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老九门

齐铁嘴的家业并不大，地盘就一个香堂，伙计不超过五个，毕竟他主打的业务也不是倒斗，而是替人算命，顺便买卖古董。

为了营业方便，他就干脆把住处设置在了香堂的后面，穿过一个宽阔的庭院，隔着一片荷塘便看到一座三层高的小楼，三面围着银杏树，彼时正是十月，银杏树的叶子全都变得色，金光灿灿，朱红色的小楼更显精巧。

顺着九曲桥过去，一楼是会客厅，右拐进去便是厨房，伙计已经买了鲜活的桂鱼，约莫两斤的大个，正在木盆里胡乱蹦跶着。

齐铁嘴：三娘你走远点，免得弄脏了你的衣服。

秋水：那我帮你生火。

不待齐铁嘴反对，秋水便已经做到了灶头里间。

齐铁嘴回头见她坐在那里从容自在的模样，会心一笑，系上围裙，拿着剔骨刀就朝着木盆里的鱼去了。

别看齐铁嘴平日里最怕鬼怪，这杀起鱼来却是丝毫不手软，三五两下就给剥皮抽筋，鱼肉腌制需要时间，他便又转身去准备米饭了，顺道又备了好几道菜肴。

伙计进来送料酒，便见到天仙一样霍三娘坐在灶间生火，最不喜刀光剑影的齐八爷将手里的菜刀舞的风生水起，两人不时相视一笑，默契十足。像极了平头老百姓过日子的模样。

*

约莫过了十来天，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张启山准备再下矿洞，红府却传来消息：丫头殁了。

秋水略一皱眉，只觉得这事不简单，连忙放下手头上的事赶了过去。

她到的时候张启山等人还没有到，府上到处都是挂着白，灵堂前升起魂幡，纸钱飘了满地，伺候丫头的丫鬟正在烧着冥纸。

秋水烧了香祭拜一二后，才在官家的带领下去到二月红的房间。

万年龙套：（官家）霍小姐，你劝劝二爷吧，他已经一整天滴水未进了，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垮掉的。

秋水：好，我会的。

官家叹息着离去了，秋水在紧闭的房门口矗立了片刻，随后伸手推开了那扇门。

屋里静悄悄的，窗户紧闭着，显得有些昏暗，床上放下了一层纱幔，隐约看到一个人背对着门口躺着。

漆木圆桌上摆放着原封未动的膳食，已经冷掉了。

秋水进了屋，转身和上门，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床前站定。

秋水：二爷？

二月红：.......

秋水：二月红？

二月红：........

秋水凝神细听，二月红的呼吸十分均匀，似乎并无异常。

心一横，直接掀开了纱幔，去掀那被子，床上的人也在同一时间出手了，拽住她的手腕就将她拉了过去。

他不仅没有病倒，反而中气十足，力气大的要命，她挣都挣不开，就那样被他结结实实地摁在了床榻上。

秋水：你没事吧？

二月红：你担心我？

秋水：废话，我不担心你，我来干嘛？

被人摆了一道，秋水自然是心里不服气，说话也不那么客气，二月红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里浮现笑意，伸手将她扶起来。

二月红：抱歉，让你担心了。

秋水整理着被弄乱的头发和衣服，大概猜到了这就是丫头使用的“金蝉脱壳”技巧。

二月红靠在床榻上，整理着藏在被窝里的几篇信纸，正是他舅老爷等人给他留下的鸠山报告。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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