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已经被炸碎了,我们也没在关注,只是拿出了匕首开始沉默的挖,很快,整扇门就露出来了,这门很小,只有那扇的四分之一大小,而且花纹也并不一样。
我暂时松了一口气,脸色也缓和了不少,胖子在这种事情上本来就心大,这时就又开始插浑打科。
我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感觉心里还是吊着,并没有完全放心。
胖子看我这模样,连连摇头,嘴里打着啧,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我决定暂时忽略他,开始打量眼前这扇门,这扇门上并没有缝隙,而且门边并没有转轴,所以应该是像那种推拉门那样的。
我四处看了看,还没等我看出什么,门竟然自己开了,自己开了?!!
我猛然抬头,看着眼前的情景,脑子感觉有些转不过来,我回过头看向胖子,胖子也是一脸震惊,我再次回过头,连腿都在颤,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吧。
我看着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感觉腿有些迈不开了,蓝色兜帽盖在他的脑袋上,一动不动,就那样静静的躺着。
我知道我不该有这种消极的情绪,毕竟我还没看到他的脸,毕竟我还不知道他有没有死。
胖子看我这模样,抖了抖腿说道,我说小天真,你怕什么,就咱小哥那身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躺在这。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往前探着脚,尽管他装的一点都不在意,可是我还是听到了他的尾音在剧烈的颤动。
他一步步的移到了那个人身边,然后蹲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我,咽了口唾沫,便有转了过去,一边还伸出了手拉去了帽子的一角。
我想转过头去,那一瞬间,我想要远远的逃离,我不敢面对,我怕胖子一掀开来,下面露出的是我如何都不想看到的脸,即使我想见那个人想的都快疯了,但我宁愿一辈子见不到他,至少……
还没等我思考完,胖子已经狠下心来掀开了那个帽子,把那人的脸露了出来,但是在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那人的一缕头发。
我看到胖子一下僵在了那里,半响没有反应,胖子,我的声音颤的不成样,那不是小哥对吧。胖子没有回答我,我急切的想知道否定的答案,不等他回应我,我便快步走了过去,第一步我差点摔在地上。
小,小哥,我颤着手想去拨开胖子,看清楚那人的脸,胖子却没有动,而是把头凑近了那人的心口出,也就几秒,但我总感觉是过了一个世纪,胖子一下瘫在了地上,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没事,天真,还,还活着。
我再也坚持不住跪了下来,把那瓶子搂进了怀里,轻轻的,我怕我一用力,就把它那最后一点微弱的心跳也弄没了。
但是,怎么办,怎么办,以前我总以为他是神,就算受伤了他也比别人好得快,感觉他永远不会死,就算世界走到尽头了,他还能再找个星球,继续生活。但现在他就那么虚弱的躺在我怀里,怎么办,我无助的看向胖子。
胖子比我要镇静,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说,我们先找小花他们,现在我们一没人,二没钱,就算出去了,你二叔在外面,没人敢帮你的,现在只能依靠小花。他又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说,要不你和小哥先在这里,我去找小花他们,等我和他们汇合了再回来找你们。
这是我已经冷静了下来,我的脑子迅速的运转了起来,我摇了摇头,虽说,这几年我的身手提高了不少,但我也并不自负,我很清楚,如果遇到一两个粽子我还能搏一搏,但在我们之前肯定还有人进来了,如果我遇到的事那一群人,他们人手一枪,保住自己的性命我都没有把握,更别说我还要保护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小哥。我和胖子解释了解释我的想法,胖子一思考感觉确实如此,便决定一起走,怎么着也有个照应。
我一路跟在胖子的后面,胖子一路上都在找小花他们留下的记号,也是消停了不少,没了胖子插科打诨,感觉静的过了火。除了走路的声音就只剩下耳边微弱的呼吸声。
