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飞快的在窗台上点了几下,顿了一下,又点了几下,然后收了回来。霞月把纸条放在蜡烛上烧了,然后把伏在桌上的军官拖到床上 随后推门出去。塞了支镂花的簪子,找了另一个女人来侍候他。那边望着瞭望镜的人将消息记下。交给了楚鸣绸,楚鸣绸默了默。“我记得前几天收了块玉。”站在她身后的女子低头,“是,家主。”“雕支簪子。给林婉送去。”“先生,那是……”楚鸣绸抬头撇她一眼。那女子又低下头来“是”。
隔天,林婉在台上弹着琵琶。楚鸣绸在台下坐着。台下叫好连连一片喧闹 ,却只有那一角是静的。过了一会儿。旁人也发觉不对劲起来。顺着霞月的眼神往周边看去。便瞧见了楚家家主,若是旁人,指不定台下的看客就要闹起来了。但楚家家主为了勾栏妓女一掷千金的佳话,整个南京城都是知道的 ,旁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想为霞月赎身的顿时都熄了气。都在暗里揣测楚家家主这是想带霞月回去做个妾的意思呀。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没见楚家家主做出些什么旁的事来。只不过是时时来听些曲。其他家族的人倒也来查过。反倒是因为太在明面上了,因此反倒查不出些什么。便也只是认为楚鸣绸荒淫无度了。倒也是谁都没料到,楚家会把最好的情报手放在这么个腌臜地方。一曲毕了,楚鸣绸买下来下半场。带霞月离开。推开屋子,霞月低头。“楚先生。”楚鸣绸看她,“林小姐。”
三年过去。众人只知有霞月。不知有林婉。便只有他一人唤她林婉。也只有她一人唤他楚先生。
见楚鸣绸递过来个盒子。林婉接过来。问“这是什么?”一打开一支顶上嵌着白玉的簪子显在眼前,晶莹剔透。楚鸣绸答“前些时候。得到了块玉”。林婉摸了上去,涂着红寇的指甲放在白玉上,竟是有种妖艳的美感。“倒是块好玉,大约是和田玉吧。先生,送这给我做什么?”“恰好觉得能做支簪子罢了”楚鸣绸不知该怎么答她。林婉心中似有什么东西落空了。但她仍是答“多谢先生。”
“祝家最近没有什么动向。”林婉回神,这几年,祝家的势力已经不是别几家能够压的住的了。现在祝家做的是官家的生意。她的眼神透出几分恨意。“我确实拖不垮住祝家,但祝雄的命。我非要补不可”“现在不好轻举妄动。若等祝雄出面。杀了他,祝家必会大乱。等祝雄出面商谈会。我会想法子把你带出来。你是林家后人,出面可以联手泉家。祝家势大,泉家定然心急。若是两家联手。一些消息还是可以压下的。削弱祝家的势力。对谁都有利。”林婉点头应下。
林婉坐在镜前梳头。将发盘上。春琴推门进来。“哟,盘头呐!”她扭着腰走近瞧见林婉桌上的白玉簪子。拿起瞧了瞧。扭过林婉的头来。“来,姐姐帮你带。这可是好玉呢!”林婉面着她笑。“哟!笑这么甜。你那楚先生送的吧。”见林婉点头。她又掐林婉下巴,“紧疼着你呢。怎么还不把你带走。到时候你可顺带着把姐姐也一块捞走呀!”林婉撇她。“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春琴戳她脸。“玩意呐!姐姐我入行这么多年,到没收到过这么值钱的玩意儿。你可显摆着吧你!”林婉对着铜镜摆弄那根簪子,不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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