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伤势,凝烟被几个仙尊勒令留在北辰仙山上,美名其曰教导师弟师妹一些时日。
从来不曾在仙山上停留那么久的人每天只能哭笑不得地教导一众师弟师妹。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与年幼于自己的人打交道,却也对师弟师妹带着点温和的意思,于是不出几日便收买了一众师弟师妹亲近之心。尤其是柳如意,时常喜欢粘着她问东问西。
收柳如意为徒的是天玑宫的仙尊,那是名性子很是孤傲的女子,虽然性情孤傲,凝烟自小生活在仙山里却也没少受她照拂,也是念着那份天玑宫仙尊的情意,凝烟对柳如意也带了几分份外的照料。
练气期的弟子稳固了根基便要开始学着突破到筑基,这期间要学的口诀等仙家要领极多,没有前人点拨或自身极高悟性,突破将变得遥遥无期。凝烟深知这一点,便时常教导柳如意一些口诀要领,偶尔调教一下,日子过得平静又安逸。
但她从来不是能一直安逸下去的人,天责后患尚未解决,她心里也还有着一系列的疑问,这安稳日子,她是过不舒服的。
在见到她不止一次坐在湖旁发呆后,纯钧养在仙山湖中的那条蛟与她交往了这些年,自然知道她有心事,并且是那种不能给旁人说,自己也不得解的心事。
又一次指导完了小如意的修炼,凝烟自顾自地想着天责的事,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那条蛟居住的湖边。只是这次那条蛟就坐在湖边等她,一副满腹牢骚要与她分享的模样。
凝烟看他那什么情绪都摆脸上的模样,笑了一声便走去那蛟身旁坐下。
“小友这几日怎么心事重重的?”
不等凝烟开口,蛟龙便抢了话头问她,脸上的表情满是急切。
凝烟看他一眼,平静地说:“我的心事,你与众位仙尊都不得言说,所以就别问了。”
蛟龙翻个白眼,一个鲤鱼打挺跳进了湖里泡着,半张脸露在水面上含糊不清地问:“你真没了除天责之外的东西要问我?”
凝烟看他一脸“快问我快问我”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还真有,就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笑话!我活得都快和纯钧那老东西一样老了,怎么可能有我不知道的事!”蛟龙登时来了劲,一个弹跳又坐回凝烟身旁:“快讲!你想知道什么?”
“那日苗姑姑交给我了一段念头,只是当时迫于形式……”
“诶呀,泷娘的事啊!”蛟龙才听了几句,就打断了凝烟的话:“这你可问对了啊!我这就和你讲讲当年天界对泷娘他们干的那些缺德事!”
凝烟看他一脸的兴奋,只能无奈地笑着让他讲下去。
“泷娘和现在那位的事吧,有个先例,就是先天帝。”
“先天帝那会儿和长珏那老玩意儿相好,却又忌惮苗疆修者的蛊术,认为那蛊术介于正统仙道和魔道之间,总是对长珏有几分猜忌,于是将天责的灵脉主干悄悄埋在蛊坑里。长珏那会儿也是个人物,自然是察觉到了蛊坑的不对劲,干脆和老天帝大吵一架,老天帝那阵呢又被天界催婚催得紧,一气之下干脆娶了老天后。长珏先是被猜忌又是被老天帝抛弃的,你说他那不是得寒心嘛!”
“老天帝那家伙后来死得还蹊跷,这我只能说是他罪有应得。这老东西为了铲除苗疆炼蛊者,不但把灵脉主干埋在蛊坑里,还给那主干施了点什么咒法,让那灵脉每经历一次天责就会壮大些许,等到力量积蓄到一定程度,那就……”
注意到凝烟开始不对劲的神情,蛟龙终于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东西,立刻捂住了嘴不肯再往下讲。
蛟龙预料之中的质问并没有到来,凝烟只是呆滞了片刻,随即从湖边跳了起来,径直往山门的方向冲。
蛟龙急得连连叫她的名字,凝烟却连头也不回,只顾着开启通灵阵,向山门方向一通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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