南》。他打算看完之后给上幼儿园的孙子讲故事,说是从小培养下一代敏锐的洞察力。程天启也不知道是他想看还是真想给小孙子讲
在x市上学和在北京几乎没有区别,银行卡里的钱永远是工薪阶层艳羡的数字。吃住在舅舅家。还有一个程天启的发小儿在x市公安局当刑警。所以,无论程天启怎么折腾,至少有人随时能够给程老爷子通风报信,而且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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