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医生快步向老警官的病房里面跑,很快屋子里的那些警察就被护士关在了外面,留着几个年轻警察在门口又急又怕。
虽然不知道后面的事情怎么样了,不过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没有着急回去的我,在医院里的闲逛了些时日,偶尔听到铃铛作响,愿不愿意麻不麻烦的也总是顺手救几个人,有救过来的,自然也有没挨过来的。我从电梯上下来,正眼瞧到有一家老小在医院大厅里躺着坐着哭闹。最小的那个小姑娘衣服有些不太干净,被奶奶揽在怀里,奶奶跟父亲不知真情假意的哭丧,她却面无表情的在用手抠水晶凉鞋上的蝴蝶结,甚至脸上没有挂一点泪痕。
我对这些人有点印象的原因是死者是一位产妇,产妇是凌晨送过来的,几个产科医生折腾了一夜也没能救活这位难产的妇人,她用尽了气力生下了一个男孩,却因为羊水堵塞没能抢救过来。
我有心进入她的世界救她,她自己却因为生孩子耗了太多的气力,已经是没有心力再去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只拉着我的手哭骂道:“姑娘你有心救我我很感激,可你也看到了,我年龄也大了,他们非要我生个男孩,他们分明都不想让我活,我如今撒手去了,也实在不能再活过来给外头那家子人伺候孩子了,可我心疼这个刚出生的儿子,一出生就没了母亲......”我纵使帮她,她没有念想,我又浪费什么时间呢,我不像手术室内外的这些白衣天使们,他们会一直尽力,尽力到生命体征的完全结束甚至都不甘心宣布死亡时间。
离开她世界的时候,我一直有一句话想要问她,可是我觉得她都要死了,我再去问,再去帮小姑娘要什么答案呢。我能从这个临终前只字未提自己小女儿的母亲,我不知道在她的身上经历过什么样的无奈与痛苦,但看到眼前的这个面部无情的小女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我绕过这群打着医闹的名义要钱的人离开这里,医院这里一直都有人需要帮助,
但是这个城市也不止这里有人需要帮助。
铃铛响了响,说明我确实该结束我在医院的闲逛了。
不知道李老头有什么事情找我,在这个时代里我的朋友就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好在我俩谁也不觉得谁比谁更奇怪。李老头有一间装满药材的药材铺子,离市区并不远,可开发规划的时候没有规划到这里,不过李老头觉得自己年纪上来了,住这老村老巷子的倒也图个清净自在。
第一次路过这里发现老药铺门口的这颗柿子树长的真好,成熟的柿子挂了满树,多的柿子落了满地,门口蓝色掉漆的窗户旁边都有落下,我觉得有趣。
刚一脚迈进铺子里,坐在椅子上的李老头就探头问我是来抓药还是看病,我管他要了一单子的药材,李老头见我抓这些药,也语重心长地同我聊起天来,我尝着他拿出来的乌梅干问他:“这柿子树,您老怎么种在门口啊?”他用力上下抖着卡住的木抽屉抓药材,回我:“早先年村里治病的人送的苗,我没有老婆子又没儿没女,这药铺又不指望招财进宝,我不怕那些子个忌讳,倒不如种在门口随他们孩子摘了吃去。”
李老头正说着,那个时候我的铃铛诡异的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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