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米:是这样的...
楚升平是前任镇长的儿子,阿尔塔是镇长兄弟的儿子,为人较楚升平来说更为沉稳,楚升平经常去找阿尔塔玩。
年少的楚升平性格更为活泼,总是喜欢拉着阿尔塔去神父那里玩。当时神父是镇上德高望重的一位,总是笑眯眯给孩子糖,所以镇里的孩子都比较喜欢他,楚升平也不例外,但阿尔塔总是游离在众多孩子之外,不争不抢,冷眼旁观着一切。嘴上还总是噙着一抹讽刺。楚升平就跑过来把自己的糖果塞给阿尔塔,笑嘻嘻的说:“我又不爱吃糖,喏,给你吃吧。”
阿尔塔看着楚升平,淡淡答道:“我不是很喜欢这么虚伪的人。”楚升平愣愣看着阿尔塔,他意识到,阿尔塔是在说神父。他当时也只是呐呐的回答:“神父并不是吧。”阿尔塔拍了拍楚升平的肩,搂着他的腰强硬拉出了教堂,楚升平也就任由他拽走。
楚升平问道:“为什么你不喜欢神父?”阿尔塔踢了踢路边的石子,低着头说道:“就是不喜欢他,我瞧不起他。”楚升平昂着头,小手抓着阿尔塔的衣角,还是不解:“神父会传达神的旨意,他是我们这最虔诚的信徒,每天会给我们讲经,还会分糖果给我们。”
阿尔塔回头看着楚升平,年幼的眼神却是无比冷淡,“他信仰的不是神,是欲望。”楚升平有些疑惑,还想问什么,阿尔塔却没有回头,只是闷闷跑走了,楚升平赶紧追了上去。
到了两人的秘密基地,这是在小湖旁边的一片树林,这里有他们用捡来的转头搭的一个很小的房子,只能让一只脚放进去的那种。
阿尔塔坐在草地上,眼神放空,楚升平跑了过来,亲昵的挨着阿尔塔的肩膀,坐了下来,不断问着关于神父的事情。阿尔塔终于被烦的受不了了,讲出了自己的所见。
那是一个夜晚,阿尔塔背着父亲出门,想去摘小蘑菇送给一直黏着自己的楚升平,他并不是很讨厌那个小家伙,甚至还有点喜欢。他路过教堂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很虚弱****,阿尔塔呆在原地,充满了好奇,慢慢靠近教堂,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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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塔诧异的捂住嘴,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他颤抖着身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脑子里闪现早上神父分给他们糖果,总是给几个女孩最多,他当时亲切的说道:“哦,女孩是最美丽的天使,自然要多一点了,男孩们可要谦让女孩。”而那个被压在神父身下的女孩,正是跟神父接触最多的!
阿尔塔飞快的跑开,他无法接受,自己敬仰的神父会是这样的人渣!他想到那个无辜的女孩,想要去通知她的家长,可刚一回头,就见到神父在他身后!神父此时慢条斯理整理着刚穿好的衣服,挂着友好的微笑:“嘿,孩子,这么晚了一个人跑出来可不好哦。”阿尔塔镇定的说道:“神父,我只是出来想给我的朋友准备礼物..”神父笑意不达眼底,“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不安全,明天早上再准备,一样的,不是吗?”说完不等阿尔塔挣扎,强硬扣着他的肩膀走向阿尔塔家。
快到的时候,神父声音低沉的说道:“阿尔塔,你看见了,对吗?”阿尔塔不敢抬头:“神父,您说什么?”神父低沉一笑:“神也是有欲望的,更何况人呢?我为她们整天祈祷,总是要回报的不是吗?孩子,你觉得那些家长是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稚嫩言语,还是身居久位者的话呢?”阿尔塔愤怒的说道:“那个孩子的家长会看到你这个禽兽留下的痕迹!”神父捧腹大笑:“得了吧,天真的孩子。看到了又能怎样?我对这个镇子有着至高的影响力,是当之无愧的权力者。他们会笑着接受我对他们女儿的恩赐,会奉承我,你懂吗?”阿尔塔没有说话,神父说的是对的,那是对软弱的父母,而神父是不可动摇的真理。
阿尔塔被送回了家,他的父母感恩戴德的对神父说着客套话,然后就回了屋,面色严肃的看着阿尔塔,母亲的眼神带着忧伤:“你去干什么了?”阿尔塔脸色苍白的把刚才的经历告诉父母。他的父亲生气的锤着桌子,而母亲则低下了头。阿尔塔弱弱问了一句:“母亲,我们把他赶出去吗?”他的父亲看了阿尔塔一眼,颓废的坐下,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几岁。母亲声音悲痛:“我明天会去跟镇长说的。”阿尔塔放心了,镇长为人正义,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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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塔向楚升平说完,就再没有吱声了。楚升平愣住了,他呆呆说了一句:“可今天神父还在给我们发糖。”
阿尔塔叹了一口气,木讷的说道:“或许这就是那个女孩的命运。”楚升平愤怒了起来:“我要再去和父亲说!管那神父是什么妖魔鬼怪,一定要除去这颗毒瘤!如果所谓的神是如此,那便毁了它!”年幼的楚升平站了起来,俯视着阿尔塔,向他伸出了手,声音凛然正气:“和我一起去吗?”阿尔塔张了张嘴,想起了母亲憔悴的脸庞,当时神父去他家了一趟,不知和他的父母说了什么,父母消沉了下去。而那女孩的父亲一脸麻木,母亲在家悲怮痛哭。总之,神父的名声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阿尔塔淡淡的说道:“不了。”说完他把头埋在双腿间。楚升平叉着腰对阿尔塔说:“你怎么可以这么懦弱呢?如果不努努力,每一个人都这样,那么这个镇就完蛋了!我们也会完蛋的!既然你这样,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他朝着家的方向跑去,背影是那样决然。
阿尔塔抬起头,看着远去的孩童,自嘲的笑笑,这家伙就是这样,总是这么一身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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