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覃书几乎是前脚打完猎物,后脚就会或拎或扛的带着猎物下山,根本无心逗留。然而今日,他在明知如此凝重的血腥味会引来大型野兽的情况下,还自顾自的留在这里,真不知道是对自己运气的过度自信,还是对未知危机的不感冒让他此刻如此淡定。
然而,一刻钟过去了,别说是大型野兽,就是一只兔子也没见到,覃书直觉此地不一般。
覃书耳力极佳,基本方圆百里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闭目聆听,突然,他站起来,不顾还躺在地上的棕熊,朝着一个地方就走了过去。
覃书循着那细若蚊蝇的声音,来到了一处荆棘丛前。
他随手折了一根拇指般粗壮的树枝,干净利落的将那堆荆棘丛拨开。
入目是一只双眸呈竖瞳状的斑斓蛇,旁边的空地上躺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银狐。银狐奄奄一息,眼看就要不行了。这条斑斓蛇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到手的猎物,眼看就要得手。
说时迟,那时快。在那蛇快要咬伤那只银狐的时候,覃书不假思索地将手中的那根树枝,朝斑斓蛇所在的地方扔了出去,直接将那蛇死死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被钉在地上的身躯痛苦地扭动,可就是摆脱不了束缚着他的那根树枝。
覃书面色冰冷的走过去,一个掌风直接将那蛇连头带身体削成了两半。身体还在不停的蠕动,没一会儿就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覃书越过那条蛇,径直走向奄奄一息的银狐,眸中蕴含着慑人的冷意。
他轻轻抱起银狐,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一路上绕过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来到一处悬崖底下——在崖顶有一颗草,顶部有红色果实,名为㓈,直觉告诉他,此草可以救小银狐。
覃书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将小银狐安置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徒手爬上了悬崖。
悬崖很陡,好几次,覃书都差点从半空中摔下来,可他每次都反应极快,腰部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几次险险避开,成功的化险为夷。在此途中,他的手被锋利的壁石划得血肉模糊,他也浑不在意。
眼看离那株草越来越近,覃书的手也早已鲜血淋漓。就在他终于抓到了那草的根茎,却因为流血太多,手太滑了,一时间竟没能将之摘下来。覃书也不恼,耐心的从根部一点点将周围的土刨开。草的根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与崖壁分离,而覃书的手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血液浸染,几乎都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然而,当事人却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心只在于拿下那株草。
最终,随着根茎离地,覃书的嘴角终于勾勒出了一个笑容,明亮的晃花了人的眼睛。
然而,悬崖之所以称之为悬崖,就是因为它以“高”和“险”著称。上来不容易,下去却是更加艰难。
覃书余光瞥见那小银狐几乎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当下不再犹豫,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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