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管鲍之交没有接着这句话说,而是另辟蹊径:“喂,刚刚我就躲在你们身后的一块石头后面,看见你得知我不见了之后老紧张了……”
“你别多想啊,我只不过是觉得团队里少了个人会增加爬山难度而已……”
阿管踮起了脚尖,让自己的脸贴近了男孩的脸:“真的吗?我不信,你就是想我,担心我!对不对?”
小李尴尬的笑了笑,显然没有继续接话茬的打算。阿管也很识时务的不再说下去了。
二人一遍用球哥挡雪,一边向着山上走去。
……
风雪依旧,二人艰难的走过了一片崎岖地带,进入了相对平坦的一小片雪原。
管鲍之交看着小李:“就这么干走着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我给你讲讲我以前的故事吧!”
男孩喘着粗气,显然是有些累,方才阿管差点就一个踉跄摔下山去了,还是他一顿生拉硬拽给小不点救回来了。
“嗯,说吧,我很乐意去听。”小李也很像了解一下自己这个同伴的往事。
“嗯……那就从我出生讲起吧……这算不上是一个好的故事——”
我的父亲家暴成性,还总是出门去赌,有时赌急了,当晚就找几个女的发泄欲望,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他把我们一家的房产都输去了,当天回家后就凌辱了我的母亲,还当着我的面……
当时我只看见妈妈她高大的背影缩在了角落里,浑身都是淤青与血迹,爸爸他后来将妈妈她拖出了家门……
他们三个晚上也没有回来,之后,只有那畜生一个人回来了……
我问他:“妈妈去哪里了?”他告诉我妈妈在外面有男人了,这几天里他就是为了这个到处奔波,找到了线索,现在要把那母狗告的倾家荡产。
我后来才知道,那只畜生叫了几个兄弟,将我妈妈虐待了两天三夜,强迫她说出了那番‘出轨言论’,他想要彻底榨干我母亲的剩余价值,至于我的妈妈,我只知道她再也没回来过。
妈妈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姥姥。
中年丧夫,一个人将我的母亲拉扯到了32岁,之后将母亲嫁给了那个畜生,她一生都很贫穷,又哪里能拿出钱打官司,再加上我爹……
不如说叫畜生的逼迫,只得将自己不多的财产全部都给了他。
之后我很久都没能见到她。
后来,父亲逼迫我退学,说这样能省出一笔钱来,他自从没有了母亲这个发泄愤怒的盘口,就开始对我施暴。
一个晚上,那个畜生又去赌博了,我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或许是因为身上的伤口,也或许是因为内心的伤口,隐约间,敲门声进入了我的耳朵,我小心翼翼的打开大门,却看到一个老乞丐,她抹去脸上的灰尘——
我看出了她是谁,我的姥姥。
在被父亲骗得穷困潦倒之后,一生要强的她竟也落得了如此境地,自愿甘居人下。
她告诉我,让我躲在床底下,并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自由了。”
我当时已经懂了一些她话里的话了,但还是握住了她苍老的手——这几天里她的手似是老了十几年,不再有着昔日的力量了——
我问道:“我们能离开这里吗……那离开后我们去哪里……实在不行我们去家饭馆打工吧,随时都能看到甚至吃到可口的饭菜。”
她只是笑了笑,告诉我她都听我的,我说去哪,她就去哪。
我听话的躲到了床下,她就坐在我头顶的床上,跟我讲述着我妈妈刚出生时的故事,她说妈妈她小时候可可爱了,走路东倒西歪的,还会缠着她让她给她买糖吃。
之后妈妈她上学了,学习成绩一直很优异,不过因为出身,没少受到冷眼……
姥姥就这么一直说着,好像说了她一辈子也没有说过的那么多的话。
她从妈妈还是个懵懂可爱的小姑娘,说到她长大成人。
姥姥答应过她,等她(妈妈)过五十岁生日了,就把自己一直戴在手上的一串早已布满灰尘的手链送给她。
可惜这串手链早已被那个畜生敲诈去卖钱了,那串链子我曾无数次看见姥姥带着眼睛认真的摩挲,想来这应该是她极其珍视的宝物吧……
还有就是,妈妈本来也不可能收到那串手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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