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变成了幽冥的一缕魂魄,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人与那个叫妖王之间的对话。
好熟悉的感觉,这个呆子长得还不赖嘛,一定很好吃。好吃?不对,一点都不好吃,啊我的头好疼,好疼。往生前我记起了这个呆子。
“你们这些凡人真烦,一个两个都跑到我这来,当我这菩萨店啊?”妖王愤愤的看着禖昊。
“师尊说,说来来就在这,求求你告诉我吧,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把来来还给我”。
禖昊醒后,只觉头痛,为什么胳膊好疼好疼,为什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收留他的是仙山师尊,师尊说他是阴命,本不应该留在世间,但他命数发生已变。禖昊有了新名字,叫玄武。
一晃很多年过去,玄武成了仙山第一大弟子,他什么都好,只是左手不能拿剑,也不能施法。传闻沙城常有女鬼出没,闹得方圆百里不得安宁,师尊派他去给一方安宁。
到了沙城,没有黄沙漫天,没有尸横满地,一切都是开始的样子,从哪开始就从哪结束。
师尊说得对,这就是一座空城,空的不像话,可他待在这却觉得心安,好久没有这种熟悉的感觉了,玄武随便走进一村户,院子里的磨被沙土掩埋,可以看出村子未遭难前定是一片祥和。
此地没有妖气,怎么会有女鬼出没呢?看来今夜,要在这歇息了。夜晚,玄武倚墙闭目,开始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渐渐出现嘶鸣,想必这就是那女鬼的声音了,这声音说不出的凄厉,浓浓的哀伤笼罩到玄武心头,他陷入了幻阵,亦或说,他想知道这女鬼的生平,想知道这座城为何而空。
他看见幻阵中有一穿着粗麻衣裳的女子,跪在地上哀求周围人救救她身边的男子,她不停的磕头,地上都磕出了血印,还在磕,那男子一看就活不成了,缺了一条胳膊,伤口看来已有几天,断臂处爬满了蛆虫,能苟延残喘到现在就是一个奇迹。
女子周边没有一人上前,都看着女子苦苦哀求,突然间黄风刮过,漫天落下白色的曼珠沙华,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缓缓走来,身上带着令人牙颤的冷气。他走到女子身边,给了女子一把剑。双手拂过女子的眼睛,再睁眼,女子瞳中满目苍凉。
玄武看见女子手持妖剑屠了全村人,那些人呆若木鸡还没反应过来,就尸首分离,轮到一中年夫妇时,女子死死盯着中年男人的眼睛,她开口“我要你们,生生世世都在这炼狱里煎熬,不准死,只要我在一天,你们都要如蛆虫一般恶心的活着”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牙齿吱吱作响话闭,那对中年夫妇在嘶叫声中化为灰烬。
黑衣男子皱眉,收走了剑。画面一转,女子一袭红衣,好不煞人,洞房花烛夜,正值良辰美景时,黑衣男子也一身喜袍,女子走到他面前,还未等卸下喜服,男子一口咬住了女子脖颈,鲜血直流,女子却置若罔闻。而后女子被囚禁起来,每日放一盅血,直至面色枯黄,油尽灯枯。画面的最后黑衣男子问道“可悔”。女子笑着答道“从未”。
玄武一下从幻阵惊醒,女子的笑像一把利刃,一刀刀剜着他的心,这个笑怎会如此熟悉,这是,这是来来,他的禖来,被黄沙掩埋的过往被这一笑揭起了所有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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