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瑞听后,一张小脸变得煞白而后又通红,扑通跪在二神仙面前,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二神仙的双腿,痛哭流涕哀嚎不止,“您老人家救救我吧!”
二神仙忍着泪扶起了跪着的孩子。
1994年的秋季,H市迎来了旧房改造的春天,很多的棚户区都准备拆迁重建,张明家和刘秀秀家也在拆迁范围之内,近几日各户都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56岁的秀秀妈一直生活在失望和自责中,自从失去女儿后,秀秀妈身体大不如前,佝偻的身躯花白的头发,比同龄人显得老了很多;张家父母也整日沉浸在痛苦中,张明哥哥极力让二老开心,可是失去孩子的痛苦是无法弥补和淡忘的。
秀秀哥用力的拆着卧室的棚板,随着一块板子的落下,一个东西啪的砸在了他的肩头,自己差一点就从凳子上掉下去。低头一看是一个牛皮纸包着的严严实实的包裹,难道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打开一层层的外包装,这是一个黑色塑料皮的笔记本,笔记本的首页端正的写着爸爸的名字。难道爸爸还有什么秘密不成?秀秀哥顾不得干活了,强烈的好奇心让他有些迫不及待。
秀秀哥的泪水不停的涌出来,他两只手粗暴的擦着眼睛,生怕滴落的眼泪模糊了笔记本上的字迹。
刘秀秀的爸爸把自己自杀的整个过程做了详细的记载:我和张老弟无意中掌握了厂长和会计贪赃枉法、私吞公款的真凭实据,他们以前害过好几个举报人,他们有一个强大的关系网,张老弟劝我不要以卵击石,可我坚信这个社会是有正义和公理的,我要举报他们,我不怕他们的报复和打击。我的举报信投出去多日也不见有什么动静,我知道事态不太好,信虽说是匿名的,可是我的笔迹还是能查出来的。前几日我听到了可靠的信息,上面有他们的人,不只是把举报信扣下了,还要帮他们查找打击举报者。为了保全张老弟,我让他去举报我,我们两人的关系全单位都知道,如不反目成仇就会被一起打击,我们两个家庭就都完了。
张老弟死活不肯这样做,他宁愿替我去顶罪,可是他的那点文化谁都知道,这封信我是赖不掉的。我要挟张老弟不听我的我就去死,如果他去举报我,我顶多就是做几年牢而已,其实我早已做了牺牲的准备,否则,我们这个家也很难太平的度过这一劫。
张老弟是个仗义的汉子,他把自己家仅有的积蓄都给了我,还从亲属家借了钱和布票、粮票,他是怕我入狱后咱家的生活没法过呀,可是他也要为了咱们家背负多年的债务。
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张老弟一家,这些文字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看到,我不敢告诉你们真相,我也怕连累了张老弟,如果因为此事咱们两家生疏了,这也许是个好事,那些人就不会怀疑到张老弟身上去。
如果你们知道了这件事,如果时代变了,记得替我讨回公道,记得替我感谢张家老弟。
写这些文字的时间是秀秀爸爸自杀的头一天,二十年后家人才看到,二十年的怨愤、二十年的恩仇、二十年的折磨,原来都是错误的,真正的仇人,那个人渣厂长和会计在文革结束后就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只是刘家对张家的恨一直沿袭到了今天,还搭上了两个孩子的幸福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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