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王牌部队

吃完早饭，秋水就喊来了杀猪匠，村子里的邻居也来帮忙。

曹婶子还带了自己的侄女小芳，小芳今年十七岁，剪了实行的短发，烫了卷，涂了口红，打扮的十分时尚。

刚从中专学校放假回来，听说这里杀猪就来凑热闹，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冲着顾一野来的。

不过也不怪小芳，顾一野这长相注定就是招蜂引蝶，别说小芳了，大妈大婶瞧见他都脸红，村里的小孩子，也都跟着顾一野屁股后面转，足见其受欢迎程度。

也幸好农村里说亲都比较早，绝大部分的姑娘都定了亲的，没有来凑热闹，远远地看了眼就红着脸走了。

秋水烧了水，顾一野拎着热水往大木桶里灌，常人拎起来尚显吃力的木桶，在他手里就跟玩具一样，进进出出十几桶都不带停的。

小芳跟在他的身边，想要同他搭话，但无论她问啥，顾一野都以军队保密协议为由拒绝回答。

小芳有些气恼道：“最后一句，你有没有处对象？”

顾一野毫不犹豫地回答：

顾一野：我已经结婚了。

周遭吃瓜群众立刻大笑，打趣曹婶子打错了算盘做错了媒。

小芳大囧，狠狠地瞪了顾一野一眼，转身跑了。

曹婶子追了过去，“芳子，你还没有吃饭呢！”

小芳怒吼：“吃什么吃？丢死人了！”

秋水：唉，小顾同志，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拒绝就拒绝，干嘛撒谎？

顾一野：既然有第一个，就难免会来第二个，我这个，叫作一劳永逸。

顾一野这才发觉，这里的女性长期处于一种封闭的环境，面对他的时候都显得拘谨

也只有秋水，好像真把他当自家人一样，无论是与他交流，还是指挥他做事都是丝毫不见外。

曹婶子对着秋水吐槽，“这个小顾也太不进人情了，看不上芳子就直说嘛，说的这么绝干嘛？”

秋水：婶子你就别瞎操心了，现在社会提倡自由恋爱，他一城里来的，你觉得会接受你的安排吗？

秋水：再说他结婚那都是要向部队报告的，追溯女方三代以上，必须是家世清白，但凡有一点污点都不成。

秋水这话当然有夸大的成分，调查是没错，但要看军官等级，就顾一野目前的职位，还远到不了要调查三代那么严苛。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知道芳子的爷爷被批斗过，至今没有平反。

果然，曹婶子随即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我就是看这娃长的挺俊的，与芳子还挺登对，这是可惜了……”

秋水：婶子你就放心吧，芳子的条件那么好，一定能找到满意的。

所以，就别来觊觎她院里的大白菜了。

过了一会儿，曹婶子又道：“唉，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咋样？

秋水：啥事？

“乌老四的事啊，他昨天又来找我了，说不介意你有娃，只要你答应，他可以帮你一起养娃，张家的老人他也一并帮你照顾……”

“不是婶子瞎操心，只是如今你家里这样看得人心急，你说等你生了娃，不能下地，只能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家里这些事你总不能指望你家两个老的吧，张妈还有心脏病，张爸身体也不好……”

“妹子，听姐一句劝，别挑了，将就将就得了，只要有人能同你一起过日子，那就是活菩萨……”

“我跟你说，这女人一生了孩子就等于老十岁，到时候你又要顾孩子，又要照顾家里，万一老两口再有个病痛，你想想你顾哪一头的事？”

“嫂子我也是过来人，当年被家里安排了如今的死鬼，你也知道，我对他没感情，他对我也一样，但这么多年还不是过来了，我知道你放不下飞伢子，但谁让他福薄，眼下最要紧的是给你找个能分担肩上担子的男人……”

门外的顾一野听到这里，拎着桶就噔噔地闯了进去，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顾一野：阿秀，婶子，水好了吗？

*

歪歪：晚安啦，明天继续。

歪歪：电视剧里对阿秀的刻画少了太多细节，关于阿秀在农村里的遭遇根本没有表现出来，这样的后果就是显得顾一野的牺牲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甚至带了一些自我感动在里面。

歪歪：我是农村走出来的，希望尽我所能还原我认为的寡妇生活，这种生活不仅仅是生活重担，更多的就是来自周边人的压力，在农村里，你根本就没有自己，在那种封闭落后的环境里，女人的牺牲都是应该的，所有人都这样认为的，就连女人自己也是。

歪歪：而曹婶子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倒不是说她有多坏，她只是站在自己的位置，给了秋水自认为最对的建议，在这些人的心里，一个死了丈夫，还怀了别人娃的女人还有人愿意接盘，那简直就是前辈子积了德，他们口中的女人不是人，只是商品，被使用过就不值钱了，所以女孩们，要是遇到类似的论调，例如处女情结、歧视离婚的，赶紧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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