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一见倾心

沿途有许多老房子，上面结满了爬山虎，偶尔会碰到欧式风格的建筑，朝远空眺望，夜色也并非纯黑，而是有五彩光幕在飘动，那是霓虹灯的散射。

穿过花市，晚香玉散发着幽香，悠悠的灯光照着黝黑的小胡同，露出黑漆漆的洞口，隐约传来狗吠。

两人并肩而行，踩在红砖铺成的道路上。

徐伯钧有意打探秋水的过往，秋水也没有多隐瞒。

秋水：我没什么好说的，兵荒马乱的，家破人亡的比比皆是，只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在战场上遇到了谭玹霖……

那一年顾月霜也才九岁，谭玹霖十六岁，刚领兵一年，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带着谭家军四处讨生活，在清理战场时遇到顾月霜，给了她一个红糖馒头。

他救了顾月霜，带她回家，享受着同亲妹子谭桑瑜一样的待遇，把她当做至亲，还送她上学。

这样一座活菩萨出现在小姑娘的世界里，小姑娘自然是心动的，将这个男人奉为神明。

徐伯钧没想到她还有这样一段过往，心里不禁恻然。

“没想到那姓谭的小子竟也有这样的仁善之举……”

秋水：是啊，若非有他，我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秋水：我说了我的，你是不是也该说说你的？

“我？”徐伯钧笑了笑，“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过往可言？”

秋水：可我想听。

秋水：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事，如果你不说，那我就只能去问徐光耀了，相信他应该会很乐意告诉我。

徐光耀是徐伯钧唯一的软肋。

这一招也确实好用，徐伯钧无法拒绝，第一次对着外人说起了家族史。

祖上曾经在清朝做过官，但后来因为得罪了王爷，全家被问斩，年仅八岁的他被藏进井里才躲过了一劫……

因为识字，进了部队就做的文职，后来也跟着头头上战场，磨练了一手好枪法。

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战役，南征北战，东躲西藏，好的时候是副将，不好的时候就是山大王，后来头头死了，收编了一个草台班子，相继攻占了几个地方，势力逐渐壮大……

这些同秋水了解到的大致相同，比起他的事业轨迹，她更想要了解他的爱情和婚姻。

秋水：听说夫人已经去世很多年了，督军就没有考虑过再婚吗？

徐伯钧眼里的光沉寂了下来，脸上那客气、含蓄的笑变成了一种缅怀的温柔，“四周列国，千秋万载，都只有一个她，不会再有第二个。”

虽然回忆的时候会很难过，但那种感觉才是真实的。

他是个诚实的人，不喜欢欺骗自己。

秋水：看来，你很爱你的夫人……

秋水虽然有点酸，但心里还是很欣赏的，痴情人她到是不少见，只是之前被痴情的对象多半都是自己。

她还是第一次站在旁边看别人。

有种局外人的感觉。

*

夜色已深，上海防守司令部却是灯火通明。

谭玹霖：谭四，有霜儿的消息了吗？

“回司令，还没有。”

徐光耀：谭玹霖，电报已经发了，你可不能食言，要是我父帅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灭了你的谭家军！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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