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五秒,时间是如此的缓慢。
突然,棉被受到强大力量的拉扯,一下离开我的身体。我终于忍不住,转身……
霎时,我的心仿佛要跳了出来。眼前离我不足半面处,一位身穿旗装,惨白皮肤,的长发女子,正俯视着我。那女子的眼睛是空洞洞,没有瞳孔。但她的视线却仿佛穿透了我整个灵魂一般。
我拼命的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半点的声音。我想挣扎,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惊恐的望黑暗中的女子。
一秒,两秒。
不知道房间里的风是否是从那女子身上所散发,她的长发随风舞动着诡异的弧线。
她慢慢的举起一只手,长长的指甲就像是一把把夺命的利刃,慢慢的向往伸了过来。
我的身体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力量,上半身慢慢的悬浮起来。我将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喉咙,期望能发出点声音,可惜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住一般,无论我什么张嘴,始终无法发出半点的声响。
她的手离我越来越近,我越来越近,全身也已经被汗水湿透。前所未有的恐惧,我要死了吗?
突然!
“当啷”一声,从屋外传来瓦片碎裂的音。这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旗袍女子(不知道是不是阴灵,但绝对不是人)转头望向屋外的方向,眼睛如能穿透隔板,看到屋外的情况一般。
“当啷,当啷……”那瓦片碎裂的声音还在不断是持续着,声音惊动的村里的狗,一只跟着一只不断的吼叫起来,夜,一下显得不那么的安静。
不知道我家的黄狗是不是嗅到了,房间了的不常的气息,门外传来黄狗的吼叫声,和剧烈的爪子的刮门声。
我的身体就那样悬浮着,无法动弹半分,生命也仿佛在慢慢的流逝着。
旗袍女子,依旧望着瓦片碎裂的声音的方向,她的身体开始慢慢的下沉。
慢慢的,终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的身体也落了下来。房间里的灯也恢复了亮光。
门外的黄狗刮门声也停了。唯有那“当啷,当啷”的声音还在持续。
我艰难的咽了咽喉结,喉咙很干渴,身体能动了,擦了擦汗。虚脱般全身很是无力。
屋里传来脚步声,看来是村子里的狗吵醒了爸妈。
我艰难的爬起身,打开窗户看向外边,我到想看一下,救了我一命的是谁。
只是没想到,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冷汗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黑暗中,对面的房子上方,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动作很是扭捏,姿势怪异,在房顶是跳跃着。像是在跳舞,却又不像,很是慎人。
而此时,爸妈也已经站在门口,正望着对面的房顶。村里的人也渐渐赶了过来。
房顶上,那女子还在跳跃着,狗的吼叫也越是狂烈。
这时,不知道是谁,用手电筒照向房顶。我也看清了房顶的人,我骇然。房顶的人却是婶。被手电筒照到,婶好像受到惊吓般,挺下了动作,呆愣一会。随后惊人的一个跳跃,身形出十多米穿过房屋对面的大树,隐没在黑暗中,只听到远处“叭吱”树枝断裂的声音。
赶到的人似乎被这一幕吓傻了,没有人做出反应。
突然一人急忙的一个转身,往婶消失的方向赶去。看来应该是二叔吧。
这时传来老爸叫唤我的声音。
我努力起身,穿衣服身体还是很虚弱,就向刚发了一场大病一样。老爸还在呼唤着我,他并不知道,刚刚的经历了怎样的恐怖的事。
我一出家门,爸就责骂我速度慢。还是妈比较细心,看出了我的脸上不对,关心的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摇摇头,说没事。我不想让爸妈担心我。
听到我说没事,爸接着说,马上去借手电筒,一起去找婶。没办法,我们家只有一部手电筒。现在跟村里的关系那么僵,我也不知道该去找谁借。
这时庆哥走了过来,将手电筒递给我,我也不矫情,接下手电筒,和我爸分头向前坡的树林走去。
其他的人则是用手电筒凑热闹般往树林里扫来扫去。
我有点气愤,转身看向他们,这时我发现那辫子男也在其中,他只是定定的看向树林里西北的方向。
我不由的转头望向那个方向。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婶就在那个方向。当我转头再看向人群,已经不见辫子男的身影。
看看黑暗是森林,我有点犹豫,要不要进去找。刚刚经历了那惊魂的一幕,我现在有点怂了,而且婶刚刚似乎有点不“正常”……
树林里偶尔有些亮光闪烁,那应该是爸他们的手电筒的亮光。我在原地呆立了很久,一直不敢迈出步伐。又不断的鼓励自己,要不是婶,我可能已经去见阎王了。树林里不是还爸,二叔他们在吗,没什么可怕的。可这么说着,心里又是期望树林对面能传出找到婶的消息,这样我就可以不去找了。
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往树林西北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又挺了下来。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回头又不见什么?我知道是心里在做怪,可就是没办法战胜自己,我可不想再遇见那旗袍女子。
突然,左手边传来唰唰嗖嗖的声音,我吓了个哆嗦,转身手电筒照过去,前方也有手电筒照过来。
这时传来三叔的声音:“绍格,找到嫂子没有。”
原来是三叔,舒了口气,回到:“没有呢!”
三叔走到我身旁,我小声的说:“叔,婶她……今晚怎么……”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问。
三叔似乎也明白我要指的是什么,对着我,低声说:“可能是鬼上身了。”
我打了哆嗦,之前也怀疑是鬼上身,但此刻听到三说的话,却还是忍不住的冒冷汗。那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大半夜的在找一只鬼……我不敢再想。
三叔好像看出了我脸色的不对,低声说:“我跟你一起找找吧!”我紧张的心一下舒缓起来,仿佛得到了释放。我把直觉里婶在的方向跟三叔说,建议往那边找找看,三叔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两人一起往树林的西北方向走去。
我很想把房间里遇到的事,跟三叔说,只是这大半夜的,树林里给人的感觉就很不舒服,哪怕现在有三叔在旁边,我想起来都后怕。想了想还是决定天亮了再和三叔说,我没打算要告诉爸妈,我真不想让他们担心。而三叔对这方面比较懂,或许他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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