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簪行5

“青楼是每个京里最乱的地方。但也存在着最大的消息网。楚家在这一直缺一个线人。若是你要留下。便只有这一个空缺了。”青年坐在台上。声音清冷。林婉站在台下。仰着头看他。镂着花边的梨木门外传来嘻笑声。这是秦淮河畔最大的青楼。

林婉紧力握了握手心。答到“留”楚鸣绸挑了挑眉。像是有些惊讶。“我记得林家是书香世家。倒没有想到你会留下。”“现在没有林家了。我会成为楚家最好的情报手。”楚鸣绸对她笑了笑。将那把枪递给了她。他接过来。放在了后腰。楚鸣绸扭头对身后的人说。“带她去换身衣服吧。”

一个穿着旗袍盘着头的女人，扭着腰走在她前面，为她带路。她们穿过后堂。路上有不少穿着和女人一样服饰的女人。还有不少穿着富贵叼着烟的男人。一副酒醉金迷的模样。林婉对对这个地方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个奢靡的地方。

女人带她进了最底下的那间屋子。打开柜子，甩了一件旗袍给她。林婉从那双涂着指甲的手上接过。准备换上。却见女人没有丝毫想离去之意，反而上下开始打量她起来。林婉收回准备解开扣子的手。有些局促。那女人笑着贴近她。拿手抬抬下巴。“哦哟！小丫头子害羞啊！在这里谁不看的撒。没关系嘛，都是女人的呀！”她那轻佻的语气使林婉羞红了脸。女人又伸手拽她衣角。接着说“你是走了什么运的啦？买你进来的人。少拿了好些钱。让你卖艺不卖身的撒。”女人又好奇的拽了拽她的脸。“长得这么好看的哟！不知道要勾坏多少男人。我们这里哪个丫头子不是卖身的呀？你是顶顶一个呢！”林婉想伸手推她，却不知道该不该动手。那女人见林婉确实不好意思。扭着腰走了，高跟鞋撞地咚咚响。把门带上，在门外对她说。“快些换的撒，妈妈前面等你呢！”声音透过门传来有些闷。还是那种轻佻的语调。

林婉极快的换好了衣服。推门出去。那女人双眼一亮。“这么好看的呀！这楼里花魁要换了哟。”又拽她的旗袍叉“应该开大些的撒。”林婉红着脸去推她的手。那女人却顺势抓住她的手 将自己腕上的一个镯子推到林婉的腕上，凑近她耳边悄悄对她说。“好丫头子，记住姐姐撒，以后风光了，可别忘了姐姐呀！”女人凑近林婉。带着一股脂粉香。林婉不知该答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女人咯咯笑起来。

春琴拽着上前去找楼里的妈妈。对她说“姐姐我叫春琴。来叫声听听。”林婉小声喊“春琴姐。”春琴抬手捂着嘴笑起来。“这声音也跟被掐过的葱似的。嫩的很！”她一路笑着。带着林婉走向前面的大堂偏厅，远远看去。一个穿金戴银 ，叼着烟的中年女人。靠在堂柱上。见他们来了，直起身来。伸出一只手拿烟。吐出一片烟圈。春琴拉她过去。对林婉说“来呀，叫妈妈。”林婉喊“妈妈”那妈妈抬手。拿手抬林婉下巴。“长得挺好的。不能卖身，可惜了。”挥手让春琴离开。又吸了一口烟。对她说。“楚家的人？”说话间，一片片烟雾吹出来，这一片都是雾蒙蒙的，林婉点头。那妈妈又说“行事小心些。要是糟蹋了我这楼，让你们当家的好看。”林婉点头。“行了。去后面那屋子里找春琴。让她带你找间屋子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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