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太一样的。
据男子所说,他算是这里的老人了,在这里足足呆了三个月。期间更是见证了三十多个人的死亡。
其他人死了便会成灵,神志恢复快的也不过几分钟而已。
而我,死后魂魄离体,却是被一团白光笼罩着,他们全都近不了身,直到四天以后,那团白光隐入我的魂体,我才醒了过来。
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但我隐隐有些猜测,或许那曾护卫住我的白光,跟他们头顶的这些对话框有关。
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暗自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哎呀妈呀!生疼!
不是在做梦!
可是,人死后还能感觉到痛吗?
还是说我并未死去,而是穿越到了什么奇葩游戏里?
环视四周,没有什么反光的东西,我看不到自己的面貌。
低头扫视一番,额,怎么说呢,这身体挺熟悉的,但是比我死前身材要更好一些,更像我生病之前的样子。
我看了又看周边这些灵体,清醒的没几个,我会不会也如他们一般,就这样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按照男子的说法,应该是这样的,因为正常可以出去的那些灵体,不过一两日便会自行消散,而我光是清醒便用了足足四日,早已过了两日的期限。
可就这般乖乖等待也不是我的性格,是死是活总要尝试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这才硬着头皮走到了不停挠门的女子身边,轻声开口,带着颤音,“这位妹妹,可否让一下,我想试试能不能出去。”
女子回头,青白的脸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爆满了红血丝,看上去极为恐怖,我强忍着后退的冲动,冲她努力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她呆愣愣看了我一会儿,慢慢地向旁边挪了几步,将门口让了出来。
我笑容真切了几分,冲她点点头,还好,理智尚存。
我观察了一下这扇看起来厚重无比的门,左侧有个脚踏的开关,我尝试踩了两下,没什么反应,我没有实体,哪怕集中注意力也踩不到。
然后我有些无奈地一巴掌拍在了门上,谁知用力过猛,我直接扑了出去。
看着亮如白昼的走廊,我呆滞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穿门而过了。
所以,我是可以离开那间手术室的,是个自由身。
本想拍拍屁股就此离去,去到家中看看与我活着的时候是否有着区别,可刚走了两步,我又认命地回了头。
是啊,怎能自己有伞便不管淋雨的他人呢?
大家看起来都被困了许久许久了,至少要尝试一下,能否帮到他们吧。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机智万分地从角落里钻了过去。
这一进去,我就万分庆幸自己刚刚的举动,因为一只肤色苍白却指甲漆黑的手正好抓来,差上半分就要挠到了我。
是刚刚那个挠门的女的,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的成功离开,再次刺激到了大家。
我急忙向旁边躲去,口中安抚的话语不停。
“妹妹!冷静一些!我不走,我要试试能不能带你们离开这里!”
众灵围了过来,让我只觉压迫感满满。
那名最为冷静的男子把众灵拉了开去,自己试着摸向了手术室的大门,还是如往常一样,有东西阻隔了他。
我向他伸出了手,“试试,看能不能跟我走出去。”
他将我的手握住,我先走了出去,然后拉着他径直穿了过来。
可行!
接下来,我一半身子在门外,一半身子在门内,一个个将大家伙儿拉了出来。
我就像桥梁一般,打开了束缚住大家不知多久的通道。
最后剩下的是个只会骂医生十八辈祖宗的男子,二十岁左右,已然神志不清,还是我进去把他生生拖了出来。
等我出来,十来只灵走得只剩下了那名帅气的男子。
“谢谢!”他向我深深鞠了一躬才向着走廊飘去。
“诶等等!”我急忙喊住了他。
他疑惑飘回,我指着最后带出的男子,“你把他带出去吧,我去看看其他手术室里,还有没有同样被困在此地的可怜人。”
他冲我又是鞠了一躬,沉默地带着神志不清的男子离开了。
我抬眼看了一下走廊上的钟表,15点33分,此时亮着灯的手术室里必然是在进行着手术的。
我出来的这间手术室位于手术区的最里面,我开始挨个儿手术室进行检查,连转了好几间,竟然一个被困的灵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我所醒来的那间手术室里有着那么多无法离开的灵。
飘到了下一间,这是间亮着灯的,如我所料,当我探头探脑地将脑袋穿过手术室的大门,里面正有着五名医护人员在为一名病人做着手术。
而这间手术室里,有着三只面目青白的灵,正在满眼仇恨地盯着忙碌的几人。
我的突然出现,致使他们三个齐刷刷看向我,那汹涌而来的诡异感,让我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了几下。
我想,此刻看上去颇像门上长了个头的我,应该看起来比他们三个更诡异吧。
“那个......我可不可以进来?”
我硬着头皮问向看上去就不太好惹的三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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