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扶的一张手稿【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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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漫无目的地走着，村庄旁是一片森林，夜晚的森林在月光的照耀下宁静诡异，地上的树影张牙舞爪，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男孩吞噬殆尽。

  “沙沙，沙沙”

  树叶晃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老人便从树丛中出现，他年龄很大，老旧的皮靴沾着泥土，胡子花白却不脏乱，轻快简洁的服装下是黝黑的皮肤，眼中是老练的锐利。

   “小子，你从村子过来的?”

看的男孩浑身是血，他并不害怕，司空见惯般的拨开了挡路的树枝。

  “运气不错，你家人呢，都死了?”

   男孩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虽然心里悲伤到了极点，但他还是忍住没有哭出来，抬头看向老人，略显凄凉。

  “你的眼睛很清澈，一看就是第一次杀人吧。孩子，跟我来。”

  老人讲男孩带回了自己的家里，那是坐落在林中的一栋小屋，年龄和它的主人一般大了，不声不响的伫立在那，如它主人平凡的一生一般，默默无闻。

  最初的几天，男孩一声不吭，老人白天一如既往出门，夜晚回家，有时突如其来的关心会吓男孩一跳，不知不觉中，男孩内心的枷锁不断瓦解。

  直到一天，屋外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男孩小心地从窗口望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从强盗营地中曾经见过的，噩梦般的影子。

  屋内的孩子震惊的一动不动，强盗似乎并未注意到男孩，因为他正在逃跑，在他身后的，是那个老人，此时的老人一概往日的和蔼，眼神锐利，手持猎枪追来。

  夜晚的风吹的老人的衣角微微吹开，手中的猎枪闪着寒光，强盗也一改往日的威风，惊恐的逃命。

  “砰”的一声，强盗死在了窗前，沉重的躯体倒下后，男孩与老人对视了。老人没有说话，进屋递给男孩一把铲子，让他帮忙把尸体埋了。

  屋后的空地有许许多多的小土坡，想来都是强盗的尸体了。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杀的吗……”

  这是男孩和老人说的第一句话。

  这片森林人烟稀少，所处的地带荒凉，是法外狂徒的好去处，最近一伙强盗为躲避仇人追击搬来此处，村庄被毁的那天，老人正在附近追击偷猎者，当他赶到时，只遇到仿徨不定的男孩。

  “说了这么多，你也该告诉我点什么吧。”

  男孩犹豫了一下，终于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老人。

  “这有什么，你杀的对。”

  老人告诉他，传闻中的强盗首领贪财好色，将男孩带回领地的动机也不单纯，男孩长得好看清秀，恐怕……

  “唔……”

  男孩忍不住了，捂住嘴想吐，但泪水先一步涌出，他恨自己，如果自己能有实力保护妈妈，保护自己，也许一切就不会这样了。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老人用粗壮有力的声音安慰着男孩，拍了拍他的头。

  “我来教你怎么保护自己吧。”

  天已微亮，太阳从窗户透入屋子，照在男孩脸上，如同当年雪夜的灯光一般，男孩眼神逐渐变化，那双清澈的眼睛也逐渐坚定。

  番外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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