我其实一直在尽量地忽视身后这个人,因为一想到他此时的模样,我就冷静不下来,但此刻过于安静的环境还是让我又一次把精力放在了那瓶子身上。
我摇了摇头,想着果真是栽了。
我使出十二分的精力终于把注意力从小哥身上转移开,又回到了之前思考的地方。
刚才我一直在想是谁伤了小哥,毕竟像小哥这样的人能上的了他的,而且让他这么狼狈的世界上绝对不会超过十个,而那十个人肯定不会那么巧就出现在了这个墓里。并且,我之前仔细的看过小哥的伤,小哥的身上只有几处擦痕和乌青,充其量也就手背上一道口子,而那肯定是小哥放血划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伤口,但就凭那一道小口,顶多就是失血过多,不可能让他虚弱到这种地步。那么小哥这情况就肯定不是外伤导致的。既然不是外伤所致,我一时还真想不到是什么所致,脑子闷闷的疼。
胖子在前面闷头向前,时不时的回头看我一下,我被他看的不耐烦了,又不想说话,照着他屁股踹了一脚,我忘了背后还有一个人,一个趔趄差点也摔了,胖子本来想骂我的,看我那一副德行,拉了我一把,气的也不想理我,嚷嚷了两句,让我赶紧滚蛋。
刚说完,就怪叫了一声,让我看,我忙问他怎么了,他说,你看看不就知道啦,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脑子嗡的一声就响了。
那是什么?我擦,这算什么,我把我背上的闷油瓶放在了地上,看着地上躺的另一个人,心中只觉操#蛋,这他#妈算啥,闷油瓶也开始批量生产啦,不会我再走几米就是一个生产车间,里面躺了几十个闷油瓶,我一进去就一起给我打招呼,我他#妈只想呼死他们。
我仔细的看了看我背了一路的闷油瓶,又检查了一下地上躺的那个,居然一点差别都没有,看来这个生产车间质量还不错,哈?
我擦,我抓了抓头发,烦躁的不行,胖子看着地上躺的两位瞪目结舌,半天也没放出个屁,看的我都替他着急。
目前还没办法证明他们谁是真正的闷油瓶,或者谁都不是,但又不能抛下,我和胖子只能一人背着一个,这下胖子更没多少精力说话,我想他询问了小花他们留下的记号,两个人一起找了起来,像极了小蝌蚪找妈妈。
我一路背着一个人虽说不重,但也是个成年男性,这一会,也是有些吃不住,脑子都有些不清醒,我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好像暼到了什么。
胖子,我立马清醒,叫了一声胖子,胖子虽然也累,但比我好点,反应极快地退了回来。
你看,这是不是小花他们留下的,虽然胖子和我大概描述了一下,但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胖子刚看到兴奋的不行,喊到,不错呀小天真,比你胖爷的眼神都好……可是说到一半脸色就变了,天真,这好像不太妙,我们当初说了如果一路平安的话,就留一个圆圈中间是个十字,如果遇到危险的话就是一个圆圈一个叉,你看这个符号,他们应该是遇到危险了。
我对他们是真无语,在墓里做个标记都能搞出个花样,还画圈。
不过看着这符号,心情不由得有些烦躁。
看这圈画得还挺圆,既然他们还有这心思,估计没什么大危险,或者说没有紧急的危险。那么当时应该还是安全的,但因为我们之间有一到两天的时间差,现在他们怎样还真不好说。
现在,我和胖子一人背上背着一个伤患,到时候遇到危险,别说打架了,跑都有困难。
小天真,要不我们找个地儿把小哥安那儿,你在那守着,我去找大花他们,找到了我再回来找你。胖子经过一番思索,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我没回答他,脑子快速的运转起来,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一起前进,还能自保,有什么方法,能快点的找到小花,有什么方法……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刚长出来没多长的秀发就被我揪掉了几根。
吴邪。胖子很少这样正经的叫我,而每一次他这样叫我,都表示他很认真。胖子叹了一声,说道,小天真,现在没法儿了,你看看,这几个小哥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叫你扔了你肯定舍不得当然胖爷我也舍不得,现在他俩都是出气多进气少的了,也经不起我们瞎折腾,小花那边也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现在你的小脑袋瓜子也想不出什么好注意了,所以就让胖爷我想去吧,啊?
