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看的有点好笑,一时间竟然有点不想让他醒了,就这么让他靠在身上,眼睫毛一颤一颤。
白铃真的好好看啊。
李夕当时是这么想的,虽然他李夕也不差。
然后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白铃睁开了眼睛,眼神空洞了几秒,接着一定睛,然后抬头。
李夕的惨叫声穿破云霄。
“喂…”李夕捂着脸调开老远,“你啥意思啊?我让你睡会儿还有错了?”
“有错。”白铃叉腰义正言辞到。
“……”
李夕:“我哪错了。”
白铃:“你靠我身上。”
李夕:“……是谁靠谁身上,你自己再想想。”
白铃:“你靠我身上。”
李夕:“……啊对对对。”
一阵无语。
李夕忽然打了个哆嗦,接着白铃就打了个喷嚏。
李夕:……
白铃:……
李夕耐不住冷,一跳一跳又蹭回白铃身边磨在他身上抱着不撒手了。
白铃挑眉道,“谁靠谁。”
李夕吸了一下鼻子,“我我我,我靠你。”
说完他又觉得有点奇怪,也没多想。
“拉我来这干嘛。”
李夕惊奇的抬头,“你没认出这里吗?”
“哪里?”白铃依言抬头张望,没两下就睁大了眼睛不说话了。
“好不好看?”李夕嘿嘿的搓了搓手——好冷。
白铃很轻的点点头。
这是哪啊?
就是那个运动场。
运动场有一个被围了栅栏的废坡,却是少年们的大基地。一开始孩子们来是因为很危险,但是刺激。
危险的刺激需要尝试,于是几个先锋跃跃欲试,一越就残了。
从三米多高的陡坡上翻下来,毁容不说干脆折了手。
于是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这地方就成了巍峨险峻之坡了。
可大惜,胆小的没了,手脚笨拙的没了,鬼点子多的也没了,留下来的全是“精英”。
比如李夕。白铃没来过几次,但是也很喜欢这里,却因为太高了不常来,自然没看过这里的星空。
李夕拉他坐下,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夜空。
周围很清净,本来晚上运动场人就少,又是这个偏僻的小坡,可以说是寂寥无人了。
白铃就喜欢这种安静的地方。
“说吧。”白铃眯上眼睛,“要说什么,支支吾吾好久了,还专门拉我来这里,献媚。”
“嗯…”李夕挠了挠头,犹豫的看了白铃一眼,“没啥,想问你个问题。”
“说吧,不是很过分我会回答,过分了我也不生气。”
李夕低下头,把脸完全浸入黑暗里,良久低低的说:“…你是骨玉人吗。”
白铃平静的心脏忽然狂躁了起来。
听着白铃忽然急促的呼吸却依然不肯说话,李夕自嘲一笑,喃喃道:“果然是吗。”
白铃情绪崩溃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知道了啊?!
他转头看着李夕想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
“…没关系。”李夕忽然笑了,也转头看着他。
…什么?
什么没关系?
白铃表情空白了。
“字面意思,没有关系。”李夕笑的更开了。
至少对我来说,没有关系。
白铃忽然哭了:“怎么可能没关系…你骗谁呢…”
“真没关系…我不…我不会被沾染…”
白铃已经听不进去李夕在说什么了,哭着又不敢往他身边凑,跟个走丢的小孩一样,委屈巴巴盯着李夕。
李夕慌了。
“别你别哭,你过来,啊…”李夕手忙脚乱的抱住白铃,憋了一句自己都笑死的话,“那啥,你别哭,我给你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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