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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还有一段路，出口就在那。” 

  严澈看起来不是很开心，语气也有些不耐烦，说完便低头继续大步向前，但没走两步，就停下了。

  “怎么了？”

  陶思扶歪了歪头，看到一个约四十岁的妇女挡住了两人的去路，她伸出双手，蓬头垢面但眼神异常坚定。

  “前面……不能走。”

  嘶哑的声音像生锈的铁棒，互相摩擦般让人听起来不悦，严澈皱了皱眉，摆了摆手。

  “不要挡路。”

  女人不为所动，用力咳嗽了两声，张开嘴要说什么。

  “砰----”

  沉重的一声 女人倒在了地上，长时间待在压抑不健康的环境中让她的身体瘦弱不堪，严澈用力的一击让她开始变得不适，丝血渗出嘴角。

  “妈妈！”

  不知道何处跑来一个女孩，看到女人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显然女人已经没有呼吸了。

  “你写的小说倒是简单，就派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来阻止我们通关？”

  严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抬起铲子准备补刀，但动作又忽然停了下来，转身一看，是陶思扶拉住了他的袖子。

  “……？干什么？我要赶紧杀了她通关，别拦我……”

  严澈开始不耐烦，一把甩开了陶思扶的手，只见远处的女孩停止了哭泣，用一种愤恨的目光刺向严澈，这个年仅10岁的女孩，绞尽脑汁的想着一切恶毒的诅咒，一诅咒这个弑母凶手不得好死，她被无力感包围。

  仇人就在眼前，但自己却不能报仇。

  “那一刻，二人不约而同般沉默了，他们在可怜的女孩身上看到了自己。”

  有意回避过去般心虚，严澈赶忙上前准备动手，但又被陶思扶拉住。

  “住手……”

  严澈没听，拨开了陶思扶的手，那小小的一声“住手”也戛然而止，就在铲子将要挥动的前一秒，走廊里传来清脆的响声，严澈挨了一巴掌。

  “我叫你住手，听不见吗？！”

  严澈愤怒的回头，但怒气瞬间被消下去大半，不知道为何，陶思扶没有想象中怒发冲冠，而是哭了，泪水顺流而下。这是严澈第一次见她哭。

  “我知道你想起了往事不高兴，但你就认为你是天下第一惨，可以随便杀人了？”

  “我本来就是一个杀人犯……”

  失了底气的严澈仍在嘴硬。

  “你不是这里的‘元老’吗？忘记了？”

  严澈一愣，才想起来走廊的尽头有很多医生看守，女人只是想提醒他前方危险，才拦住他，多年前他就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其他人了，但现在他有点难受，多年前他就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其他人了，但现在他有些难受，心里那个叫“良心”的地方隐隐作痛。

  他回头，女孩和女人都不见了，只留下他和陶思扶两人站在走廊。

  “……走累了，那就休息一下。”

  不等严澈回答，陶思扶便坐在了地上。

  “……你不哭了？”

  “眼泪，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了。”

  “……”

  两人都冷静了下来，长时间的沉默后，他们几乎同时发声。

  “对不起。”

  “海龟汤是你的经历嘛，那肯定是最痛苦的回忆了，这都是我一手编织的，痛苦的网，一张又一张，结在这个精神病院中。”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人比我惨？”

  “当然了，比惨，你可比不上我！”

  两人自嘲式的一问一答，使两人莫名和好了，像小孩子般玩笑又想傻子一般喜怒无常，用她自己的话说，像有病一样。

  她讨厌有病的自己，但又莫名的喜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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