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覃书抱着小银狐,一路走下山。看见他的村里人都被他血肉模糊的手吓了一跳:“覃书,你这是咋了?”
大家本来觉得覃书今天有什么不一样,经人一提醒,这才发现,这小子竟然受伤了。
“哎呀~覃书啊,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怎么伤这么重啊?”
“你怀里抱的什么啊?都伤这么重了,怎么还抱着那东西啊!”
“来来来,我给你抱着,你快去刘大夫家看看伤口,这东西我一会儿就给你家去。”
这人作势要抱,覃书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无事,我这就去。”
“哎,你快去吧,可别耽误了。”
“是啊是啊,刘大夫这会儿在家,你赶快去。”
在大家的关心下,覃书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只有在这里,他才能体会到那种地方体会不到的温暖。
覃书循着记忆,去了刘大夫家。
他敲了敲门,门内传出一阵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覃书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刘大夫正在收拾刚晒好的药材,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哟~覃书啊~”
覃书点了点头,“刘大夫,是我。”
“这次又想拿什么药啊?”由于覃书经常来他这里拿药,一来二去,二人也就熟络了起来。因此,刘大夫才没多想,开口便问覃书想拿什么药。
覃书勾唇,“不拿药,我来包扎一下。”
待到覃书寻到一张桌子坐下,将小银狐放在腿上,自己将那双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手露出来的时候,刘大夫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O”字形。
回过神来,刘大夫着急忙慌的找到自己的药箱,用药酒冲洗了一下伤口。期间,覃书牙关紧咬,哼都没哼一声,刘大夫的反应却比当时还大,直接吹胡子瞪眼的,就是不跟他说一句话。
覃书好笑之余,心里暖暖的。
待包扎好之后,刘大夫直接将那瓶药酒送给了覃书,便开始赶人了。
“行了,包扎好了,你赶快走,别杵在这烦我!”
最后,覃书抱着小银狐,怀中多了一瓶药酒,就这么被刘大夫给关在门外面了。
大门合上的那一刻,覃书耳尖的听到了刘大夫口中的抱怨,“哼!这么大人了,还要让我这老头子操心,烦人!”
农村人就是这么淳朴、善良,有什么心事都放在嘴上。
覃书不由得好笑,抱着怀中的小银狐,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将它放在自己睡过的床上,自己坐在床头,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银狐,内心深处一片柔软。
可惜,这份美好很快便被人打断了。
门外,覃书看着这不速之客,脸上一片冷峻肃杀之气。
这男子就是上次在野外帮助覃书毁尸灭迹的刀疤男。
刀疤男看着覃书,眼里的愧疚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抓不住。
曾多次幻想着见到他的场景,或许是声嘶力竭的指责他不顾兄弟情义,或许是与他拔刀相向,可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平静的场面。刀疤男内心一阵苦涩,蠕动了下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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