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0 往事（二）

“乙茗，大哥，海恩，川芜四个年纪相仿。”

“大哥比他们大一点，剩下三个差不多。”

“……那时候的海恩和川芜还不是现在这样。”

“你怎么看现在的海恩？”小维转头问我。

我扫了一眼整个人都趴在川芜身上的金发青年，有点尴尬道，“挺活泼的……”

“幼稚，不靠谱，是个以捉弄别人为乐二臂。”小维说起海恩毫不留情，“以前他可是比现在还恶劣啊。”

“喂……我是睡着了不是死了啊……”海恩梦里都在暴躁，“那么大声生怕我听不见嘛？”

“实话实说。”川芜把海恩按回去，对小维赞赏有加。

“乙茗啊，长得很好看。”小维接着说，霎时周围都安静了，她脸上有些回忆的神色，“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挑起来像狐狸一样，好多好多女人都喜欢他。”

“啊……”这话怎么接？……救命，好想知道小维是不是也……

“我们去执行一次很重要的任务的时候，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

“简单来说就是，当时很多人都在争夺那个任务，我们都一起被困在一座塔里面出不来了。那个时候，承影和一个宗教组织是最有可能有办法出来的。”

“我们……找到了逃出去的线索。”

“承影想要尽可能的保全更多人，那时候塔里还有很多人，大哥和大多数组织都达成约定，只要保证不内斗，我们尽可能把大家都带出去。”

“但是……最终大哥他……”小维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都是因为那个叛徒！”威尔斯咬牙切齿地骂到，“乙茗那个混蛋把线索卖了！去当了踏马的主教！”

“那个教派，就是现在的弈星教。西柚的消息传回来了，我们本来以为是别的什么杂碎，没想到弈星教就是之前的轮转教。”小维继续道，“乙茗从塔里出来以后，就改了名字。”

“怪不得轮转教销声匿迹了呢！”威尔斯啐了一口，“这混蛋，躲躲藏藏的跟老鼠一样。”

“唔，信奉纱布·尼古拉斯的教派很多吗？”我有些疑惑。

“嗯，都是单独的独立组织，没有什么统一性。弈星教是里面体量很大的一个。”小维回答道，“就像天主教，东正教，都是基督教，都信仰天父上帝耶和华一样，纱布·尼古拉斯也拥有众多的信徒，并且本身就有一些矛盾。”

哦，懂了，又是什么宗教之间的正统之争对吧。真是无聊又浪费时间的事情。

明明信仰的神都一样，非要争夺一个“正统”的名头，真是搞不懂。

“至高母神纱布·尼古拉斯，黄衣之主哈斯塔，不可名状的水神克苏鲁，梦境女神伊德海拉，智慧与时间神犹格·索托斯。”小维念经似的念了五个名字，介绍道，“这是几百年前有个作家描写的一众奇幻的‘神’里面信众最多的几个。”

“本质上就是捏造的神话，虚构了一群高纬度生物称为‘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纯粹的奇幻小说罢了。但是这些神奇的神话和生物影响却很大。”

“尤其是纱布·尼古拉斯和智慧神犹格索托斯，信众非常非常非常多。虽然还不能和基督教或者印度教这样几千年的老牌宗教比，但在新兴的一众神话里绝对是非常非常有资本的一群组织。”

咱也不懂，咱也不说。

“弈星教能量很大吗？有点看不太出来。”我回想了一下我们在龙泉的行程，信众的确是不少，但好像没有什么机会看弈星教在其他方面所谓的能量。

“嗯……”小维沉吟片刻，“我其实觉得不太合理，比较之前那次任务失败了，轮转教的损失同样十分惨重……但西柚的消息没出过错，弈星教能量可能已经渗透到龙泉的城主府里去了。”

“区域性的能量也说不定。”海恩打着哈欠接话，“想要在很短的时间里面使弈星教重回巅峰，这是客观事实上的不可能。弈星教在龙泉的体量这么大，可能龙泉已经是他们主要的活动地区了吧。”

“那时轮转教损失可不必承影少。”海恩笑道。

的确如此……吗？

就我目前知道的信息来看，薛承影和乙茗大概就是当初的两个若虫。我目前见过的组织大多是围绕一个若虫或者由一个若虫组织的。只有弈星教出现了乙茗和伊塔库亚两个。

承影一下子失去了两个稀有若虫，还不算那些外周组织的损失，总体实力骤减，海恩是在自我安慰还是事实真的如此？

“总之，轮转教不知道和乙茗达成了怎样的协定……”小维叹气道，“他们举行了一些仪式，里面大多数人都被‘献祭’给神了。”

“我们废了好大的劲才从塔里面出来。”

“但是每个人都受了很多伤。最明显的问题就是查理和鲍勃的基因不再融合了。”

“……那岂不是，我们找到了一种治愈或者抑制基紊的途径……”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基紊再怎么样有好处，它本质上也是一种疾病不是吗？

疾病就应该被治疗，否则多少会有一些问题。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我，却没人说话。

“诶？”我有点尬住，“怎……怎么了？”

“没啥哈哈哈哈哈！”海恩嘿嘿嘿嘿地笑起来，“不愧是阳阳！真是太可爱啦！”

“你是不是脑瘫啊，基紊没了我们这些猎手吃啥啊？”威尔斯看傻子似的看我，“你小子想的真美。”

“唔……”

……基紊好像确实是我们的立身之本……

“……挺好的。”川芜突然出声道。

“嗯？”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却不再说话了，只有海恩在我面前摇摆的像条吃饱喝足的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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