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老九门

丫头不愿再多说，二月红显然是放心不下，他想要去找秋水，但就这样直接找上门去，以她的脾气，怕是还没有问出什么就会被哄出来。

于是二月红选择曲线救国，转而去找了齐铁嘴。

二月红：老八，你能告诉我三娘在重庆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吗？

见二月红忽然问起了秋水的事，不免有些意外。

这丫头的病眼看就要治好了，该不会是这个时候又想起了前任的好，要吃“回头草”吧？

不过这个问题齐铁嘴是真没法回答，毕竟他也没有跟着秋水一道去重庆，今天秋水一回来就在忙拍卖的事，又跟着张高原这个电灯泡，齐铁嘴完全没机会询问秋水到底在重庆经历了什么。

齐铁嘴：这个事，我还真不知道，五爷跟她一道去的，不如等我们回长沙，再好好问问五爷？

二月红：怕是来不及了.....

齐铁嘴：什么来不及了？

二月红：没什么，我就是问问，你别跟三娘说我在问她的事。

齐铁嘴：二爷为何忽然又问起三娘的事了？

二月红：老九门在长沙也算是低调行事，可如今三娘在重庆闹出了动静，我怕有心人惦记上，会对九门不利。

齐铁嘴：原来是这样，二爷的好意我会转达给三娘的，二爷你就放心吧，如今的三娘已经不是过去的三娘了，这世上，鲜少有事能难道她。

趁着二月红在这边同齐铁嘴聊着，秋水直接去找到了丫头，看到秋水忽然出现在房间里，丫头也没有太大的惊讶，似乎料定了她会来。

丫头：我就知道你会来。

秋水：灭顶之灾，什么意思？

丫头：你知道我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问题吗？

秋水：为了躲避监管？我知道你们这类人是无权干预事情走向的。

丫头点了点头。

丫头：这里不比其他地方，我不能做的事，你最好也别做，因为在那青铜门的后面，正有一股力量监督着整个世界的运转，一旦他们发现运作规律以外的事，便会毫不犹豫地抹杀。

抹杀？

这可真是一个危险又刺激的词。

秋水若有所思半晌，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秋水：所以，这也是你不得不嫁给二月红的理由？

在原来的剧情走向之中，丫头是与二月红共结连理、恩爱非常的。

丫头：不错，若是我不这样做，我也会被抹杀。

除了剧情的原因，另一个则是她的确很喜欢二月红，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二月红也该喜欢丫头的，所以她在发现这个世界里的漏洞的时候，心里除了对自己的担忧，还有便是对霍锦惜的嫉妒。

霍锦惜归来之后，她在霍家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很不对劲，她当时的状态，一点都不想在古墓里困了几天的人，只是当时记忆没有觉醒，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丫头：我知道我说的话你未必会听，但我还是要告诉你，青铜门后的东西远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秋水：门后面是什么。

丫头：终极，世界的终极。

再次听到这两个字，秋水有些无语，不禁猜测道：

秋水：行星撞击？黑洞？大撕裂？γ 射线？

丫头摇了摇头，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脸色非常难看。

丫头：或许在未来，这个谜题可以解开，但眼下显然不是时候。

丫头：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我很快就会再次封锁记忆，所以以后再见，你要不要再问我，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离开。

秋水：离开？去哪里？

丫头：我走完该有的剧情，便会回去原来的地方。

秋水：所以你还是要死？那我们折腾半天干嘛？

丫头：我终归是要死的，即便不是病死，他们也一定会用其他方式将我送走，而霍锦惜的时间还有很多，你要好好利用，不要浪费。

鲜少有见人这么冷静地对待死亡，秋水对她不禁生出几分怜悯。

秋水：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想了半天也没有记起来，无奈地苦笑一声。

丫头：太久了，忘记了。

秋水：我会记住你的，再见。

丫头：再见。

从丫头的房间里出来，秋水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看见她，好像看见多年后的自己一样。

有时候想想，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自出生起就开始等待死亡，无论多么努力，多么拼搏，最终仍是要被夺走一切，那他们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秋水虽然不会死，但也不能算活着，因为她的存在过的痕迹，终究会被时间抹掉，一旦张启山他们不在了，这个世界也就没人记得她了。

*

歪歪：活着就是为了承受这种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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