确实不得不承认,我没有办法了,我不是三头六臂,可以一只胳膊卷一个,还不耽搁打架,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很郁闷,我点了点头。注意安全。然后胖子拍了拍我肩膀,笑了笑说,这不就对了吗,我先走了,你就在这看着,这里没啥机关,挺安全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如果知道后来他会变成那样,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走的。
胖子摆了摆手就走了,我看着他那胖胖的身体一点点消失在墓道深处,心底总感到有些不安,想立刻叫住他,但始终没有开口,我独自一人守在这里,看着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真想原地自杀。
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不得不想到估计像这样的小哥还有一打,但我心中莫名的肯定这两个人都不是他,但我还是决定带着他们前进,一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假的,而是因为一些事情总要应证一下。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我估摸着已经过去了两三个小时,胖子却还是没有回来,我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我回头看了看地上的两人,决定再等一个小时,如果胖子还不回来我就去找他,至于他们,他闷油瓶是我的兄弟,胖爷也是,我不能偏心啊。
我在心里数着时间,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胖子依旧没回来。
看来真的要出去找他了,我没有再回头,径直就出去了,可刚迈了两步,就听到后面一阵动静,难道那两个人醒了?
我猛地回头,就有一人上前捂住了我嘴巴,居然是黑瞎,我拍了拍他手示意我知道了,他却并没有放开我,而是拿手伸到了我耳后,摸索了半天,我明白他是在看我有没有带人皮面具。
黑瞎放下手,看着我就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我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问他干什么他也不说话,只是摇摇头,然后笑得更诡异。
我实在受不住,一巴掌往他脑门上扇,当然是没扇到,他看我真的动气了,摆了摆手说道,我说大徒弟,你看你和哑巴这像不像是夫妻俩,啊,不对,现在是夫妻仨,哈哈哈哈......还没说完就又笑了起来,好是不欢,看得我只想抽他。
呵,我们是夫妻仨,那你和小花就是夫妻俩。我刚说完,感觉气氛就不对了,黑瞎笑僵在嘴边,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成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刚想问他就听见了另一串脚步声,我僵着头扭过来看着他,他一脸悲悯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
花儿爷,您怎么来了,您这怎么走路都不带声的。
我坚决认定招了花儿爷,认怂是第一要务,可等我回过头,就看见,看见谁,他#娘亲的,谁他娘的来告诉我这他#娘的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儿。
就是不管我再惊讶,在震怒,在那张脸上我还真没期待过能看到其他一副表情,顿感挫败,话都不想说了,一股劲儿卸了就再也提不起劲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心情,就是感觉心里憋着一股气儿,别的人嗓子眼疼,眼睛也酸的很,我扭过头不想看他,对黑瞎的捉弄也没了报复心思,就是想睡一觉,迷迷糊糊的还真让我睡着了,就是睡着前听到的一句好让我心里始终扭着个疙瘩,睡着了了没安心,一通噩梦到清醒,着实难受。
等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我靠着墙壁休息的闷瓶子,也就几天不见,看起来比在那门前还瘦了点,顿时埋怨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回头看了看地上还躺着的两个人顿感头疼。
小哥,我轻轻的叫了一声,他睡觉还是那么浅,我话还没落他就转过了头,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倒是把我看的有点心虚。
TNND,我心虚个毛,我给他指了指身后俩高仿闷油瓶,用眼神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只看了一眼便又瞅着我,脸上没什么变化,顿了有一两秒,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差点领块石头砸他脸上,跟你长一样的俩人你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一脸淡定!!
这应该和青铜门有关,是张家的事,你们没必要插进来,休息好就出去吧。
他一脸理所当然,说这话说的倒是没一点负担。
我瞬间感觉一股火气直窜头顶,太阳穴处突突地跳,憋了那么久的气,这时找到了出口,开口就收不住。
是,是你家的事,LZTN就是FJ没事下来墓里找刺激,为你担心,我也不撒泡尿看看我什么德行,我何德何能能为你哑巴张做点啥事,没把你坑死就不错了,我TN就是DT,……
沉默的听我发完火,那闷油瓶子只是皱了皱眉头,什么话都不说,看起来就好像我一通火都发到狗身上了,这位正主是一点没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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