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一枚戒指在这里?
上一个租户留下的?林霖捡起戒指,翻来覆去的看着,很眼熟。
她轻笑一声,这是一枚婚戒,而婚戒的款式,除非特别定制,否则都大同小异。
自己大概是被那个奇怪的梦吓到了,或者也有彻夜未眠的原因,看什么都疑神疑鬼。
“主人...电话...”
手机铃响起,林霖随手将戒指揣在衣兜,跑过去接电话。
是疗养院的医生打来的电话,说妈妈在疗养院并不太好,尤其是昨晚,一直在叨叨:小霖不要去,大林保佑她!
小霖是林霖的小名,而妈妈一向喊爸爸大林,妈妈这是怎么了?
林霖放下电话,忧心忡忡地赶过去,反正,不管去不去豪宅,她都要去看看妈妈。
这家疗养院是B市最好的,环境清幽,设施齐全,主要是护工都十分有爱心,不会搞明里暗里的一套。
毕竟,来疗养的,都是精神状态极差的,没有自主意识,或者,很少能保持清醒的那种。
妈妈在这里,林霖很放心。
等林霖到了病房的时候,妈妈已经打了镇静剂,安然入睡了。
看着妈妈熟睡的容颜,她在睡梦中都是皱着眉的,林霖轻轻替妈妈抚平眉心,眼泪不自觉地蓄满眼眶。
她偏过头,擦掉眼泪,不想让身边的医护人员看到她伤心的一幕,便假装替妈妈掖好被角,帮她把胳膊放回被子里。
手刚搭在妈妈的手腕,她就愣住了,妈妈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赫然与她早上捡到的戒指是同款。
她忙掏出戒指,和妈妈的对比,那显然是男款,真的跟妈妈的戒指一对的。
“爸爸...”,林霖无意识地低喃。
这戒指...是爸爸的?
不等她多想,疗养院的主任就找到了她,昨晚妈妈一通折腾,损坏了不少医疗器械,医院要求照价赔偿。
林霖捏紧了衣角,她已经没钱了,只能从预付的费用里面扣,而原本够住半年的费用,除去赔偿,也只够住一个月。
林霖傻眼,一个月,这是逼着她去参加豪宅考验么?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疗养院的,等她回神的时候,已经到了廉租房楼下。
楼下围着一堆人,吵吵嚷嚷的,她想凑过去看看,忽然看到人群中间吵的最凶的那个人,殡仪馆的追悼会上也来闹过,是追债的。
她心虚地躲了起来,到天黑,人散尽了,才敢出来,偷偷上去收拾了东西,义无反顾地直奔A市的集合点。
既然上天要她参加,那就去吧,管它危险不危险,反正,她没有退路了。
按照地址,她找到了集合地点,保姆引她进了一栋老式的公寓,面积不小,就是陈设都很老旧。
客厅已经有了五个人,她粗粗一看,是资料上的几个人,多出来的一个对不上号,她觉得对不上号的那个有些面熟。
客厅里一片静默,谁也不想先开口,气氛有些尴尬。
正对客厅的房间里,黑框眼镜抱着胸,斜倚着一张老式书桌。
“百年了,最后一次了,这次不管结局怎样,咱们都可以解脱了!”
他对面一张轮椅上,坐着个枯瘦如柴,老态龙钟的男人。
全白的头发,稀疏地分布在长满老人斑的头皮,脸上的沟壑能夹死苍蝇。
眼皮耷拉着,遮住了浑浊的眼球,脸颊的肉松松的下垂着,下巴前凸,看样子,牙齿应该都没有了吧。
干枯的手搭在轮椅扶手上,身子弓成了虾米,脑袋都快碰到腿了,整个人就靠一根绸带固定在轮椅上。
“是啊,就快解脱了!”老人的声音沙哑,说话间,露出没牙的牙床。
“我说,你够了啊,在我面前还装?”黑框眼镜一脸嫌弃。
“我这不是习惯了么,你以为我喜欢困在这副身体里?”
老人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少年音,嘴巴没动,悦耳清脆的声音也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
“一百年了,我特么在这里困了一百年了,最后一个月啊,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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