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炼狱场

当巫满让他的手下把所有女孩集中到驱逐地的空地上，“少了两个，那个木土和木生呢？”巫夏声音平平地问到。女孩们这才发现木土和木生没在，“也许出去找吃的了。”

“那你们就去找回来！”一个手下嚷嚷道。女孩们就要去找。“不必找了，她们走了。”没想到巫满知道的这么快，巫纪心慌慌的，还是力持镇静地说。

“既然如此，巫纪那你就看着自己带来的恶果吧。”巫满阴恻恻地看着巫纪，将手上的人头珠子取下两枚，用手轻轻一握就化成了粉，加水溶解让那些手下给所有的女孩都灌了一碗，除了巫纪。

女孩们开始抽搐撕扯身体，倒在地上爬行，“巫满大人，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女孩们咕噜咕噜的嘶喊。

“你们该求的应该是巫医，是她放走了木生和木土你们才会变成这样。”

“救救我，巫医，求求你。”匍匐爬行的女孩们都朝巫纪而来。巫纪踉跄着，心里也是踉跄的，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巫满，你放过她们，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朝我来。”哀嚎四起，巫纪崩溃地哀求巫满。巫满只是阴恻恻地听着这遍地哀骨的哀叫和其中巫纪的连声哀求。

“我恨你，巫纪，你为什么不救我！”身体开始腐烂的女孩们从求救到咒骂巫纪。慢慢的，她们化为了一滩滩的尸水，只剩下头，被巫满收入掌中，化为了一颗颗的扭曲的人头珠子，“桀桀”地怪笑着，“让她来陪我们。”

“你可以离开了，巫纪。”

“巫满，你为什么不把我变得跟她们一样，这对你应该不难的。”

“我要留着你，要你看着我做一切，这样才有仪式感。好好看着，巫纪，我唯一的巫族同伴！”巫满将那些珠子串起来挂在腰带上。太多了，一百零三个，手上戴不下。

巫满的手下都跟着走了，眼神里未有波澜。违逆大人就是这样的下场，他们已见得太多太多，没有大人的解药等待他们的也是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滩滩的尸水很快消融，巫纪自己却是消融不了的。

“你们不是一直告诫我不能用巫术害人吗，那巫满呢，你们为什么任他胡作非为！我不要做巫医了，不要做巫族人了……”巫纪讷讷着将手上的巫族印记——黑乌鸦用木刀割下来扔了，麻木地走出了这片驱逐地，从此她连被驱逐的资格都没有了……

前面聚居区的人依然安然地生活着，没人记起女孩们，仿佛从来就没有驱逐地。每个人出生的时候就会被巫满用金合欢树种子磨成的粉做记录，他就可以随意地篡改这些人的记忆，只有同为巫族的巫纪不可以。后来那个向橙也脱离了掌控（向橙是后面穿来的，她本来叫向澄，巫满写的向橙就控制不了她）。

族人们只是昏昏沉沉了两天，巫满说有一股瘴气刮来，没人给了一碗艾草水，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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